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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鸣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殆尽。 随着裴行越说出的字越来越多,朱听燕眼睛越瞪越大,全是惊愕,“世子殿下你……“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脸青黑的刘鸣捂住了唇,朱听燕如何也挣扎不开,只能震惊恼怒地盯着裴行越。 裴行越却是见她如此不知悔改,遗憾地对刘鸣叹了叹气,“刘四公子放心,尊父是本世子的叔伯,家丑不可外扬,本世子定不会宣扬出去。” 刘鸣额上的青筋不停跳动,但闻言还是维持理智,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多谢世子殿下。” 裴行越又遗憾地看了眼愤怒的朱听燕一眼,转身离开房间,在离开的那一瞬,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加深,可是眼神一片阴冷。 他回到他的房间,发现缇宁还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裴行越喉咙发痒,咳了几声,之后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太阳xue,见缇宁还没被动静闹醒。 他再次笑了起来,在床边坐下捏住缇宁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睡梦中的缇宁下意识张开唇用嘴呼吸,同时又闭着眼睛扒裴行越的手,往床里面翻去。 “阿宁,我可真是羡慕你。”裴行越笑着说了一句。 缇宁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发现裴行越站在窗边,她醒了醒神才犹带睡意地问,“今天要离开这儿吗?” 裴行越依然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嗯。” 缇宁慢吞吞爬起来,又问:“还和朱听燕同路吗?”她们要回襄州,还可以一起再走两天。 裴行越这下扭过头,他冲着缇宁笑了笑,“怕是他们没这个脸了。” 缇宁:“??”什么意思。 这个还没想清楚,但见裴行越转过头,缇宁目光落在他脸上,发现他脸颊上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红,缇宁狐疑问:“四爷,你病了?” 裴行越闻言摸了摸他有些热的脸颊,笑了一声,“应该吧。” 缇宁听罢有些惊讶,裴行越见她那眼神,起身往外走,“起床吃早膳。” 他这么句极其富有生活味的话一出,缇宁才想起来,裴行越是个人,是个人生病自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尽管裴行越看起来不像是会生病的人。 “四爷,你要看大夫吗?”见他出门,缇宁趴在穿上关心了一句。 裴行越头也不回,“你觉得呢。” 缇宁:“……“我咋个知道。 缇宁洗漱之后下楼吃早饭,见裴行越就是脸微微红了一点,这只有和他日夜相处的她能发现,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她估摸是发热,但症状这么轻,他也没说看大夫,缇宁就没管了,毕竟小感冒人体的免疫系统会解决的。 撂下裴行越生病这件事,缇宁眼珠子四处晃悠,发现朱家刘家的下人气氛很不对,每一个都严阵以待,仿佛经历了很严格的敲打,而从始至终,也没瞧见朱听燕和翠风。 甚至告别的时候都没有朱听燕和翠风,只有刘鸣,缇宁奇怪,按理说朱听燕应该会来的,尤其得知裴行越的世子身份后,就算她不来,刘鸣也不会让她如此失礼。 正想着,缇宁见刘鸣看着裴行越的脸色有些复杂,但还是恭敬地说了一通送行的话,最后又道:“世子爷放心,朱氏我定会好生调教。” 缇宁心里一跳,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她是你们刘家人,如何待她和我无干。”裴行越笑着道,“刘公子,告辞了。” 刘鸣只好点头。 裴行越又看了缇宁一眼,缇宁赶紧拿着小包袱跟上,却见裴行越没有直接出客栈门,而是往后院过去了,缇宁也跟上去,裴行越走向马厩处一匹枣红骏马前。 管理马厩的小厮见状,殷勤地解开马缰递给裴行越。 缇宁兴奋地上前问:“这是我们的马?” 裴行越接过马缰,“是我的。” 缇宁:“……” 话落他翻身上马,缇宁站在原地,裴行越看她一眼,笑着伸出手,“不过可以给阿宁骑。” 不会骑马的缇宁把手搭在他掌心上,下一秒被被裴行越拉到马背上,一路行出县城:想着刘鸣和裴行越的那两句话,又见裴行越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她好奇地问:“朱听燕怎么了?” 裴行越低头看了缇宁的脑门一眼。 缇宁没等到他回答,舔了舔唇道,“妾身就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四爷不方便说就算了。” 裴行越目光又有些嫌弃,仿佛再说瞧你那怂样,不过缇宁坐在裴行越身前,她看不到,但缇宁感觉到了她头顶的目光。她磨了磨牙,难道她就不想把裴行越踩在脚底下,任凭她为所欲为吗?怎么也不怂吗?! “朱听燕今早告诉我,你在朱家是心怀不轨,妄图勾引她兄长。”裴行说。 缇宁愕然道:“我没有。”朱家大少爷又胖又矮,原主就算勾引也瞧不上他。 “我知道你没有。”裴行越翘了下唇。 缇宁松了口气,这个时候裴行越又继续说话了,“所以我告诉刘鸣朱听燕企图勾引我。” 缇宁蒙了蒙,而后才反应过来。 裴行越笑了一下,心情很好地道:“阿宁,我可是难得善良,这次只是以牙还牙,这朱听燕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缇宁无话可说了,刘鸣是个男人,还是那种男权主义严重的男人,得知朱听燕勾搭别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毕竟朱听燕嫁给刘鸣其实是朱家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