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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她如今怎么求都没用了。 夏秋潋不知身死的躺在那,殿下虽来了姜国,可这一路上的冷漠和那双蕴含着痛苦的双眸,时不时的让她忧心却又无能为力。 这三日殿下没日没夜的赶路,劝都劝不得,她仿佛不要命了一般。 只想着早日解决姜国的事,回燕国去,连自己的身子也不顾了。 正当阿素发呆之际,在水中憋气许久的燕挽亭终于从水底挣脱而上了。 她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出水那一瞬,溅起的水花点点洒在湖面上。 月下湿漉漉的衣服贴合在身上,显现出女子那娇媚匀称的身段,诱人之极。 燕挽亭轻轻的喘息着站在水中,她面容苍白就连唇色都泛白了,一睁开眼便是满目的红色。 像是...哭过的人。 可她神情冷淡,除了那紧蹙的眉头和略微轻抿的唇外,似乎又看不出什么悲痛之色。 燕挽亭在水里待了好一会,阿素担心她会着凉,便想开口催她。 话没说,燕挽亭就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样,轻声道。 “阿素,衣裳备好。” 阿素听这话,便知道燕挽亭这是准备出来了,她把准备好的干衣裳从包袱里拿了出来,放在石头上。 然后自己转过身走远几步,等燕挽亭把衣裳换上。 燕挽亭缓缓行至岸边,换下身上的湿衣裳,然后坐在火边待了一会。 她坐在石头上,苍白的面容上是掩不住的疲色,可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看着面前闪烁的红色火光,那被烧的通红的木材,那颜色是刺眼而又妖异的好看。 她怔怔的看着那火苗,恍惚间竟将手伸入了火苗中。 阿素在一旁惊呼一身。 “殿下?” 只不过短暂的接触,那炙热的火苗就灼痛了燕挽亭的手指。 那火辣辣的痛意却让她脸上终于有了那么一丝笑意,只是那挑起的唇角却又迅速的下撇,带着苦涩和茫然。 她喃喃了一声,眸中的血色仍未散去,仿佛又要开始凝聚起雾气,茫然的面容上是孩子般无助的神情。 “真痛。” 一直看着火慢慢燃尽,那原本还带着一点湿润和生命力的木材,转眼间就化作一堆灰黑色的尘土。 就像燕挽亭的脆弱一样。 短暂的脆弱过后,她又是冷静而聪慧的燕国公主。 她站起身,语气冷淡平静的与阿素道。 “明日本宫进述州前,先派人去见凤游一面。” 沙漠的昼夜温差极大,当太阳缓缓升起时,守在述州城楼上的守卫,脱掉了厚厚避寒的棉衣。 他们迎着火红的朝阳,看向那一望无际的沙漠。 而后隐约瞧见了远处几道行来的身影。 江寒武从江穆曦口中得知,他暗中联络的一个盟友这几日会秘密来述州。 所以他下令这几日凡是在述州附近出现了可疑的人,都要率先禀告他。 一个守卫正行色匆匆的要去通报江寒武,手持令牌的李凤游就领着几个虎啸军的将领来到了城门。 一声令下便是要打开城门。 虽说江寒武奉江穆曦为正统皇帝,要助他夺位,可他手下的人却没把江穆曦放在眼里,只要江寒武没下令,那江穆曦的令牌在他们面前没什么用处。 几经犹豫之后,守城门的将领还是不松口,非要王爷下令才肯开门。 李凤游和诸葛长明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最后还是等到去通风报信的守卫带来了江寒武。 江寒武一来,便是歉意向李凤游和诸葛长明赔罪。 “朱雀姑娘诸葛先生,本王手下的人不识时务,请两位莫要怪罪。” 赔完罪,便是怒斥那守城门的将领,让他以后见到凤游和诸葛长明便如同见到他,见到江穆曦的令牌便如同见到皇帝。 江寒武的表面功夫做的倒是足,可李凤游和诸葛长明可没空看他在这唱红脸,直言先开城门先把江穆曦的客人迎进来。 燕挽亭一行人差不多行至城门边,门就正好开了。 一见到燕挽亭和阿素的身影,凤游便直起身子,冷淡的面容上,眸中快速掠过一丝喜色。 很快她们便到了城门口,其余几人都下了马,唯燕挽亭骑着高头大马穿过城门。 她一身锦衣玉冠,虽是男装打扮但是明显能看出是女儿之身。 年纪轻轻身上却带着让人不敢直视她面庞的威压,只是略略巡视几眼,那些本张望着想看清她容貌的人,便被那凤眸中的冷漠和她身上惊人的气场,慑的低下了头。 踏在石板上的马蹄声清脆悦耳,燕挽亭居高临下的瞥了李凤游一眼,而后便赶紧到了一道打量的目光。 她偏头望去,一个穿着便服身材高大,留着发白胡子的男人正眯着眼,面上带笑的看着她。 当燕挽亭看向他的时候,他眸中的那道锐光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满目的和善。 李凤游率先拱手恭敬的像燕挽亭行礼,诸葛长明跟着,虎啸军的将领便也跟着行礼。 佰何萧説@@@思齐酒儿把晤奇拔迩 “卑职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而江寒武只是站着,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