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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往火坑里跳。 “别冲动,恐怕你堂姐不会信。”时铮不赞同地插话,理智给青年分析,“资料上的文字是死的,而你堂姐相恋五年的秦允译,在她眼里才是真的。” 喻怀宁懊恼地抿了一口红酒,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话有道理。 “你们需要人证或者影像证据吗?我可以试着去查查。”诺亚询问。 时铮瞥了沉默中的青年一眼,不由颔首。 “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喻怀宁说道。一想到自己和这样的臭虫有过肢体接触,他就觉得就直作呕! “好。” 喻怀宁前一秒刚走,郑容的电话后一秒就响了起来。后者走离了几步,接通电话……没多久,他就脸色凝重地走了回来,低喊,“时总。” “有事直接说。”时铮察觉出他语气里的异常。他和诺亚是过命的交情,两人间几乎没有秘密。 “是奥贝尔打来的电话,他说发现了两个偷偷摸摸的可疑人物……”郑容点点头,立刻说道。自从上回在N国边界出事后,时铮就让他们一群人留在了华国,暗中保护青年。 果不其然,时铮在听见这话后,眉心闪过一抹沉色,“可疑人物?” “嗯,他们直接抓住了那两人,对方大概是没看过这种架势,很快就招了。”郑容快速瞥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低声吐露,“他们说收了秦允译的钱,所以来跟踪喻小少爷的。”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就传了过来。 诺亚和郑容朝着声音来源看去,不约而同地显出诧异的神色——时铮的面色阴冷地可怕,一向算得上平静的双眸居然熬得通红,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膨胀的愤怒和厌恶。原本握在他手中的高脚杯柄碎裂成了两半,锐利的玻璃尖划破了他的手掌心,落处几滴触目惊心的腥红血色。 他们才刚调查过秦允译的背景,都不知道后者的‘派人跟踪’意味着什么? 秦允译看上了青年! 时铮将高脚杯丢在桌子上,任凭酒液四溢。他拿起干净的湿巾,随意擦拭着掌心的红色,浑身上下的戾气不减,“诺亚,去查得越细越好。无论他人在华国,还在F国,都该让他尝尝监狱的味道。” 诺亚挑高一侧的眉梢,愉悦应下。 他看得出来,原本好友对秦允译的破烂摊子事不敢兴趣。要不是因为青年,他恐怕都不会多看这样的人一眼。可现在也是因为青年,好友对姓秦的臭虫来了整治的念头。 秦允译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这一尊煞神! 诺亚摇了摇头,品了一口红酒。可随即,他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的愉悦渐渐被冷肃所取代,“……时铮,你认真了?” 时铮不停合握着受伤的掌心,刺痛感一遍又一遍地传了过来,可他全然不惧,抬眼反问,“你觉得呢?” “时铮,你……”诺亚不肯放过好友细微的情绪变化,最终,他懊恼地捂住额头,感慨道,“我的上帝,我早该想到的!如果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床伴,你怎么会大费周章地替他调查那么多!” 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还是隐晦提醒道,“A国的威胁还在,你不该拥有软肋。至少,不能让有心人知道你有软肋。” 时铮唇侧微动,“我心里有分寸。” “那就好。”诺亚起身,前倾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先去查东西了,替我和小少爷道个别,过几天再见。” 他望了一眼好友还没完全止血的伤口,摇了摇头,“别自虐了,迟点记得包扎。” “好。”时铮笑睨了他一眼。 …… 喻怀宁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凌乱的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诺亚人呢?” “已经去深入调查了。”时铮隐去刚刚的那段插曲,没在青年面前多提一个字。 喻怀宁隐约觉得男人的气场不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尖的他很快就发现了男人掌心的血丝,蹙眉道,“你手掌怎么回事?” 恰时,郑容提着医药箱走了回来,“时总,小少爷。” “郑大哥,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高脚杯不小心被砸碎了,所以手上划了道口子。”时铮浅淡出声,不忘递给郑容一道眼神。后者抿了抿唇,学聪明地配合打掩护,“是啊,小少爷!我、我笨手笨脚的,麻烦你给时总包扎一下吧!我去停车场等你们。” 喻怀宁肯定他们有事隐瞒,却也没强求追问。他落坐在男人的身侧,打开医药箱细细查看药品,口中还不忘嘟囔道,“你这都多大的人呢?喝个酒还会被杯子划伤……” 时铮听见他暗含的埋怨声,唇侧泛起一丝无声的笑意。 等青年简单处理完毕后,时铮这才开口问话,“上次的三个国产品牌,你有收购目标了吗?” “白雪肌。”喻怀宁说出理所应当的一个答案,又叹了口气,“只是它被秦氏早一步收购了,我就算想要收购他们的品牌权,恐怕也不会容易。” “不试怎么知道?”时铮反问,眼底又闪出一抹戾气,“听说秦允译是秦氏的新任执行董事?白雪肌这个老牌子,在他的手下能有什么好发展?” 喻怀宁听见男人这句主观思想很强的批评,诧异挑眉。他想了想,还是点头赞同,“也是,白雪肌已经被‘放养’了,如果秦允译再没有什么作为的话,这个老牌子就要生存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