帝国男神总想出家_第11章
父兄皆因他一语而亡,自己靠搏命才从死人堆里杀出重围,对于眼前的Omega,就算对方再好看,他也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能够做到现在还无视没有折磨这个仇敌,已是他足够有Alpha风度了。 他身上杀气很重,带着血腥味的,不少Beta,甚至Alpha在被他这样威胁的时候都会吓到。 “选帝侯大人想要我交代什么?如今,我已是白鹭洲的阶下囚,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顾澜却是一点也不曾被他吓到的平静。 沉渊目光定定落在顾澜脸上:“响鼓不用重敲,识时务者为俊杰,帝卿殿下是聪明人,旁的我也不多说了,只需殿下说清楚,你是如何知道今天军舰上的游泳池会有爆炸案的即可,其他的我也不会多问。” 沉渊虽然嘴上和沉晖说着,让他不该轻信顾澜,顾澜很有可能是皇室和教廷派来白鹭洲的jian细。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顾澜的身份和他与自己家族的仇恨都太过尖锐了,顾澜的身份放在这里就是一道越不过去了鸿沟,说明了他到白鹭洲后如何做都是取得不了自己信任,也做不了jian细的。 顾澜这位帝卿只能是教廷和贵族推出来送给自己当替罪羊的弃子! 沉渊不信顾澜是真正占星师,能预言未来,通鬼神的原因也在这里,若这位帝卿殿下当真如此神乎其神,能预言未来,教廷那帮老蛆虫又怎么可能舍得将他送到白鹭洲当替罪羊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位帝卿帝国之光的称号不过是教廷那帮人制作出来的一个‘神迹’罢了。 帝国之光不过是个教廷傀儡。 而对方提醒沉晖,好像提前就知道了会有意外发生的事,沉渊也不觉得他可能参与其中,甚至和背后刺杀自己的势力有所联合.... 顾澜已成帝星弃子,又和自己结了婚,他若是被查出于此事有所牵连,是逃不开干系,必死无疑的。 且自从这位帝卿上了军舰后,自己对他的看管一向很严,几乎没有让他和其他人交流传递消息的空档。 军舰上只有他一人是帝星来的被密切监视的,他没有同伙。 而且他若同此事有所牵连的话,也没有必要打草惊蛇,提醒沉晖..... 因此,沉渊对此事更多的推测方向倒像是,这位帝卿可能是提前就知道了一些什么,想借此机会向自己投诚,抑或想要借由此事持续装神弄鬼,不想走下神坛,制造一些‘神迹’,让白鹭洲的人和帝星那些愚昧之人一般信仰于他。 根据沉渊对这位帝卿殿下行事作风的推测.... 沉渊觉得他应是第二种。 因此,他总是要来问上一问,这位帝卿殿下从何得知这个消息,又知道多少的?本来这桩事不该是他来做,是应当交由他手下的人和这位帝卿殿下交涉的。 但思及对方马上就要离开,又是个Omega,且是自己名义上的伴侣,沉渊方才决定亲自走这一趟的。 “什么?”顾澜听了他这话,却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的模样:“军舰上的游泳池发生了爆炸案?” 他的修行还不够到家,只能根据沉晖的面相推算出他将有一劫与水有关,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却是全然不知舰上有爆炸案发生的。 “帝卿殿下看上去好像对此一无所知啊?”沉渊看着他茫然的模样,一时半会儿却分不清他到底是在伪装,还是当真全然不知。 果不其然,顾澜摇了摇头,道:“我一直被看管在这里,并不知道舰上今天发生了爆炸案。” 沉渊眉心深深蹙起,再次看上去无甚耐心地试探:“既然殿下一无所知,又为何要提醒沉晖远离水呢?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我,看在你提醒了沉晖一回的份儿上,我可以对你先前说过的话既往不咎,为你安排一个好去处,让你养尊处优的过完后半辈子.....” “如若不然,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他提高音量,再次提醒。 顾澜无从交代,只得摇头:“抱歉,阁下,我真的不知道舰上今天会有爆炸案发生。” 沉渊的眼睛像是被冻住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人不自觉地望而生畏。 “至于提醒沉晖上校,是我算....占卜出来的,我只观他三日之内将有一劫,与水有关,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才送了他一道符纸,助他避煞。”顾澜知道自己如若不给出一个交代,只怕是不会被对方放过了,只得如是说道:“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 他是真不知道军舰上会有爆炸案发生。 “呵!占卜?帝卿殿下还真是敢说啊。”沉渊面色骤变,就像一条蛇一样死死盯着他,额角青筋在不自觉间暴起。 他的手重重砸在了桌面上,语带威胁,让人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帝卿殿下可知,上一个在我面前提到占卜的人,是怎么死的?” 他父兄均死于教廷的占卜..... 因此占卜二字在白鹭洲,在他面前就成了一个禁忌,从来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占卜二字。 不曾想,时隔多年顾澜这个罪魁祸首之一却还有胆子在他跟前提及占卜。 “我不知道。”顾澜一动不动,就算心已是微微提了起来,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但我所说的,字字句句均是属实。” 沉渊直勾勾地看着他,视线里充满了压迫感:“字字句句均是属实?在我的面前,以你的身份还敢提起占卜二字,殿下当真觉得自己是神选之人,有九条命了吗?”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在顾澜是个Omega的份儿上提醒他。 就算顾澜当时只有五岁,他的一句占卜之语,也是害死了他的父兄和光耀军团成千上万的将士,百身莫赎。 若他是顾澜,聪明点的必会在自己面前装出一派自己不过是个傀儡,幌子,实话实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教廷cao纵的,而非一而再再而三的装神弄鬼,真拿自己当帝国之光看,以为自己当真有通神之力。 “我当年的占卜错了吗?”顾澜是个倔强之人,此刻他知道沉渊最不想听到的是什么,最想看到的又是什么,可他偏就是不肯顺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揭沉渊的伤疤,提及当年那场占卜及沉渊父兄至死。 他没有其他技能,将来在白鹭洲混迹还是要吃玄学风水这行饭的.....若现在就让白鹭洲的老大觉得他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那他将来的道馆也就不必开了。 沉渊脸色铁青。 “沉家现在不就是要颠覆教廷,颠覆皇权,毁灭贵族吗?”顾澜却并不住口:“我错了吗?我就算不该说出来,但我当年的占卜有错一个字吗?” 沉渊的脸色难看极了,整个人身上都充斥着一股杀戾之气,他双手不自觉紧握成了拳头,握得自己骨节‘咯吱’作响,手背之上都布满了可怖的青筋,就像一只随时都会被激怒上前来扑杀了顾澜的猛虎。 顾澜却直勾勾地看着他,再次发问:“我错了吗?” “好,既然的确殿下这样会占卜。”沉渊狠狠一拳砸在了桌面上,缓缓抬头看向了顾澜,将目光定在了他脸上:“那帝卿殿下不若来占卜占卜我的未来如何?” 他倒要看看这位帝国之光如何会算,又是算得如何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