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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迷惑般的味道,让人觉得安心舒适。 她缓步走到叶诏音身边,端坐在她身旁。 叶诏音抬头看着她,双眸含着未落下的泪水,她突然伸手抓住了夏秋潋的双手,双眸凄楚不甘。 “秋潋,你说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我还曾以为,以为她心里的人是我。” 这世界最让人绝望痛苦的误会,大概就是,你以为你爱的人,也同样爱着你。 夏秋脸垂眸轻叹一口气,世间人为何总是为情所扰呢。 “诏妃jiejie,你又如何知道她心属她人,既然你曾以为她喜欢你,那定当是她待你与旁人不同,或许她真的喜欢你呢。” 叶诏音摇了摇头,苦笑道。 “不,或许她的确有些喜欢我,但是她能为那个人卖命,她为了那个人什么事都愿意去做。或许,就算那个人叫她杀了我,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叶诏音这般说着,自己便生气了,抬头抹了抹红了的眼角,咬牙切齿的道。 “你说,这宫里女人那么多。寂寞的有空虚的有,只要我喜欢,总能勾搭到几个为我死心塌地。可我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整天臭着一张脸,好似人家欠她钱没还似的,无论对她怎么好,都冷冰冰的像块石头。身子也不漂亮,到处都是疤痕,哪里像寻常女子那光滑白嫩的肌肤。” 夏秋脸抬眼看着一脸愤恨的叶诏音,平静道。 “无论她对你如何冷漠,但你心里就是有她。” “嗯,就是有她,无论她怎么冷漠都想贴上去,真是可悲。” 双眸含泪的叶诏音颓然的趴在桌上,又开始给自己灌酒。 夏秋潋并不阻止她了,只是默默的给她又斟满一杯酒。 此时的叶诏音自然不知,她心中的那人,其实钟情的也是她。 现在她不明白,早有一日,她一定会明白。 夏秋潋看着叶诏音的眼神,有些怜惜有些愧疚。 其实,于叶诏音来说,她也是亏欠的。 前世燕皇彻查宫中细作之时,她们这些异国嫁来的妃子,几乎杀戮殆尽。 她是由燕挽亭护着,才逃过一劫。 而叶诏音..... 那时她搭救,已是来不及,才让叶诏音有那般凄楚下场。 若是细细算来,她不也算是个幕后推手吗。 叶诏音趴在桌上,一声一声的唤着夏秋潋的名字,似乎有些醉了。 “秋潋,秋潋,你可知我心中那人是谁。” 夏秋潋回过神,瞧见桌上的酒壶又空了一壶,叶诏音从一旁拿了半壶福安给她带来的药酒,不管不顾的往嘴里灌。 夏秋潋一惊,连忙伸手抢住了叶诏音手中的那半壶药酒。 “诏妃jiejie,这个酒喝不得。” 只是抢下时,叶诏音已灌了一大口药酒,皱着眉头舔了舔红唇,一脸嫌弃。 “这是何酒,怎么的这般苦。” 夏秋潋无奈的收回了那剩下的药酒,先放在了书架上。 “这是福安小太医给我特制的药酒,她嘱咐过,里头放了烈性药,一次只能饮半杯。” 叶诏音摇摇晃晃的走到夏秋潋身旁,双眸模糊脸颊红的有些异样。 “小福安的酒?那我喝了一大口,会如何?” 夏秋潋回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叶诏音,扶住了有些踉跄的她,有些头疼道。 “会醉,会入梦魇。” 叶诏音喘息重了许多,但她虽双眸迷蒙,却似乎还有些神智的摆摆手,大声道。 “醉,呵。老娘我一辈子没喝醉过。” 叶诏音的酒量的确好,但这是福安特制的药酒,暖身子的。 也不知到底加了些什么药材,夏秋潋喝了半杯酒,就会浑身发热晚上多梦,次日醒来身上会多一层冷汗。 福安千叮咛万嘱咐,这酒不能多喝,可青鸳也不知怎么竟将酒,落在书房了。 让叶诏音不知不觉的喝了一大口下去,也不知会出什么问题。 那酒的后劲来的极快,话才一说完,本还能撑着力气站着的叶诏音,几乎将身子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夏秋潋身上。 叶诏音身上有一股香味,不似平常她身上的香粉的味道,味道要淡许多,像是淡淡的梅花冷香。 夏秋潋扶着她,有些吃力的想将她挪到桌边,扶她坐下。 可叶诏音瞧着瘦弱,身子却有些重量,夏秋潋扶着她,脚步竟有些不稳。 偏依偎着她的叶诏音又不老实,闭着眼嘟着嘴嘟嘟囔囔的唤着自己没醉,还伸手四处挥着。 夏秋潋好不容易才将叶诏音半拖半扶着拖到了书房的卧榻上。 不过一段小小的路,夏秋潋便有些累了,她伸手帮叶诏音盖上了锦被,轻声道。 “诏妃jiejie,你且在这休息一会。我去叫青鸳去太医院将福安小太医请来,给你瞧瞧。” “不要。” 叶诏音突然大声惊恐的喊了一声,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摇着头踢开了身上才盖上的锦被。 夏秋潋楞了楞,知道叶诏音已经入梦魇了。 福安说过,这酒中的某味药材,易引人入梦。 就算是她喝了,也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看来,叶诏音也是这般快就入梦了。 叶诏音在梦中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紧闭的双眸中,总是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