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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那些画相同,他们的头顶上,也漂浮着一片圆形的东西。 这话的,岂非正是现在的场景? 人们看着石碑上那“下一个是你”五个大字,如果说之前还仅仅是觉得蹊跷诡异,此刻却真是实打实地感到了恐慌。 万法澄心寺历史悠久,这棺材显然是从他们打下地基之前就已经埋在僧庙之下了,说明这男人最起码死了将近一千年。 那么,他在那时便已经将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料到了吗?还是要以此暗示什么? 这样一想,连那本册子都变得恐怖起来。 叶怀遥作为将它拿在手里的人倒还淡定,合上之后顺手递给了燕沉。 容妄问道:“云栖君怎么看?” 叶怀遥道:“其实我倒觉得最后一页不过是故弄玄虚,重点应该在于前面的内容。毕竟一口棺材被埋进土里,可能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永远不见天日,另一种便是被人发现围观,并不难想。”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让其他人心里面踏实不少。 容妄道:“这几幅画面所讲的故事当中,具体内容不同。共同点在于里面的人都在努力地想要生存,但往往最后的结局是这些努力都化为乌有。”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自己的头顶上方看了一眼,自言自语地道:“可是那些会发光的圆形,又指代的是什么东西?” 有人猜测道:“是不是在警告我们,这样东西会带来灾难?正是因为有了它,所以那些人才会房子失火、被人羞辱,全家死绝?所以才说——‘下一个是你’!” 燕沉将册子合上说道:“一切不过还是猜测而已,尚未做出具体调查,诸位无需惊慌。” 戒玄大师也说:“请各位道友放心,东西既然是在万法澄心寺发现的,那么老衲便有这个责任将其看护妥善,尽全力使之避免波及到其他门派。” 叶怀遥道:“玄天楼也愿意出一份力,协助主持暂时将此处封印起来,以免横生变故。” 这毕竟是关系到所有在场之人的大事,目前真相没有查明,更加应该谨慎对待。 叶怀遥这么一说,其他的门派也都纷纷响应,唯恐封印不够牢靠,让这个不明身份的男人突然诈尸。 燕沉将整本册子上上下下地观察了一遍,也未发现其他可以拆卸的地方,只能放弃,说道:“这本金册便由主持和魔君商议保管罢。” 他虽然对容妄不满,但这东西就是被容妄发现的,燕沉还不至于为了为难他故意扣下。 此时日头已经将近落山,混气宗的宗主向着天边看了一眼,苦笑道:“不瞒各位道友,这真是我近来过的最为‘精彩’的一天。” “先说是前来除魔,结果发现君阁主乃是幕后真凶,还以为这事就算解决了,没想到地底下又冒出来这么一副奇怪的棺材。简直是扑朔迷离,令人不解啊。” 周围的人心有戚戚,纷纷附和,觉得这事实在邪门,多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当下,戒玄大师又令门下僧人依照原样将泥土添了回去,几个门派合力以符咒法器镇压,在上面设下结界,又留人日夜看守。 万法澄心寺的弟子前来请问戒玄大师:“住持师兄,君知寒和欧阳问二人如何处置?” 戒玄大师道:“君阁主身上尚有诸多疑团未解,先押往静室去吧。至于欧阳公子,他的罪名乃是在离恨天埋伏眼线,并挑拨魔族与玄天楼之间的关系。既然欧阳家无人出面,便交由魔君处置。” 欧阳问面色惨白,走路时双腿都在颤抖,被推搡着押到容妄面前。 他之前闯祸的时候倒是胆子大,直到后来亲眼得见容妄杀人的模样,对这心狠手辣的魔君十分畏惧,心中更是后悔不已,快速盘算应该说点什么来求情。 岂料容妄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眼见人到了面前,连眼角都未瞥一下,随手出掌,在欧阳问的天灵盖上一拍一推,便拂袖继续向前走去。 欧阳问只觉全身一阵剧痛,刹那七窍流血,灵脉尽断。 ——容妄虽然没有要他的命,但以后欧阳问便是个不折不扣的废人了。 他眼前一黑,顿时栽倒在地,被人抬了下去。 负责押送君知寒去静室的僧人也说道:“君阁主,请罢。” 君知寒身上还被法器锁着,虽然能走,但每前行一步都非常困难。 他听见催促,也不辩解什么,笑了笑向前走去。 叶怀遥还是觉得此人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忍不住再望了一眼君知寒的背影。 这一看之下,他觉忽觉不对,连忙道:“小心!快退开!” 叶怀遥也知道光是提醒不管用,说话的同时指尖用力,嗤嗤两道气劲弹出,硬是把左右两边的小僧向后逼退。 而距离君知寒更近的容妄,已经一掌拍过去了。 结果他这一掌下去,击中的简直不像是血rou之躯,反倒是周围的空气温度陡升,转眼间燃烧起一簇簇苍白的火焰。 叶怀遥心知不好,随后赶到,折扇一展,挥出的劲风把火焰压灭,却见面前已经空荡无人,只有戒玄大师的法器扔在地上。 容妄右手一抓,已经将一样飞出来的东西接在掌心。 叶怀遥隐约看见一抹翠色,心念一动,低声道:“另一枚赝神。” 容妄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