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曲GL_分节阅读_41
她的反常,王妃又岂能不知,然她亲口说出,想与她永远在一起,她便不忍再逼问她,瞒下了何事。 其实即便殿下不说,她也猜出了几分。 那只藏了户籍、契纸等物的匣子,王妃昨夜便从花瓶中发现了。 殿下藏东西的地方,只那几处,或玉枕下,或书架后,或花瓶中。画册便是藏在书架后,匣子她放在花瓶,插了几卷画,用以掩饰。 木匣中放的是户籍,看了此物,王妃便明白过来了。宫中不知发生了何时,殿下想要逃了。但那匣子中唯有一份户籍,依殿下的性子,她多半会让与她的。 果然,今日出门,她将府中最可托付的几人都带上了,家令、甲士,连糕点等物,她都暗令家令多备了几份。 殿下与外无争,又很胆小,这点东西,她不知准备了多少年,用以最后保命,但看她方才的反应,她是要将这些,都留给她了。 车驾平稳停下,汉王爬起来,撩起了窗帘,朝外看了一眼,回头道:“阿瑶,到了。” 她说罢,笑眯眯的,又道:“这里的管事,会做很好吃的野味,过会儿便令他做来我们吃。你不必动手的,我帮你切rou。” 王妃点头,眼中极是温柔。 殿下这般自作主张,她本该生气,可她怎么也无法对她动气,唯有心疼,唯想倾尽全力,再多爱她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王妃说,殿下这么乖,以后容你看一眼别的花。 别的花:瑟瑟发抖。 ☆、第二十九章 野味多处以炙烤。 上回汉王殿下来时, 对一道炙烤羊排赞不绝口, 管事自是记在心中。好不容易又等到殿下来, 他更是竭尽全力, 以期将殿下侍奉舒坦了,能将他调去王府, 好多受些重用。 他早早便收拾好了各色野味,算着王妃与殿下抵达的时辰, 烹制起珍馐佳肴来。 汉王果真喜欢。 晚间宴上, 她令立了满室的侍从皆退下, 只余下几名侍婢,又取了用以切rou的匕首来, 亲将烤得酥香四溢的羊腿剔下, 切成适宜入口的小块,装入王妃的银碟中。 不知管事用了何香料,将羊rou烤得酥烂入里, 色美柔嫩,浓香外溢, 便是看一看, 就能使人口舌生津, 食指大动。 王妃品尝一块,羊rou入口,rou中有浓汁,不油不腻,满口醇香, rou质更是鲜美,回味悠长。 汉王期待地问道:“好吃吧?” 王妃咽下口中吃食,方道:“好吃。” 汉王便高兴的弯了弯眉眼,仿佛是她自己吃到了那般美味的佳肴一般。 管事极是用心,也知天况渐热,皆是炙烤,难免会腻,又以山鸡炖了汤,用排骨蒸了饭,乃至清新爽口的山笋,佐以清淡味美的羹汤,面面俱到。 汉王胃口很好,一开始是她替王妃切rou,后面,王妃饱了,便单替她布菜。她尤其爱吃rou,偌大一羊腿,她一人啃下小半,整只的山兔也被她啃去半边,又喝了小碗山鸡汤,方觉饱了。 王妃取过湿帕,替她擦了擦嘴,汉王扒住王妃的手腕,恋恋不舍地望着那还余下大半的羊腿。 “不如将管事带回京去?”王妃将湿帕递还侍婢,缓缓说道。 汉王府上下皆是她在管,这处别院,她自也知道的。那位管事将此处打理得甚好,又有这门技艺在身,令他一直管着别院,未免浪费了。 汉王闻言一喜,就要点头,又生生忍住了,一本正经道:“不了,他既能将别院管好,便令他继续管着罢。” 王妃看了看她,并不说什么。 晚膳已了,殿下肚子圆鼓鼓的,需往院中,走上两圈消消食,方好入睡。王妃站起身,走出两步,发觉汉王没有跟上来。 她回头笑了笑,冲汉王招了招手。汉王原是望着王妃身影,有些出神的。见王妃冲她招手,她腼腆地笑了笑,忙跟上前,牵住她的手。 别院景致清幽,院中遍植草木,此处临近山脚,除那一片山,四周便是空旷,并无人家。一入夜,晚风格外清凉,草木仿佛也更有灵性,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行走在其中,使人心旷神怡。 汉王不时地看王妃,昏暗中只看得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余者皆隐在夜幕里。前方有两名婢子提灯照路,她们经过,沿路的景色便入昏黄的烛光中,走过,又入黑暗。路上无人说话,唯有风声,带起树叶微弱的摇动,发出阵阵轻响。如此,竟越发使夜,显得宁静。 亲亲过,就不一样了。 汉王觉得,心中热热的,不时就要看一看王妃,只是这样看一看,即便只一轮廓,她亦开心。仿佛是只要她在身旁,哪怕只是这般静静地走,也可满足。 汉王轻轻地捏王妃的手心,王妃回过头来,询问地看着她,汉王便对她笑了笑,却不说什么。王妃见此,也是一笑,摸了摸她的脸颊,复又朝前行去。 就寝之处,早已收拾妥当,不如王府寝殿宽敞雅致,却也称得上舒适怡人。 二人散步后,便往卧房去。 汉王有些择床的,沐浴过后,躺在宽大的榻上,睁着眼眸,看着房梁。待王妃沐浴回来,她仍还清醒。 王妃似是早知她睡不着,也不奇怪,在她身旁躺下了,道:“殿下来。” 汉王开心地过去了,钻到王妃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地方睡好了,仰头,望着王妃道:“要亲一下。” 王妃一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软软的,甜甜的,汉王红了红脸,羞涩道:“阿瑶,还要一下。” 于是,又是一下,轻轻一触,便退开身去。 汉王心中,蓦地就空了,她着急,抓了王妃的袖角,道:“要马车上那种。” 王妃眼中满是笑意,引着她多说一些:“是哪种?我记不起来了。” 怎么会忘了。汉王大惊,急坏了:“就是、就是久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