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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眉眼弯弯:“要!” 小块鱼rou被她夹了过去,没一会,春承又问:“要不要喝菌汤?可好喝了!” “你要喂我吗?” “可以呀。”春承跃跃欲试。 周绾看得牙酸,勾了勾王零的小拇指,王零意动,轻声道:“阿秀,春同学,我们临时有事,就先走了。” 陈灯耳朵尖红着:“我…我也临时有事。”她按捺着不去看美如冠玉的春同学,背影看起来有些狼狈。 308寝室的女孩子纷纷受不了逃离,春承握着白瓷勺小心喂到至秀唇边,神情顽皮促狭:“快尝尝,趁没人看着。” 至秀笑着启唇裹了那瓷勺,菌汤着实鲜美。大庭广众亲近至斯,说不上来的,有种偷.欢的刺激。 “好喝吗?”春承捏着瓷勺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咦?怎么喝起来比方才更好喝了呢!秀秀,你说为什么?” “你又在逗我。”至秀羞得抬不起头。 “那你告诉我,我就不逗你了。” 至秀偷偷和她十指紧扣:“你觉得好喝,是你喜欢我。这下,你满意了吗?” “满意。”春承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换你来喂我。” “什么?”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至秀小声道:“你想吃哪道菜?” “我想吃你。” 啪嗒!筷子掉在饭桌,至秀嗔恼地瞪她,春承挑眉:“我想吃你手边那道番茄炒蛋,你夹给我好了。” “都……都给你吃好了。”至秀慌乱地将菜碟推过去,一顿饭吃得心绪跌宕起伏。 走出食堂时,她一声不吭,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春承拐去桃林。 傍晚的桃林,处处透着昏暗,枝叶遮蔽下,春承坐在桃树下的长椅,出其不意地挑起未婚妻的下颌,眼里弥漫着异样神色。波光流转,看得至秀暗自心惊。 “你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我天性风流?温亭如此,夏择如此,就连你那些室友也是如此,那你呢?秀秀,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负了你?” “你……觉得很受伤吗?” “有点。” 至秀仰头看她:“大概……是你看起来就像个多情种吧。” “我可真无辜。” “无辜?”至秀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瞧着四下无人,身子前倾靠在她肩膀,声音闷闷的:“那你没有和温小姐藕断丝连吗?” “的确有过几封来信。”春承本来就没打算瞒她,从怀里掏出给温亭的信:“你若不信,大可拆开一看,就知我有没有异心了。” “我不看。你说没有就没有。” 春承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她悄悄吞咽了口水:“别动。秀秀,你看着我。” 至秀咬着下唇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她。 “秀秀,我不喜欢温亭,我喜欢你。” “你那位笔友呢?你也不喜欢吗?” “你都说了是笔友,我为什么要喜欢?”春承轻柔地嗅着她脖颈的香气:“先前我给远舟送了封信,约她夏至在湖心亭一聚,原本是想把她介绍给你,顺便再拜托她为我解惑,但我迟迟未收到她的回信,她应该是恼了。” “那……”至秀咬了咬牙,阻绝了那声不争气的轻哼:“你一个‘男子’,邀约同校的女同学……” 春承从她脖颈处移开:“所以,我写了一封致歉信,郑重地向她道歉。她们都是朋友,唯有你是我枕边人,我…也是秀秀的妻。” “是、是吗?”至秀难耐地抱紧她,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在春承脖颈肆意点.火,温柔的气息撩.过细腻的毛孔,春承心.猿.意.马,乱了呼吸。 “这样……舒服吗?” “不、不舒服。” “你也会不舒服吗?”至秀在她侧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语气十分嗔怪:“那你方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春承哑口无言。 少女面.红.耳.热地从她腿上乖乖坐回长椅,想到自己对春承做了什么,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急切地要从其他事转移心底的窘迫羞涩:“我不喜欢温亭和你来往,不喜欢夏择看我的眼神,这两件事,交给你处理,你能做好吗?” “能。”春承站起身,长袍随风而动,她看着少女泛着粉意的颈子,眼里漫着笑,俯身在她耳边道:“让我亲一下。” 微凉的吻落在发.烫.发.软的耳垂,蜻蜓点水,至秀强撑着没失态。纷乱的情愫堪堪堵在心口,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盼望着这个六月早点过去。 春同学慢慢挺直腰杆,俨然偷.腥的小猫心满意足地弯了眉眼,满肚子坏水慢慢淌出来:“秀秀…还能不能站起来?” 至秀羞恼地别开脸:“你这样子,好过分……” “我还有更过分的,要不要试试?” 话音刚落,少女一声低呼,人已经被拦腰抱起,她揽着春承脖颈,大着胆子在她下巴留下浅浅的牙印。 春承笑得满面温和:“秀秀是在给我抓痒痒吗?” 至秀小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软声道:“要你管。” 行至十几米,她腿脚稍微缓过来便不肯要春承抱,站稳后掏出锦帕为她擦拭额头虚汗。 两人谁也不提之前的调.情,至秀心疼地皱了眉:“才走多远就累得出了汗,以后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