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锦儿一愣，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想要抬头看向林苏，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丝的端倪。还好，她忍住了。可是，正是因为看不清楚林苏的脸色，所以她心中才更加恐慌不安。 “皇后娘娘……”她嗫喏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苏再一次冰冷的笑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后宫之中没有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吧？阿福为何会格外偏待与你，难道还要让本宫亲口说出来不成？” 锦儿再也忍不住抬起了头，一脸惊愕的看着林苏，半响才又在林苏冰冷而犀利的目光下低下头，嘴硬的道：“奴婢不知道皇后娘娘的意思，奴婢昨夜里面和环儿交替的时候还检查过一遍，屋子里面的窗户都好好的关着……奴婢承认，之后太困在外面睡着了，并没有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许是大皇子半夜里面觉得烧着炭盆闷热就开了窗户……” “那大皇子精气外泄也跟你无关了？”林苏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了锦儿的面前恨声道：“锦儿，你诱惑大皇子，使得他精气外泄，该当何罪？！” 锦儿没有想到林苏竟然连这也知道了，本来逞强提起的硬气也一瞬间消失，张口还没有想到该如何编辑，就被林苏一脚给踢翻在地上，她抬眼就看到林苏再次伸脚踢了过来。 不顾形象的连着踢了锦儿五六脚，林苏这才喘息着抓着已经被震惊的木然的涪江的手站稳，冷声道：“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 第二更~~~撒华~~~ 451 一番苦心（一） 听到林苏的吩咐，涪江愣了一下，然后才立刻出去叫了宫里的管事嬷嬷进来把锦儿拖出去。林苏听到锦儿求饶的声音，皱着眉头加了一句：“堵住她的嘴，不要打扰了大皇子的静养！” 两个管事嬷嬷立刻堵住了锦儿的嘴巴，嘶喊声顿时就消失了，林苏愤恨的看着她远离的方向，这才重新坐了回去。然而，怎么想都不够解恨，手一挥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和盘子就被全部扫落在地。 房间里面的响声让守在外面的宫女都吓得颤抖了一下。这后宫之中，真的没有人见过林苏发这么大的脾气。而司钺恰好是这个时候被夏妍给迎了进来的，听到那声音就略微顿了一下脚步挑眉看向夏妍。夏妍苦笑着道：“皇上，主子这次真的是发了不小的火，还请皇上……劝着着主子……” 只怕若是司钺知道阿福是为什么病倒的，怒火只会比林苏大吧？心中这么想着，夏妍却也不敢耽搁，连忙提高了声音，吩咐守在外面的两个宫女。 “你们两个傻愣着干什么，见到皇上难道都不知道行礼吗？”这也算是通知屋子里面的林苏做准备，然而屋子里面不过是略微顿了一下，就听到林苏的声音传来出来，“贴身伺候大皇子的，在外殿伺候的，全部都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涪江，你是大皇子这边的管事嬷嬷，这样的事情你竟然都不知道，一样打二十大板。整个殿中伺候的奴才，不论宫女、太监，不论亲疏，全部扣一年的月俸！” 司钺走到门口，就见林苏冷然坐在椅子上，涪江就跪在前面她之前砸碎的瓷片上，裙角已经沾染了血迹。他略微皱了下眉头，然而林苏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又开口。 “近身陪伴的，全部扣一年半，你扣两年！” 涪江连忙叩首行礼，“是，奴婢遵命。” “把东西收拾了，领罚去吧！”林苏漠然的道，这才抬头像是刚刚看到司钺一眼站了起来，“皇上……” 司钺这才走了进去，看也不看跪在一旁和小宫女一起收拾一片狼藉的涪江，上前扶着林苏的手道：“你身子向来弱，怎么能发这么大的火……”竟然是提也不提林苏之前的发作是否过头了。林苏和司钺一起坐下，等到夏妍重新送了茶水进来，关上了门，只留下夏妍和常富贵在外面守着，这才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再也没有之前盛气逼人的样子，只留下无助和悲伤。 司钺握着她的手，感觉到林苏在微微颤抖，这才神色微微一变。虽然猜到林苏发这么大的火肯定是事出有因，可是让林苏如此失态的事情……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阿福不是只是伤风感冒了吗？就算身边的人伺候的不经心，你也向来是宽厚的，怎么一并全部都罚了？” 林苏闻言，浑身一僵硬。她并不是在作假，而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司钺说这件事情。没有人比林苏更加清楚，司钺平日里面虽然对阿福淡淡的，但是实际上还是很看重这个大儿子的。 “阿福他……御医说，他……”林苏有些难以启齿，然而她也知道不能够在司钺面前这样纠结太久，若是司钺失去了耐心，再听到那个消息，只怕真的会震怒之下让所有伺候阿福的人都陪葬。 “他，阳气外泄，少精神虚，只怕是纵欲过度之症……”林苏说完就抬头看着司钺，见司钺先是愕然，然后立刻脸上浮现狂怒，就立刻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皇上！” 她大声叫了一声，等到司钺回神，才意识到司钺竟然跟自己最初听到这个消息一样，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不孝子！这个偏偏不学好的东西……”跟林苏预料的不一样，司钺最先想到的是阿福的不好。林苏连忙道：“皇上，阿福不过是个孩子，又怎么懂得这些……若不是身边有人挑唆，有心勾引，只怕根本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她越说越恨，到最后声音就冰冷了起来。 “只怕是有心人想要利用阿福的年幼来作梗，想要往上爬！”她起身给司钺倒了茶水，塞到了司钺的手中，这才微微缓和了一下神色，沉声道：“那作梗的宫女我已经命人乱棍打死了，这次的事情……是我忽略了阿福的日常起居，不然也不会给那些下作的奴才给寻了机会……” 她说着有些忐忑的看向了司钺，本来满心怒火的司钺见她如此不安，就苦笑了一下。 “朕身为他的父亲，也一样是没有留意到这些。阿福分宫出去，本就意味着他已经长大，有些事情都是我们做父母的疏忽了，不能只是责怪你一个人。”司钺说着轻轻的拍了下林苏的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只是那群奴才……”司钺冷哼了一声，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次你已经处罚了主犯，其他的人也连并着处罚了，朕就不再说什么。只是那主犯的家人……” 林苏闻言，略微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引诱了阿福的宫女叫做锦儿，是当初阿福分宫出去的时候太后给的几个宫女中的一个……”只是杖毙了，按上一个没有悉心照顾主子的罪名也算是杀鸡给猴看，太后不见得会多在意。 可是，若是连这锦儿的家人都一起动了的话，只怕太后就会有所察觉。 林苏话中的意思司钺又怎么不会明白呢？只是想到这起子奴才竟然伺候主子伺候到了床上，若不是发现的早，指不定他第一个儿子的身子都要被掏空了，司钺心中就一阵阵的怒火！ 这是他儿子，他的第一个儿子！虽然当初没有像宠爱林苏一样宠爱着娇艳的李茉姗，然而对于阿福的母亲，司钺还是有着一些感情的。想到李茉姗死前的托孤……若不是林苏一直照看着阿福，阿福能否活到如今都是未知的。 想到这里，司钺在最初对阿福的怒火之后，又有了些亏欠。 452 一番苦心（二） 司钺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半响才沉声道：“那就再拖一些日子好了。这件事情不宜张扬，苏儿……”说到这里，司钺抬头看向了林苏。 林苏点了下头道：“皇上放心，臣妾知道分寸，这件事情，除了被杖毙的锦儿之外，也就只有吴御医、夏妍和阿福身边伺候的涪江知道。并没有走漏风声……” “如此就好，再过两三年，阿福就该参与朝政，若是这件事情透露出去，只怕朝政的清流会对他有所偏见。”司钺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看着林苏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林苏这才略微笑了下，“皇上何必如此夸赞臣妾，阿福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自然是希望他好的。”她说着低声叹息了一下，“皇上看在臣妾面子上，为免臣妾在母后那里为难而放过了阿福身边伺候的大大小小，臣妾心中感激。只是，臣妾心中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司钺有些不解的看着林苏，“你说。”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定然对阿福心中恼火，只是阿福本身也不过是个还没有过十一岁的孩子……他被身边那些不走正路的奴才给引坏了，却不是他本质坏……这事儿……还请皇上不要斥责阿福。” 她这番费心完全是为了阿福考量。之前看似严惩了阿福身边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可是，不管是林苏还是司钺都明白，若是林苏一直等着司钺来处理的话，只怕阿福身边上下所有伺候的人都要被清洗个遍，一个熟悉的面孔都不会留下来。 甚至按照司钺清冷的性格，阿福也会被狠狠的训斥一番。而如今，林苏借口不想与太后冲突，加之她这个六宫之中之前已经下了处罚。不管是出于维护林苏和自己母亲赵太后之间的关系，还是出于对林苏皇后做出的决定的肯定，司钺都不会再开口说什么。 而这样，最起码阿福心中不会太过于忐忑不安，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而出现什么看不开或者是自甘堕落的情况。 司钺本就是聪明之人，也早就见惯了朝堂之上那些党派的大臣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的阴谋阳谋，又怎么会看不出林苏的想法。因为，虽然站在门口的时候因为林苏的狂怒而有些皱眉，却很快就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 虽然为君为上者关键时候必须要严惩不贷才能够树立威信，可是想到林苏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阿福，司钺的心中就软软的。这也是他没有真正雷霆怒火，听不下林苏任何劝解的原因。 林苏个性向来平和，为人也是温柔似水，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漠，可是为人处事总是留人一线，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逼人到绝路。只要没有触犯到她的底线，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这些，司钺再明白不过。甚至可以说，他在立林苏为后之前，也曾经考虑过，依着林苏的性子，是否适合当六宫之主。 然而，就是在迟疑的那些日子里面，他发现他愈发的从心底深深的爱着林苏，不忍心她再在这个后宫里面受到任何的委屈，不忍心她为难的样子，不忍心她伤心，甚至不忍心她违背着心意劝他雨露均沾…… 这样柔软而绵绵的情话，司钺自然是不可能说给林苏听的。所以，在他的生母赵太后要求选秀的时候，他才会用尽了各种办法，最后甚至多次跟赵太后私下聊天尽量温婉的表达出后宫不需要更多妃子的意思，不让太后迁怒与林苏。 司钺并没有在阿福的宫中停留太久，等到林苏安抚了他的情绪，他不过是进屋看了一下阿福，见他正在喝药，就冷着一张脸嘱咐了几句让他顾好自己的身子，连着茶都没有喝就起身走人。 饶是这样，阿福也连忙从床上起身跪着恭送了他离开。 林苏示意了夏荷和夏莲送着司钺出去，这才亲自扶了阿福起身，低声道：“如今你正病着，就不用这样多礼。那是你的父亲，纵然面子上不显，心中却也是关心你的。不然怎么会下了朝就立刻过来看你的？” “儿子明白。”阿福靠在床上低头应了一声，夏妍这边给他盖好了杯子，又裹了一个汤婆子过来给他暖手，他这才低声道：“为何不见了涪江姑姑和锦儿她们？” 林苏听到他这么说，这才略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道：“你说呢？” 她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冷淡的味道，阿福愣了一下，脸上慢慢浮现了一丝羞愧和不安。他坐直身子抓住了林苏的手，“娘亲，是儿子半夜里面觉得闷开了窗户，忘记关上了，真的跟锦儿她们无关……” 他本来有些焦急的声音在林苏清冷的眼神注视下慢慢消声了，林苏看着他这才慢慢的开口：“夏妍你先出去。” “是。”夏妍应了，利索的出门，甚至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外面的帘子，挡住了屋子里面可能传出去的声音。 阿福见状心中更是不安，而林苏只是低声问道：“如今这里再没有第三个人，你告诉我，究竟你是为了什么开了窗户，这才病倒的？” “就是觉得闷……”阿福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正常的绯红，“娘亲，真的跟身边伺候的人没有关系，不管是涪江姑姑，还是环儿。她们都很尽心照顾儿子的……” “跟涪江和环儿无关，那就是跟锦儿有关了。”林苏冷声打断了阿福的话，“我听说，你平日里面就恨偏爱锦儿？她伺候你的时间可以说是最短，这是为何？” 阿福还想再要为锦儿辩驳两句，然而一抬头就看到林苏双眼发红，眼中似乎还有些泪光的样子。然而，纵使是这样，林苏看向他的目光却越来越冰冷，越来越失望，心中一急，他就明白过来，只怕林苏早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昨天夜里……”他迟疑着避开林苏的目光，神色有些难堪的开口了，“儿子睡到一半，听到身边有说话声，知道是环儿和锦儿接替守夜，就醒了过来。等到环儿离开之后，就叫了锦儿进来陪着说话……” 453 请师傅 林苏看着阿福的样子，知道这样的事情，若是让阿福开口一一说个清楚明白，只怕也是难看的紧。只怕以后这孩子也要因为这件事情跟她有了隔阂了，因此这时候就叹息了一声，语气柔和了不少的道：“多久了？” 阿福长久的沉默着，许久才低声道：“有半年多了，娘亲……”他抬头看向林苏，“儿子错了……” “想来，你也定然看过《春、宫图》，有些书你也是查过的。难道不知道你年纪过小，这样的事情会伤及了你的根本吗？”林苏说着双颊都热了起来，跟一个半大已经知事的小子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尴尬，然而她也明白，若是正常情况下，大不了等到年纪够的时候专门赐下来一个暖床的宫女教会主子这些事情就好了。 可是阿福却是先被引诱的会了这些事情，却有些懵懂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对男子身体的伤害。 阿福低头不语，林苏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你这样，实在是让疼爱你的父皇和娘亲很担忧。”她伸手轻轻的按在了阿福的肩膀上，沉声道：“过会儿我让夏妍送些书过来给你看，你先好好吃药、吃饭养着吧。御医说，你已经伤及了根本，若不是发现的早……” 又是幽幽的一声叹息，林苏起身离开了，身后毫无声息。她心知阿福是把自己的话给听了进去，因此也不介意，心中甚至有些欣慰。 很快她就调好了一些药理的书让夏妍给阿福送了过去，然后让宫中的管事依次过去，重新处理后宫的大小事务。 之后林苏留下了夏荷在那边伺候，每日里面还让人给阿福送上一份补汤，却因为忙碌着冬雪殿和青霞殿秀女出嫁的事情，并没有过去看过阿福。 等到这一切都忙完之后，林苏累的几乎要直不起腰来。可是，这些事情都还要跟赵太后禀明，因此只能够强撑着身子过去请安。 “你做的很好了……”赵太后自从中秋酒宴跟林苏长谈之后对待林苏就愈发的慈和起来，看见林苏脸上遮都遮不住的疲惫，就赐座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坐下，这才道：“看着你这些天似乎是清减了不少，是否还担心大皇子的身子？” “阿福身子一向康健，突然病了，臣妾却是有些挂心……”林苏笑了下，这才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有些歉疚的看着太后道：“母后，当日里面臣妾心中担忧阿福，就没有问清楚缘由，把前一页伺候的宫女都拉出去一律打了板子，却没有想到那锦儿竟然是个命薄的人……” 她说到这里就顿住了，有些忐忑的小心翼翼看着太后的脸色，“之后才知道，锦儿是当初母后赐下去的人……” “无妨，本想着给阿福几个手脚利索的粗使宫女，既然她不堪大用，那也没有必要留着了。”赵太后的神色毫不在意，似乎林苏提到的不过是一只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一样。 林苏见状心中略微放下，知道太后果然是不知道阿福病倒的真正原因。若是太后知道，只怕日后对阿福会有一丝歉疚，但是更多的却是对她和对阿福的隔阂。而一旦有了这样的隔阂，只怕再想修复和亲近起来就难了。 从太后处离开，林苏只觉得累的自己腰都断了。还好身边伺候的人贴心，一回去春雀就准备好了热水只等着她沐浴，洗去一身的倦乏。 等到她整个人都舒服的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夏妍匆匆进来低声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阿福？”林苏一愣，伸手扶着夏妍的手坐了起来，皱着眉头道：“他身子可好了？” “看着虽然消瘦了不好，不过精神却好了不少。”夏妍低声道：“他说想要给主子请安……” 林苏想了下，起身穿上了常服出去见了阿福。 “娘亲，”阿福果然消瘦了许多，然而精神上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林苏有些欣慰的对着他点了下头，示意他起身坐下，这才道：“你才刚刚好了一些，就这时候出来，也不怕再受凉了。” 语气嗔怪而关心，阿福闻言脸上就浮现了一些笑容，转而又有些羞赧的抬头看着林苏道：“儿子有事相求，娘亲，我身子已经好了，想求娘亲帮我找一个武师傅，可以平日里面跟着习武，又能够强健身体，娘亲说可好？” 听到阿福这么说，林苏心中也是一亮。之前阿福身体一直康健，她自然是不会想这么多。然而，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加之她对这些事情的了解，情知若是不找一件能够发、泄阿福多余精力的事情的话，只怕处理了那个下作的奴才，也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因此，她看向阿福的目光就愈加的欣慰起来。 “你这个提议甚好，等明日里面我与你父皇商量，说不得你们兄弟三个会都多一个武师傅。”林苏笑着说：“毕竟，你二弟身子一直不大好，而你三弟，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有个武师傅教着，又能强身健体，是好事。” 母子两个又略微闲聊了一会儿，阿福见林苏脸上实在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这才起身跪安了。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林苏就觉得精神了不少。忙完了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中午又休憩了片刻，算着差不多到了司钺休息的时辰，这才出了宫去书房。 等她到的时候，恰好司钺休息了小一会儿，这会儿刚刚起身。听到林苏过来，就连忙让常富贵请了她进去。 林苏进去先是接手了宫女的活儿，给司钺整理好了衣衫，两个人坐下，宫女送上了茶水，林苏这才开口笑着道：“臣妾今日来，是有事情请托皇上的。” 司钺见她心情好，就也笑着道：“什么事情竟然还劳动了皇后娘娘的大驾，直接派奴才说一声不就是了。” 林苏就把前夜阿福来的事情，以及自己所想说了一遍。“臣妾左思右想，这请武师傅真是一件好事，只是对于武师傅，臣妾并不了解，只怕还要请皇上为三个孩子多多留意，看是请宫中的侍卫，还是请什么人教他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