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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能和八皇子作对的地方,郁恪都会避着楚棠暗中和他针锋相对。说针锋相对也不恰当,东宫权势越发强盛,八皇子却只有一个苦苦支撑的沈家,两相对比,谁强谁弱,一眼就能看出来。 有一次,楚棠因故和沈三公子、八皇子议事久了,恰好他忘了那天是郁恪十岁生辰,便错过了他的生辰晚宴。 郁恪可生气了。但他的情绪藏得越来越好。 面对楚棠时,只乖乖巧巧说:“哥哥处理朝政忙碌,我懂的。只是不要太累了,要记得多歇息。” 面对沈左相,他便一本正经:“北方旱灾越发严重了,左相不如替孤去探访探访。” 面对八皇子,他盛气凌人道:“国师不为孤庆祝生辰,是因为孤长大了。皇兄也不小了,去皇后山庄那里过生辰的规矩也免了吧。” 八皇子不能再拖累了沈家,只能忍气吞声了。 不管怎样,总之这仇在郁恪幼小的心灵里是结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郁恪对楚棠属性从小就这样,改不了 ==== 感谢 瓷非瓷瓷本瓷 的手榴弹 感谢 瓷非瓷瓷本瓷x4 的地雷 感谢 瓷非瓷瓷本瓷x10、 (被jj抽掉了名字)x10、梦浮华x4、Sakurax2、暮晚鸦寒、懒猫咸鱼、飘 的营养液记 第14章 多谢宋哥 在郁北当了半个月的托儿所所长后,时隔多日,楚棠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精致的装潢和简约的家具洁净无尘,裱框起来的书法大字铿锵摇曳。桌上,一枝鸢尾百合静静地绽放在水晶瓶内,透着一股冷淡而温馨的味道。郁北半个月过去,公寓里只过了一个寻常的、没有主人的夜晚。 回来的时候,天蒙蒙亮。 楚棠收拾了一番,门铃响了,他去开门。 外面站着宋越,臭着一张英俊的混血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昨晚怎么又不听电话?” 楚棠应付他已经得心应手了,举起手机摇了摇:“忘记充电了。” “大头虾。”宋越用他难得学来的中文词汇轻骂了一声,然后跨进门换鞋,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边走边道,“今早家里做了广式早点,怕你又不吃早餐就去工作,爸让我给你送来了。” “多谢伯伯,”楚棠摸摸脑袋,觉得并不大,关上门,“多谢宋哥。” 坐在客厅都能听到宋越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妈嫁给我爸了,用中国的话来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该改口叫爸了。” “嗯。”屋里暖气很足,楚棠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去厨房端了盘子出来。 宋越道:“爸怕凉了就让我赶紧送来。我还没吃呢。” 楚棠穿着棉拖,拿了两副筷子和勺子。 宋越出国多年,宋父却是典型的中国式父母,只喜欢吃家里烧的、热气腾腾的东西。 早餐很丰盛,鲜香的海鲜粥和水晶虾饺等各式早点,都用焖烧壶温着,吃起来还是烫热烫热的。 宋越本人并不似传言那样高冷,坐在楚棠面前,动作优雅,一口一个大烧卖,吃完道:“回国就遇到了两样最喜欢的。一个是棠棠,一个就是中国美食了。” 楚棠笑了笑,回来后黑色短发在脑袋上翘起来了一缕,显得他素常冷淡的眉目柔和了一丁点儿。 “爸已经去看妈了,你等收工回来再去吧,”宋越道,“去医院和片场不顺路。” 楚棠点头:“好。” 宋越习惯了他有礼疏离的态度——事实上,楚棠能顺着一点他的意思他就谢天谢地了。 他突然放下碗,上下打量了番楚棠。 楚棠似乎在认认真真做什么事情,细细嚼着食物,眼皮都不抬一下。 宋越皱眉,奇怪道:“我每天给你投喂好吃的,你也像个小仓鼠一样吃了,可是为什么好像还是瘦了?” 他是投喂了,但每天晚上从楚棠都要去半个月的郁北,虽然郁北皇宫的佳肴无数,养人得很,但国师的事务繁忙,也不是说笑的。两相消耗,算下来,楚棠依然清减了一点儿。袖子现在撸了起来,瘦削的白皙腕骨特别分明。 “宋哥,”楚棠咽下食物,淡声道,“我觉得中国男人不喜欢被比拟成仓鼠,特别是小仓鼠。” 宋越不管,他不要楚棠觉得,他要他觉得。他说:“你是不是又吃速食产品了?爸妈说了,那些都是地沟油……你经纪人怎么不管管……” 在宋越喋喋不休的中国式饮食担忧中,楚棠慢条斯理吃掉了四笼早点。吃完后,他说:“方尼照顾得很好,宋哥多虑了。” 既然宋越来了,他就自觉顶替方尼成为楚棠御用的临时经纪人,负责送他去片场。 高级小区安保工作很好,都不用担心有狗仔潜入。 开车时,宋越感叹:“中国的速冻食品是不是能让人也变冻起来。棠棠你真是越来越冷冰冰了。” 他随口捡了宋父楚母的话来唠叨楚棠,但楚棠的冷还真不是中国食品的锅。 他对谁都这样。 宋越当然也知道。他第一次见楚棠时记就知道了。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两家父母的婚前聚会上,而是更早。 楚棠六年前便出道了,年少成名,风光无限,宋越刚回国那年,他就已经斩获了无数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