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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楼的人莫名其妙,那边魔族的人同样是满头雾水,叫了几声君上,发现容妄真是跟着叶怀遥一起消失了,顾不得再跟玄天楼理论些什么,魔族的人也只能急匆匆地安排找人。 两边丢的都是重要人物,即使危险性不大,也是够让人着急的,玄天楼也派了不少手下出去搜寻,酩酊阁的一场盛会几经波折,由这样一个莫名的结尾画上句号。 何湛扬一边走还一边犹自摸不着头脑,说道:“我真是不明白这个邶苍魔君,你说他先后救了两名师兄,也没要过好处,到底图什么呢?若是真想向玄天楼示好,那他就不应该故意言辞刻薄,招我生气才对。” 展榆也觉得很奇怪,以他跟何湛扬这种正常人的脑回路,就算是再想十八年,也绝对不可能想到容妄吃醋这种答案。 当然,叶怀遥也想不到。 刚才被风卷进去的时候,他其实和燕沉是一个想法,不需要慌乱,既然一时无法相抗,那么大不了落到了其他什么地方之后,再想办法出来便是了。 反倒是从朱曦身上化出来的那块玉佩似的玩意,叶怀遥很有兴趣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怕这上面有什么古怪,袖子卷出,刚刚把东西给捞了过来,就被燕沉给护住了,结果没等叶怀遥跟自己的大师兄说上一句话,转眼间旁边的人又换成了邶苍魔君。 两人被风带着,一起落到了一处谷地当中。 容妄倒也并非是为了跟叶怀遥两人单独在一块而不救他,而是当时的情况,确然是燕沉的位置较为靠外,也更加容易被抓住。 他来不及再拽叶怀遥,便索性同他一起掉落。 可想而知,这阵风连他们几个都不能硬抗,力道是非常巨大的,两人几乎是被抛出去,再扔到了地面上。 容妄百忙之中翻了个身,将叶怀遥护在胸前,给他当了垫背。 叶怀遥的反应也不慢,他被容妄搂住,抬眼间正好看见对方倒下的地方正对一块凸起的石头,来不及多想,手本能地在他后脑上一垫,免去了容妄磕破头的危机。 容妄的手本来就环在叶怀遥的腰背上,他再这样去抱对方的头,双方的距离就更加贴近了。 两人是从半空中直接摔下来,虽说以他们的本事,摔死绝不可能,但也一时有点发懵。 叶怀遥只觉得手被硌的生疼,趴在容妄身上愣了片刻,这才逐渐反应过来目前是个怎样的状况。 此时他们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都几乎碰上,叶怀遥低了低头,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容妄脸上有一滴水珠。 他稍稍一动,那水珠就漫过容妄那颗泪痣,滑下去了。 叶怀遥感到容妄的鼻息也吹拂在自己脸上,他好像有点不敢喘气似的,呼吸又轻又缓,反倒叫人觉得很痒。 这样的姿势,对于两名发生过一夜情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尴尬了。 叶怀遥头皮发麻,连忙想起来,但他的手被容妄压在脑后,腰又被他搂的死紧,根本没法动弹,蹭了几下只好放弃。 他终于忍不住了,脱口说道:“容妄,你先放开我啊!” 容妄狠狠摔了这一下,地面上都是坚硬的碎石,全身好像要散架了一样,只是依照本能牢牢把叶怀遥给抱好。 结果他一睁眼睛,发现叶怀遥这样望着自己,只觉得飘飘然,醺醺然,仿佛喝酒上了头,根本没想到要松手的事。 结果叶怀遥还不老实,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就像个毛绒绒的小动物在怀中乱拱一样,令人的心头也好像长了草,杂念丛生。 容妄有种念头,他想把叶怀遥压在地上,让他老实下来,不要这样乱动,然后狠狠地亲吻他。 这个有点要命的想法在听到“容妄”两个字的时候,总算被理智打消,容妄回过神来,手一顿,将叶怀遥松开。 叶怀遥从容妄的身上下来,简直长长松了口气,刚才那种感觉让他不由得想起某些不太想回忆的画面,太恐怖了。 他转身,见容妄一时没动弹,还以为他是身上什么地方受了伤,便弯腰去拽,关切道:“怎么了,受伤了吗?” 容妄说了句“没事”,顺着叶怀遥的力气站起来,却一眼就看见了对方两手手背上都是好大一片血迹。 他仔细一看,发现是叶怀遥手背上的皮rou被蹭掉了好大一块,在加上他肤色白,这样看上去就有几分触目惊心之感了。 容妄当即就皱起了眉,只感觉这伤仿佛伤在自己身上似的。 或者即使是他自己伤了都没什么所谓,但到了叶怀遥这,看上去就格外的疼。 容妄知道叶怀遥不自在,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过于紧张,努力掩饰住声音中的心疼,似是无意般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嗯?” 叶怀遥抬手看了一眼,这才觉出来疼,不大在意地说道:“不小心磕破了,小伤。” 容妄很想帮他把伤口清理干净之后包好,但叶怀遥说话的同时已经直接施了一个引水咒,从旁边的小河里弄了点水过来将血迹洗了,掏出块手帕撕成两半,随手一缠。 容妄看着他伤口的形状,忽然意识到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脱口道:“你刚才抱着我,是怕我的头磕在石头上,用手挡住了?” 方才两人那样的姿势,容妄也没来得及细想叶怀遥为什么会主动抱着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