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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那副真情实感为他那张脸感到可惜的模样,让秦侑川心里咕嘟咕嘟地冒着酸泡泡。 年峪眨眨眼,说:“当然都喜欢了,我既要你的才华,也要你的颜,小学生才做选择题。” 秦侑川被他逗笑,忍不住又在那滑溜溜的脸蛋上捏了下:“这么贪心?” 那比平时还要低一分的嗓音犹带着笑意,像是丝滑的大提琴声,让年峪的耳根阵阵发热,不多时就变成了浅粉色。 说话要不要这么苏! 饶是年峪已经跟秦侑川同居大半年了,有时候仍然觉得这人的嗓音好听到能让人耳朵怀孕,情不自禁就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嗯哼,做个标记,这是我的。” 其实这个力道也做不出什么标记来,连牙印都不会留下,但秦侑川看向年峪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仿佛心脏都被他咬出一个印子似的。 “咳咳。”老警官在一旁不住地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砖看,现在的年轻人哟,比他们那会儿要开放得多了。 不过可以理解的嘛,小别胜新婚,患难见真情……就是这个黏糊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点,他们还想给那两位做笔录呢。 年峪赶紧跟秦侑川分开了些,假装拍拍他身上的尘土,转头跟老警官说:“王警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配合调查?” 老警官立马打起精神,把自己的视线从地板砖上解放出来,跟他们说做完笔录,再指认几个犯人,就能回家休息了,后续如果还有问题会再找他们的。 等到老警官差不多把信息记录完,秦家人和关在洲也陆续赶到了,关在洲还给两人都带了干净的衣服来。在电话里年峪只是匆忙交代了公寓门上的密码,到这医院之后关在洲才想起来问:“你们这个密码非年非节的,也不是各自的生日,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年峪面带笑意地看了他舅三秒钟,把关在洲看得浑身发毛,才慢吞吞地说:“是我和大川认识的日子,那会儿我还是个植物人呢……” 关在洲:“……”靠,早知道他就不该去问的,小崽子怕是老早就想跟他炫耀了! 秦家人来的则是秦父秦母,还有秦二叔和堂弟,秦老爷子则是因为腿脚不便,留在家里等待“一线消息”。 秦父秦母拉着两个孩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他们也从年峪的直播上看出这次有多凶险,也幸亏年峪带了直播工具,还伪装得这么好,要不然后果真是不敢想。 秦母强烈要求道:“就算体检没有检测出问题,你们两个还是要在我们自家的医院里住几天观察观察,不然我不放心。” 秦父也点点头:“是啊,有些伤刚开始的时候没感觉,说不定过两天就明显了,还是留院观察一下比较好。” 秦二叔和秦有义则对这些绑匪摩拳擦掌:“律师就交给我们来请,一定要请到最好的律师来,把十几年前的账一起清算!小年/大嫂的直播里都留下证据了,邬隘自己也承认他就是第一次绑架的幕后黑手,这次数罪并罚,要他好看!” 秦家人原本就相处得比较和谐,经过这次事件之后,仿佛彼此之间又多了一层默契,尤其是秦侑川和大家之间的隔阂也变得少了,见他爽快地点头同意了秦母的要求,大家还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震惊归震惊,一家人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随即就从医院后门悄然离开,闻讯而来的记者们只能扑了个空。 秦侑川和年峪来到自家的医院,被安排的病房还是当初年峪住过的那间vvip病房,现在房间里的仪器早就被搬走,整个空间似乎都显得大了不少。 堂弟率先走进去,左顾右盼,还推了推眼镜:“不错不错,怪不得大哥去年夏天都住在医院里,这里的设施都很先进啊,比我们的宿舍条件好多了。” 秦二叔在儿子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又瞪了他一眼:“你缺心眼儿啊?”在你哥面前提那件事,就不怕小川生气? 秦有义偷偷看了一眼秦侑川,觉得他哥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秦侑川也确实没摆出什么不高兴的脸色来……当然他也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可年峪就不一样了,堂弟要作死,他拉是拉不住的,但他可以调侃一下啊。 “那个,有义啊……我得跟你说声抱歉。”年峪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在说服邬隘的时候,拿你举了例子,把你的形象塑造得比较负面,不好意思啊。” 秦有义听说了直播的事,也看了一部分网友录屏,但他和其他秦家人因为是后来接到通知才看的,不是最开始蹲守的网友,所以并不清楚自己被当成用来衬托秦侑川不受宠的工具了。 此时听到年峪说完,秦有义的脸色也跟着由绿转白,再转红,最后在他哥“关爱”的目光之下,咬牙说:“没关系,这都是大嫂的计划,只要你们平安回来就好了。” “那就好。”年峪满意地点点头,“我当时还差点想劝邬隘去辛桐路派出所找你了,但是这样好像有点侮辱匪徒的智商,所以只好放弃。” 堂弟都快哭了,还不得不在他哥面前拍彩虹屁:“呵呵,大嫂,你真幽默。” 以后他走出去还敢说自己是秦侑川的堂弟吗,怕不是走到哪都会成为围观对象了,他就算身上长满了嘴巴别人都不相信他不是个纨绔子弟啊! 早知道他就不拿大哥打趣了,他哥看见病房有没有心理阴影不知道,但他以后是绝对不想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