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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初抬起头来,紧锁住他的视线,像是圈住了自己的猎物:“与他的是约定,与我的便不算?非玉哪怕再‘厚此薄彼’,也要分个‘亲疏远近’吧?” 沈非玉这次是真的懵了。 “谋定后动,保护好自己。”洛闻初给出提示,毫不意外的看见小徒弟的脸色从惨白一点点变红,他心中微漾,又低头在沈非玉脸上咬了一口,“我说过,为师没有多少个十年了……” 话音未落,沈非玉突然抬起左手,压下洛闻初的脑袋,四片唇瓣重重的磕到一起,痛感驱逐了心中的酸麻感。 唇分时,沈非玉重重喘了口气,视线与上方人交织到一起,双方一眼看出彼此怀有相同的感觉。明日还要比试,他不想缺席,然而此时此刻,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眼前人的爱慕点着了沈非玉,他只想放纵自己。 而洛闻初向来是克制的,尤其在沈非玉身上带伤的情况下。 不过沈非玉显然深谙如何点燃他。 “师父,在无边黑暗里,不断下沉中,我只想到了你。” 洛闻初喉咙一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非玉莞尔,露出一个温暖明媚又格外舒朗的笑容:“师父,非玉好疼,你疼疼我。” 两个人的呼吸再次混杂。 “哪儿疼?为师摸摸就不疼了。” “不要摸,要亲,”顿了会儿,沈非玉才红着脸补完下面的话,“……浑身都疼。” 理智的弦在心上人一再撩拨下,终于崩裂,洛闻初眸色暗了下来,匍匐的姿势、微微睥睨的眼神,宛如最强悍的捕猎手,将猎物牢牢压制在掌心下。 “你说的,后面可别求我。” . 翌日,难得的晴朗日子,太阳懒懒的挂在天上,阳光并不让人感到刺目。 小昆仑派早早等候在沈庄,见时间一点点过去,而凌绝派还没人来,不由有些替厉长青心急,门内弟子小声的讨论着,被楚西君喝止。 高台上仍然只见沈虞,不见沈明朗。 察觉到场上暗流汹涌,楚西君暗自皱眉,与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昨日牵头的程乾派掌门李程,今日也是由他挑起话题。 “沈夫人,趁着凌绝派的人还没到,我们想与沈庄商量一桩美事,不知沈庄主现在何处?” 沈虞靠在靠椅上,美目半阖,慵懒道:“李掌门想来不知道庄内规矩,女主人,也是主人。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李掌门就顺势说:“既如此,恕我唐突。沈庄举办大会多年,还要负责锻造神兵,听闻这次的神兵还是在大会开始前几日铸好,如此赶时间锻造出的兵器,不知效果如何?当然了,我这话不是在质疑沈庄的铸剑能力,只是为沈庄主与沈夫人担忧,兼顾两头,实在是过于cao劳了些。” 沈虞这才正眼瞧他,少顷,唇边绽出一抹笑容:“此事不劳李掌门担忧,乃是我等分内之事。” “此言差矣,问剑大会既是整个江湖人的盛世,又岂能由沈庄一力担之?” 这话得到了在场众掌门人的赞同,沈虞目光巡视一圈,“看来你们今日是有备而来。李掌门,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吧,到底要商量何事?” 李掌门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辉,顿了顿,掷地有声道:“我等认为,问剑大会该由各门各派轮流举办,此举既能减少沈庄负担,同时能够让所有门派更加积极投入这场盛事,与有荣焉!”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道蕴含薄怒的呵斥:“我不同意!” “哪个宵小——”李掌门回头一看,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 只见沈明朗在两队人的簇拥下施施而来,台上沈虞的表情立马变了:“你怎在此?” 沈明朗含笑道:“夫人,我是沈庄庄主,大会当日,怎能不在场呢?” 沈虞脸上红黑交错,她明明在几天前就把沈明朗单独关押,如今……她的目光落到沈明朗旁边的女护卫身上,眯了眯眼:“鸿影?” 鸿影以前是沈非玉的护卫兼婢女,功夫尚可,自从三年前沈非玉出事后,她便辞去护卫之责,不知去向,没想到竟然被沈明朗养成了他自己的护卫。 粗略一数,这批护卫数量还不少。 此时的沈明朗在护卫拥簇下更显意气风发,与之前忍气吞声的形象相去甚远,他冲沈虞微微颔首:“夫人,先解决眼下事,我们之间的事,稍后再说,可好?” 沈虞一连说了三声好,沉着脸再不发言。 李程等人的火力顿时集中到沈明朗一人身上,他们才不管这对夫妻之间的恩怨情仇,若是沈虞他们或许还要忌惮三分,但是面对沈明朗,可没这个顾忌。“沈庄主,好些日子不见,莫不是去躲那些风言风语了?” “实在是抱歉,近来有批急货被挡了下来,沈某便是去解决此事,对于城内的言论,我想,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这是承认自己抛弃原配,入赘沈庄骗婚了?大会举办权落在你这种人手里,当真给我辈武林中人丢尽脸了。” 沈明朗微微一笑:“此乃私事,与大会举办权无关,咱们还是来谈谈举办权的问题吧。先前李掌门说的话沈某也都听到了,既然诸位有心为沈某分忧,那沈某拒绝,倒显得不近人情。” 惊喜来的太快,李程有些不适:“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将大会举办权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