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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纲喉结滚动,开口道:“恩?” 每一次,每次他都说不让她再受伤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到头来,每一次都让她受的伤更严重。 霍承纲沉默温柔的抚摸着霍骄的额头,她还很年轻,今年还不到十七岁。花季般的小姑娘,就已经从人间地狱打滚过一圈了。 霍承纲问她,“你从前是怎么在秋男手下讨生活的?” 秋男个子不高,是个矮儒。从他残忍的抛开怀孕的母马,自己钻进马腹起。霍承纲就断定,这个男人是个变态。 霍骄想了想,道:“其实也不难,没良心就行了。”她轻描淡写,没有细谈。 霍承纲也没有再问。上好药后,霍承纲一把抱着霍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却不说对不起什么。 霍骄轻轻抱着他的背,“霍先生你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啊。”今天在陈家,那些护卫的眼神她都看到了。 霍承纲‘恩’了一声,哑声道:“算不得什么秘密。人尽皆知,看破不说破罢了。” “太子知道吗?” 霍承纲闭眼道:“许是知道,许是不知道。我不愿意去深想,只要他一天没杀了我,我就一天辅佐于他。” 竟这样胆怯。 “有些不像霍先生的行事作风。”霍骄抵着他的额头低喃道。 霍承纲淡淡道:“哦,我是什么行事作风?” 霍骄道:“总之不会是含混了事的行事作风。” 霍承纲低低笑了一声,坐直身子,重新给她鼻尖也点了药膏,轻柔揉晕开。淡粉色的止血药膏停在霍骄鼻尖上,有点滑稽。 霍承纲看着她笑,霍骄眸色中闪过一丝恼火。 外面有人回来给霍承纲禀事,霍承纲放开她道:“我去去就来。”隔着两扇门,耳目聪明的霍骄听到霍承纲在给人发脾气。 秋男跑了,霍承纲恶斗章硕的时候,底下人却看丢了秋男。 这确实值得人生气。 秋男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要么一辈子不招惹他。要么招惹了他,就干净利落的做个了断。否则秋男绝对会以变态的手段加倍报复。 霍骄有点担心霍承纲。 过了会儿,霍承纲回来了。他步履轻健,不再掩饰自己的武功底子。边走边拧袖子上的茶水,神情冷冷。 霍骄偏头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这个人即便不是小国公陈棠,也是涿州赫赫有名的军师霍承纲霍先生,倍受人尊敬推崇。 不用小国公陈棠的名声,他一样可以号令群雄。 甚至在三教九流各显神通的人才中,霍承纲的命令更起作用些。 “这么瞧着我干什么?” 霍承纲下巴微扬,指使她道:“去给我拿件干衣服。” 箱笼就在床尾,离他不过三五步的距离。霍骄撇撇嘴,还是下床了。翻了翻,促狭的给他找出件大红色的团花直裰。喜气洋洋的。 霍承纲褪了外袍,没有注意看。回头捏到手发现是件大红色,他微微愣了愣,无奈的看了霍骄一眼。还是穿上了。 红袍白皙俊秀逼人,一下子让他年轻了五岁。有种少年气的清隽俊俏。 霍承纲本就生的玉面阴秀,有种近乎秀气的俊美。男生女相,这在相学中是很好的面相,大富大贵。 也难怪他单凭着一副相貌,就能被老越国公捡回家。 霍承纲穿好衣服后没有再出去,捏着本《六祖坛经》倚在拔步床旁,神情静谧。 霍骄坐在拿着本《千字文》缓慢识字。她记仇的很,霍承纲说她大字识不到一百个的事她记着呢。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刮目相看。 身上的伤口有点痒痛,霍骄克制不住的想抓,几次忍无可忍后,终于上爪了。冷不防,被另一只温厚的大手截住。 霍承纲不知何时已经走下床,他拦着她的手,皱眉道:“别抓,会留疤。” 霍骄觉得她现在变娇气了,这么点小痛小伤就想嚷嚷。她小声咕哝道:“痒。” 霍承纲问,“痒的厉害还是疼的厉害?” 真奇怪的问题。霍骄皱眉想了半晌,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是痒的厉害还是疼的厉害。她胡诌道:“痒的厉害。” 噗,霍承纲毫不留情的笑出声。 夕阳橘色和红色交领直裰衬他的肤色如玉,薄薄透光。有种别样的异彩光芒。 霍骄茫然的捏着书问,“笑什么?” 霍承纲正欲搭,门口有人来禀事。 霍承纲瞥了她一眼,一颗颗解开红色直裰盘扣。惊慌席卷了霍骄,她缩脚屈在春榻上,傻了般拿书当武器挡着自己。 “霍先生,你疯了!外面有人找你。” 霍承纲仍不紧不慢的解着扣子。 霍骄拿书砸他,霍承纲轻而易举躲开,又逼近前一步。逼的霍骄獠牙必现时,霍承纲在把大红衣裳丢在她头上。 霍骄像蒙了个新嫁娘的红盖头。 她呆滞在一片红光之下。隔着衣料,霍承纲悉悉索索换上另一件月白色的直裰,淡淡道:“今日我害你受伤,任由你为我穿红袍。从今以后,在涿州别让我穿艳色衣物了。” 霍承纲道:“我在守孝。” 开门声,霍承纲出去了。 她慢慢从头上取下红袍,衣服上残留他的温度。 霍骄心底,忽然有个闷闷的地方钻钻的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