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武力值在上[快穿]在线阅读 - 第172页

第172页

    翡欢原以为他是要引自己去某个地方,但四下仔细一查探,并未有人埋伏。

    路走成这样子,莫不是在躲避什么?

    翡欢猜不到贺宴的用意,在专注于赶车时,她也暗自炼着内力。

    她在想什么,贺宴清楚。

    白日里,两人停在溪边休息。

    因着路走得偏僻,翡欢带出来的干粮得省着一些,所幸林子里有野鸡野兔,溪里边也有鱼,倒不至于说嘴里没味道。

    就算是吃着油滋滋的烤鱼,贺宴的举止也还是那般斯文。看见马车边的翡欢正捧着地图盘算,他开口道:“那张地图的路线只是一个大概,并不准确。”

    “总得看明白咱俩现在在什么地方。”

    “总归不会离京城太远。”贺宴温声细语道,只是语气里带了些惆怅,“以前啊……我都没有想过会有像这样外出的机会……”

    听出他话里的情绪,翡欢抬起眼看向他,可他没有再说下去,只平静地垂首看着溪里游来游去的鱼儿。

    溪水流淌,折射着薄金色的阳光,有潋滟的水光在那张精致如画的面容上起伏。他沉默不语,周身却是笼着一层淡淡的失落感,直叫人心软。

    翡欢忍了忍,终究是合上了地图,道:“既然如此,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多看一看吧。”

    第72章 霸道山贼爱上我(12)

    有了散散心的心思,脚步也慢了下来。

    一路走走停停,外出带的行李也都齐备,可不知晓是什么原因,贺宴的病秧子属性又冒了出来。

    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

    听着马车里时不时传来两声压抑的低咳,翡欢驾着马车来到了附近的一处小山村。

    这个小村子山清水秀,虽说偏僻,鲜少与外界有交流,但并不排外,对翡欢和贺宴两个外人也十分热情。

    村里没有客栈。眼见着夜色渐沉,翡欢琢磨着晚上该去哪里落脚,结果刚下马车,就有好几个大娘招呼着他们去自个儿家里借住。

    无缘无故的热情得太过,翡欢暗自警惕,可一瞥见她们的目光不时往贺宴身上瞅,她就知晓了其中缘由。

    ……果然啊,有脸就是方便。

    本就打着暂住一晚,顺带找个大夫看看的想法,翡欢在附近的一户人家落脚。他家里正好有间空房,翡欢放下行李,收拾好胡大娘捧进来的被褥后就住了进去。

    胡大娘还备了他们的晚餐,粗茶淡饭的,但对于在马车上呆了大半个月的两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

    小地方本不讲究食不言的规矩,只是瞅了一眼安安静静端坐在一边用餐的贺宴,举手抬足之间优雅从容,胡大娘他们不由得默默地噤了声。就算开口,也是小声地询问翡欢两人的来历。

    翡欢笑眯眯地回答了,至于一些不便提及的,她也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顺带将这小村子的情况打听得清清楚楚。

    饭后,翡欢就将村里的大夫请过来给贺宴瞧瞧,可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气虚体弱多养养的废话。

    多养养?

    眼瞅着乘马车这几天过来,贺宴腰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几两rou又瘦了下去,翡欢心里就有些惋惜。

    翡欢没想着在这个村庄呆多久,但当她提到离开时,面容苍白的贺宴便是低低咳出了两声,“难得找到个落脚的地方,我们不如在此多住几日吧?”

    多住几日?

    翡欢的眸光动了动,难不成想对她来一个瓮中捉鳖?

    她神色不变,只开口道:“若说这样,咱俩还不如快些启程,早点儿去京城。到了那儿,也好另外找个大夫看看。”

    “我这破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只是不疼不痒的小病,静养几日就好。”贺宴歪头枕上翡欢的肩头,轻轻在她肩窝里蹭着,微哑的嗓音带着些缠绵的味道,“再说了,床铺可比马车的垫子舒服多了。”

    自出发去京城的那一日开始,贺宴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拖延两人的速度。如今为了留在这里,一说情话就耳尖泛红、直道授受不亲的贺宴都做出了这种撩人的举动来。

    但对于贺宴现在的举动,她觉得十分受用。

    贺宴蹭动时,细碎的发丝蹭得她的颈窝痒。翡欢偏头往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大口,除此之外再没了别的举动,只笑道:“早点儿休息吧,出发的事过几天再说。”

    听她答应下来,贺宴松了一口气。

    坐了大半个月的马车坐累了是真的,待吹灭蜡烛,贺宴躺在安稳的床褥上,昏昏沉沉地就被带入了睡梦中。

    瞧着他熟睡的模样,翡欢的手悄悄摸上了他的脖颈。这么纤细的要害部位,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她面前。

    屋里黑漆漆的,他什么都看不到,翡欢没必要再笑嘻嘻的。她的瞳孔一片漆黑,毫无情绪,手下一点一点地缩紧,看贺宴因呼吸有些难受而蹙起的眉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电流感也从她的指尖蔓延到全身,阻止她的行动。

    只有任务目标才会有的待遇。

    为什么系统要阻止她杀任务目标的行动?

    这么一阻拦,她反而对做一些挑衅系统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

    电流感突然加大了。

    翡欢收回了手,默默等待身体的麻痹感消失,目光却一直看着睡梦中的贺宴。

    房屋里很快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