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在线阅读 - 第2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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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

    吴咤敲响了陆之韵卧室的房门。

    陆之韵又说了一声:“没事。”

    此时,她书桌上的东西都落在了地上,而她正坐在书桌上,紧搂着站在她身前的庄南生,二人似玉树琼枝,像一幅精细艳逸的春/宫画儿。

    门外,吴咤说:“公司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先出去了。”

    陆之韵说:“好。”

    她的尾音有些飘,像极了某个时刻黄莺儿的声音,这令久经情场经验丰富的吴咤微微起疑:“茵梦,你在做什么?”

    陆之韵攀着庄南生的肩:“你猜啊。”

    吴咤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渐渐地,微微有些红,口里道:“苦了你了,还有半年。”

    他以为陆茵梦在自己同自己做一些事。

    “我不辛苦。”

    吴咤本意是想说几句sao话,可吴母还在客厅里,他正了正脸色,又一本正经地说了两句话,才出门走了。

    吴母全程看着,想提醒吴咤,可到底闭了嘴,只火冒三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

    鬼使神差的,吴母回了房间。

    她又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小蝶今日也来这里做客。

    她在另外一间房。

    那间房同陆之韵和吴母的房间相连的地方,都有一面穿衣镜,是单向的,很厚,隔音,可以看清楚两间房里的一切。

    她的面前支着一块儿画板,还有一台相机。

    小蝶正对着面前的画板,运笔如飞。

    第二天,小蝶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

    吴母每天晚上、早上都能听到陆之韵房里的声音,一开始她是愤怒的,一边听一边咒骂陆茵梦。

    她每天都在忍耐,忍耐着不把这些事告诉吴咤。

    每天看着吴咤怎么在陆之韵面前伏低做小。

    约莫半个月过去,她竟有些麻木了,内心不再有要不要告诉吴咤的挣扎,却病倒了。陆之韵也给她请医生来医治,她就看病吃药,渐渐地学会心安理得,学会安慰自己:“我知道她不贤就够了,我知道她是一个yin/娃/荡/妇就够了。等阿咤在香城站稳了脚跟,我就不用再怕她收回这一切,可以将这些事都告诉阿咤了。”

    在她生病的那段时间,她又做了很多清晰的梦。

    在梦中,吴咤声称陆茵梦得了怪病,陆茵梦出车祸时,他买通医生,在她的腿还能医治的情况下,故意给她下药,让她瘫痪了。

    只是,在梦中,她是全力支持吴咤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的阿咤发达了,她的阿咤成了首富,他们终于不用忍受陆茵梦。

    有时候,她也觉得陆茵梦可怜,但也只是可怜那么几秒钟,又做回了她威风凛凛的阔太太老祖宗。

    后来,那个家里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作践陆茵梦,所有人都围着吴咤转,讨吴咤的欢心。

    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富贵,渐渐地,成为了香城最体面的人家。

    而她的堂哥堂姐,也就是陆茵梦的父母呢?他们必须死,他们不死,陆家和陆茵梦就永远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令她和阿咤永不得自由。

    那是风光的一生。

    是吴母想要的一生。

    甚至于,每每午夜梦回,听着陆之韵房间里传来的那些响动,她认为,梦中的才是真的。而现实世界,陆之韵同别人鬼混,每每有破绽时她反而要替陆之韵遮掩,她的儿子被欺骗了,却还要伏低做小哄陆之韵这个小/妖/精开心,简直像是一场噩梦。

    它不该是真的。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黄莺儿并没有找吴咤。

    一开始,吴咤是坚定了决心的——如果黄莺儿来找他,他一定要严词拒绝,以此,在自己心里扳回一城,证明自己还是有一颗真心的。

    可是,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他根本没有黄莺儿的消息。便是在一些宴会上,黄莺儿也并不主动和他搭话,甚至同别的男人跳舞。

    这不由得令吴咤看得妒火中烧。

    可他还是忍住了,没去找黄莺儿。只是,他越想拒绝黄莺儿一次,黄莺儿越不找他,黄莺儿在他心里的印象就越深刻。

    三五天过去,吴咤想的不再是拒绝黄莺儿,而是——她怎么还不找他?

    七八天过去,他想到黄莺儿时,就自发地回忆起那天在和平饭店里他同她的发生的事,甚至于想着她自我纾解。

    十多天过去,他竟然开始想她,想她来找她。

    半个月过去。

    又在一场宴会上。

    吴咤找到了黄莺儿,一边抽着烟,一边深深地看着她,游刃有余地微笑着问:“你怎么没来找我?”

    黄莺儿的笑容清纯中带着一丝儿狡黠和笃定:“你不是想同我撇清关系么?我不找你,正如了你的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吴咤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让她跟他出去。

    到了僻静处,花阴下,他握住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下去,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她在饭店的风景,响起他听到陆茵梦明显有些异样的声音,心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理智早已烧没了。

    正如梦境中,他同她的第一次,花阴下。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

    月上中天,夜里有些冷。

    可他们的衣物都穿得好好的,只紧要的关隘紧相连,是一场风月事。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它有一点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