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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三两下的寻了个地方衣裳换了了,更将头发弄散了,还不忘往脸上多抹几层的灰,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逃难来的郎君,至于身上穿的那件好衣裳,找个地方埋了! 等一切都搞定了,相信哪怕曹cao站在她面前也认不出来她来,丁映才敢上待,四下都能看到官兵往为,丁映才只管避着人走,也听说了城门被禁的事,说实在她是真不确定曹嵩他们有没有捉住机会离开徐州。 她自己一个人丁映是不担心的,但是对于他们,丁映是真拿不准,曹嵩老头一般时候脾气是真好,可是陶谦现在不知是打的曹cao什么主意,曹嵩的脾气是好与不好都不可能改变陶谦的主意。 要是他们都落入了陶谦手里,丁映也得急死。 不过,看着徐州城里的官兵挨家挨户的去搜人,丁映明白他们是没有落入陶谦的手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丁映更笃定了。 反正别管他们是出没出城,只要人没落在陶谦的手里就是好事,丁映大松一口气。 不能出城也无妨,性命无忧就在徐州晃一晃,她还从不少人嘴里大致弄清楚了陶谦的情况,想着等她回去了,倒是可以帮曹cao想办法得到徐州。 而曹嵩他们从徐州出,半道上弄了马车,有了马车三天的功夫便到了青州的地界。 按着路程他们早该到了,曹cao是早就派人等着,结果倒好,押送曹嵩家产的人都到了,曹嵩他们竟然还没到。 立刻意识到出事了,赶紧的派人出去打听,却听说离他们最近,也是曹嵩要进的徐州戒严,关了几天的城门,都不许人进出了,要是还不知道徐州出了事他们就是傻的。 故而各处的关口曹cao都派了曹家与夏侯家的人守着,一但看到从徐州出来的人,赶紧的问问情况,要是能接着曹嵩他们就更好了。 “哎呀,这一天天等着人好生焦急,我们的侯爷到底怎么回事?”急是真急,慌也是真慌。 而终于到了青州的地界,曹德第一个高兴的从马车上下来,“父亲,那就是青州城,父亲,我们到了。” 高兴地叫唤着,他们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曹嵩这几天就没好过过,提心吊胆的生怕陶谦在后面会突然的追上来,更怕丁映会不会在徐州遇险。 听说青州到了,曹嵩暗松一口气,朝着曹德唤道“去看看你阿兄有没有派人来接我们。” 曹德应了一声赶紧的寻人去,看到身着铠甲的人,那人还是他认识的,“洪哥哥,洪哥哥。” 挥着手叫唤,那头天天等着焦心的人听到声音,哪怕曹德穿着粗布麻衣,跟个流民一样,那也必须得认出来的。 “曹德,是曹德。”分了好几个地方等人的人听到曹洪喊了曹德都涌了过来。 “在哪儿,在哪儿,曹德在哪儿?”急急地追问,结果倒好,曹洪先一步冲了上去,提起瘦小的曹德,“这儿,这儿。” 好吧,真是一下子没能认出来,但是得了曹洪那么提拎着人站了起来,他们自然是认得的,全都涌了过来,同样也瞧见曹嵩和曹昂了。 “侯爷,侯爷你没事吧,我哥都快急死了。”曹cao是真急啊,他的父亲兄弟妻儿都进了徐州,同时都不见了人,他不急才怪。 “没事没事,死里逃生!”曹嵩一声感慨,真是差点把小命都丢了呢,说起来还惊魂未定的。 “不说了,不说了,赶紧进城,孟德在等你们。”曹嵩看着心有余悸的样子,他们也无意多问。 不过,少了一个人呢。夏侯渊扬声地问道“咦,嫂子呢?” 那么多年,夏侯渊见识了丁映的厉害,唤起嫂子来要诚心得多,没有看到丁映因而立刻问起,还有一层担心,丁映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注意到确实没有看到丁映,人人都提起了心,都等着。 曹德一眼看向曹嵩,曹嵩示意他只管的说,曹德道“进了徐州,陶谦另有意图,阿嫂为了帮我们引开陶谦的注意,驾着马车离开了,后来我们趁乱出了城,却一直都没有阿嫂的消息。” 逃亡了一路,他们都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又怎么去打听丁映的消息。 夏侯渊他们一听都不知如何反应,没想到临到紧要关头竟然还是丁映想出办法引开陶谦,助他们脱险。 “有什么事回再说。”如此大事,显然不是他们能拿得定主意的,还是回去跟曹cao说清楚,让曹cao想想办法。 “对,回城再说,回城再说。”此处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夏侯渊也就是随口问的一句,既然情况不太对劲,还是回去把情况跟曹cao说明白了,再想办法看看怎么救的丁映。 曹cao早就等着消息了,就算议着大事,知道曹嵩他们平平安安的抵达了,曹cao立刻迎着出来。 “父亲。”曹cao一见着曹嵩便上前来,恭敬地与曹嵩见礼,曹嵩这下是真放心了,“孟德。” “阿兄,父亲。”曹德与曹昂都与曹cao见礼,曹cao一眼扫过,却是不见丁映,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夫人呢?”见着曹嵩他们安好,却独独不见丁映,曹cao顺口而问,曹嵩道“都是我的不是,若非我执意要入徐州,也不会有这场祸事,儿媳是为了帮我们引开陶谦的兵马才离开的,如今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如何。” 说的是实放,曹cao却是带着震惊,丁映为了救曹嵩竟然去引开陶谦的兵马,她一个弱女子,并没有防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