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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承抱紧她,赌气地哼了哼:“你知道就好。好了,回家吧我的秀秀。春少夫人整日歇在医馆,说出去多不像话,到底哪里才是你的家?” “这里呀。”至秀点了点她心口,眉眼弯弯:“早就在你心上安了家,你不知道吗?” “呵,就知道哄我。”牵着她手走出医馆门,坐在车内,肩挨着肩,在春承凑上来前,至秀害羞地闭了眼。 作为医者,真正论起来她竟比名声显赫的春家主还要忙。 前阵子足有半月住在医馆,她以为春承不会介意,哪知深夜,瓢泼大雨,她一声不吭跑来,也是在车里,在寂静无声无星无月的黑暗里,宣xiele她的思念和不满。 一想到那些,至秀下意识腰酸,软着手将人推开。 春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接到示意,桂娘重新回到车内,尽职尽责担当司机。 汽车行驶在风景怡人的黄昏,至秀倚靠在心上人肩膀,舍不得她生闷气,捉了她的手,摊开,指尖在她掌心写字。 ——想你。 春承直接被她气笑,学了她的样子也在她掌心写写画画。 ——想我还把我推开? ——把你推开是怕你做坏事,和想你没有冲突。 余光看了眼认认真真开车的桂娘,至秀软下身段窝在她怀里,细细亲.吻她的锁骨。 痒痒的,软软的。春承眼尾含笑:真的想我? 至秀动作一顿,心知回家前势必要哄她消气,耳垂被羞意染红,她索性拿着春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另一只手在她掌心写道:你听。 心跳如鼓。还要如何想呢? 春承被她哄得眉开眼笑,不由自主呢喃出声:“我也好想你……” 开车的桂娘支楞着耳朵唇角漫开笑意,担心被听到,至秀不好意思言语,某人耍赖不肯收手,她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占够便宜的春家主意气风发地带着娇妻返家,用过晚饭,沐浴过后,春承揽着至秀早早歇息。 窗外星月当空,两人皆无睡意。至秀被她手掌碰得起了反应:“你……” 床前夜灯发出昏黄柔光,春承笑了笑,贴着她耳畔低语。 眼见至秀羞得侧身背对她,她动了动锦被里的长腿,枕着小臂发出一声喟叹:“真不要吗?秀秀,你也太口是心非了。” 明明很喜欢。 她弯了眉眼,引.诱道:“三年了,我身子养得不错了。” 饶是不错,比起正常人来还是不如。想到寻药几载不曾归的阿平,至秀暗道:不会拿着她的银钱跑了吧? 她这会被春承扰得开始胡思乱想,人有七.情.六.欲,当不得圣人。几番犹豫,终归听从了叫嚣的内心。 成亲四年之久,她待春承每每温柔,即便温柔,那夜见她蹙眉苍白了脸,也止不住懊恼下手太重。 羸弱的春承,和那易碎的花瓶一般,她想时时捧在怀里,怕伤了她,怕她喊疼,怕她有一丝不适。 关乎欲.念,至秀向来自制隐忍,尤其这几年她对春承的怜惜在意,比起新婚时犹甚。 她动了动嘴唇,看清春承眼底的期待,内心躁.动,轻柔地伏身而上……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尽处,是甜滋滋的余味。 舌尖卷过那绵软清甜的奶酪,至秀的温柔细致在这点体现地淋漓尽致。 完美恋人。 春承被她取悦地合上双眸,海浪拍打,浪花翻.腾。 帷帐之内,至秀害羞地同她共赴云端。 深夜,天空缠缠绵绵下起了雨,一点一滴,淋.湿一地干涸,春雨贵如油。 翌日,周家登报择婿的消息在陵京传得沸沸扬扬,大清早,王零一脸凝重地敲响春家门,由管家领着进了正堂。 足足等待半盏茶时间,斯文俊俏的春家主与明艳可人的春少夫人同时露面。 至秀从床上起来的匆忙,脸颊存有浅淡红.晕,她亲切执了好友的手,安慰道:“别慌,以前咱们怎么商量的来着?你尽管去做。 阿零,绾绾等了你这些年,别让她失望。要做什么,有春承在,棘手之处,你大胆开口。” “不错。”春承将报纸丢在一旁,通身雪白的西装、精致的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颇为贵气,家主风范表露无遗,看得人没来由地觉得安心。 这三年风风雨雨闯过来,奠定春家屹立不倒百年长存的根基,春家更胜往昔,生意不仅在国内如火如荼,在国外亦闯出了不小声名。 期间不是没有遭遇商业危机,危难过后,至秀心底曾无数次感慨春承的担当。弱不禁风的单薄身躯,只要有她在,就能化险为夷,给身边人带来满满安全感。 一如前世凤阳城破,她单手握刀,救她出苦海。 绝非浪得虚名的春家家主,年仅二十四岁,振兴家门,情义无双,走南闯北,在她的带领下,春家各大商行被人称道,赞为仁商。 这是春家的骄傲,亦是至秀的骄傲。 得春承一句不错,王零感激涕零,想到被周父禁足在家的周绾,她沉沉一叹,须臾振作起来:“我打算今日同周伯父谈判,成则万事大吉,不成……” 她俯身一礼:“就有劳春家主相助援手!” “秀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春承眉眼认真,一字一句道:“你去,摆不定的,交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