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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暮洲本来就对这件事存了疑心,何况严岑这个“不在场证明”还这样放肆,简直恨不得把“我可疑吧”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许暮洲不明白他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但光凭他目前为止展现出的态度来看,许暮洲更倾向于前者。 没有一个警察能对疑似犯罪嫌疑人的挑衅无动于衷,许暮洲皱着眉捏了捏鼻梁,闭着眼睛在脑子里搜寻着可能有效的切入点。 许暮洲将脑子里跟严岑有关的所有信息都一并翻找了出来,他回忆着在前台看到的入住和退房信息,却忽然想起了一个被他忽略的点。 “……劳驾,翻到上周五晚上八点左右,正门外附近的摄像头看看。”许暮洲说。 保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已经手脚麻利地开始查找相关视频,有具体的时间段,监控视频并不难找,保安将光标挪到许暮洲指定的地方,点击了播放。 严岑的入住信息详情中有几行备注,备注栏里写着所有他在杏山度假村中的消费情况。可是在那页详情中,除了自助饭卡和温泉之外,严岑还有一项支出为三十元的停车费。 正如许暮洲猜测得那样,周五晚上八点十几分,红外摄像头清晰地拍到了一辆黑色别克车从外头驶进来,就停在杏山度假村的正楼门口。 严岑从车上下来,然后将手中的车钥匙交给了门口等待泊车的车童。 但许暮洲明明清楚地记得,周日那天早上,他在许康的住所看见严岑时,对方明明是乘出租车去的现场。 ——那他的车哪去了? 从杏山度假村到许康所住的嘉禾小区,自驾车程正好在半小时之内,如果不算上“黑桃A”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严岑完全可以在接收餐点之后立刻动身去找许康。 许暮洲隐隐有些兴奋,他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说道:“麻烦了,再看一下这辆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估计看不成。”保安为难地说:“咱们停车场都是自己的地方,是纯露天的,收费是从住宿账面上走,所以停车场那边没有进出库系统和监控摄像头。” 许暮洲并不气馁,他抿了抿唇,说:“那回去看看周日那天凌晨的客房监控,看他有没有离开酒店。” 但很遗憾,许暮洲没从监控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走廊中空荡荡的,除了偶尔走过的服务生之外再无他人,直到早上六点多,207的房门才被重新打开,严岑拖着一只小型行李箱,从里面走出来,看样子是正打算去退房。 许暮洲深知查案这件事,线索不会像淘宝打包套餐一样查到一条牵出一串,于是也不失望。 何况这次他得到的可疑线索已经够多了。 市局那边没有消息传过来,名单上剩下的四个活人三个都在市局分开喝茶,没有新的受害者信息,也出现了新的线索——仿佛一切都在转好。 许暮洲再三叮嘱了涉事人员不要对外透露情况之后,就离开了杏山度假村。 他将蓝牙耳机扣在耳上,一边随手拨通了沈双的电话,一边扣好了安全带,伸手拧着了火。 电话接通得很快,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有了回音。 “喂。”沈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回音,应该是开了公放:“许哥,你说。” “给我查一辆车。”许暮洲说:“申A26C17,黑色别克。周五晚上开进杏山度假村的,之后什么时候开出去的不太清楚,可能得调一下路面信息。” 沈双一听这个时间地点就明白了,应声道:“好,这就查——是严法医的车?” “嗯。”许暮洲说:“严岑在那个时间点确实在杏山度假村,但是之后是否在屋内不能确定,他的房间就在二楼,如果想跳窗走也不是不可能……他自己有车,如果是开车过去,那这个时间差足够他去杀许康了。” “但是黑桃A不是提前给许康打过电话吗?”沈双说:“开发区离郊区太远了,不可能啊。” “谁说那电话必须是凶手打的?”许暮洲反问道。 电话对面的沈双顿时噎住。 许暮洲抬起转向灯的控制杆,将方向盘向左拐了半圈,驶上大路。 “黑桃A。”许暮洲说:“听着好像确实天生就比方片红桃像坏人,又尖锐又特殊……但谁说黑桃A就是凶手牌的?” 沈双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你是说……” “我们好像被这张牌误导了。”许暮洲说:“扑克牌花色当然不会是凶手……沈二狗,能杀人的只有人。” 第185章 天黑请闭眼(二十三) 承沐集团大楼的二十四层办公室里,刚刚结束了一次周一的例行早会。 穿着精致职业装的秘书站在门口,微笑着送走各部门主管经理,然后走进门,熟门熟路地开始收拾会议桌上主位面前散落的文件和办公用品。 齐远日常携带的一个黑色套皮笔记本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不知道怎么被落下了。 这只笔记本巴掌大小,总是被齐远随身带着,秘书也见过许多次,一直觉得是他用来随手记日常事务的备忘录。 笔记本又轻又薄,秘书收拢文件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下,那本子原本就被放在桌边,这样轻轻一刮,就从桌上掉了下去。 皮质套壳重量比纸页更沉,落地时带着纸页哗哗乱翻,还不等秘书反应过来伸手去捞,就面朝下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