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页
“报告领导,是的!”李聪警官立刻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聂涵川:“这次的四个受害者,基本都算是H市本地人,就算籍贯不在H市也都在这里生活十年以上的,当地人对他们的评价怎么样?你能和我们说说吗” “这个……”李聪明显有些犹豫。 聂涵川“没关系,就你了解的情况,我们就当随便聊聊。” “其他几个被害人我不太清楚,可是这个李博宏真不是个东西,前几年,博宏药厂生产的感冒药吃死了病人,被告到药监局,上面下来调查了才发现那一批次的药都是过期。 可是李博宏这个黑心的商人明知道过期的药吃了会出事还往外卖。事发后,他花钱找人顶罪硬说是车间的工人搞错了,他把别人都当傻子啊,如果不是他这个大老板同意,车间的普通工人能把一个批次几千盒药都搞错,现在他被人杀了,这不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shuangma!”李聪说得义愤填膺,连脸都有些微微发红。 很快他注意到这是在三位领导的面前,立刻又不好意思了起来:“对不起聂组长,我,我有点激动了。” “没事儿,我了解了,谢谢你提供的信息。”聂涵川温和地笑着。 李聪走后,谢伯安上前小声问道:“怎么?涵川,你觉得李博宏的死和当年的假药事件有关?” 聂涵川:“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凶手处心积虑地给每个受害人都戴上一张狐狸面具必然是有深刻含义的,了解一下几个被害人的过往情况总没有坏处。” 一从案发现场出来,两位大神的心理年龄迅速降到5岁以下,连一脑门子案情的谢伯安都感受到了两人之间莫名对立的气场。看了看眼前的程慕昭,老厅长立刻明白,不禁心中感慨,年轻就是好啊,能折腾! 程慕昭看着面前加起来超过60岁的两个大男人正像幼儿园闹别扭的小朋友一样互相赌气,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她更关心案子的情况,她闭上眼用手使劲按了按太阳xue,眼不见心不烦地问道:“案情怎么样?你们谁先说?” 不等聂涵川开口,沈梵便捉住程慕昭的手说“姐,咱们回车上说。谢厅,一会儿省厅门口见吧”说罢还向聂涵川挑衅似的挑了挑眉,便拽着程慕昭一阵风似的走了。 “小样儿,你给我站住!”聂涵川作势便要追上去,谢伯安急忙按住马上就想上演抢人大战的聂组长,安慰道:“涵川,别着急,我们这不也是去省厅嘛,再说了人家两姐弟总是要坐一辆车的。” 大约一个小时后,厅长办公室里,为了避免聂处和“神烦”掐起来,程慕昭坐在了两人的中间,就是这样也没阻止两人互相用眼神攻击对方,谢伯安拿着相关卷宗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两位大神正在比瞪眼,他因为复杂的案情而一直耷拉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扬了扬。 谢伯安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两人立刻恢复了高冷大神人设。四个证物袋在桌上被依次摆开,每个证物袋的右上角已经标识了受害人的姓名。 这便是戴在四名受害人脸上的狐狸面具了。聂涵川和沈梵一看见证物便迅速进入了状态。四张狐狸面具的颜色和图案都基本保持了一致,但摆在一起就会发现,不同的面具上狐狸的表情完全不同。 “有意思,这个案子果然不同寻常。”沈梵将双手抱在胸前,右手无意识地来回摩挲着下巴。 “凶手既然执着地要给每个受害人都戴上狐狸面具,这说明面具对于他来说有着十分重要的象征意义,类似某种仪式,如果四张面具是一样的,那么就说明面具对于凶手的意义要远大于受害者。但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面具和受害人对于凶手的意义是同等重要的。” “沈顾问,你的意思是?”谢伯安一时没太能理解沈梵想表达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受害人是凶手精心挑选的,每个受害人匹配他所带的狐狸面具,因此受害人某方面的信息必定在凶手心中符合面具上狐狸表情所传递的涵义。”聂涵川在一旁摆弄着手上的打火机,沈梵刚才的分析与他心中的判断不谋而合。 可惜在案件判断上的一致,并没有让两位大神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沈梵将证物袋向前轻轻一推道:“谢厅,我之前已经说了只提供专业领域的意见,至于进一步的调查和侦破工作还是交给省厅刑警大队吧。” 谢伯安愣了几秒,心想:啥?说了两句话,这就完了?但他也知道今天就算是公安部部长坐在这里,也勉强不了沈梵,于是老厅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聂涵川。 聂组长虽然是系统内人员,但这毕竟不是专案组的案子,他不能擅自调查。 不过谢伯安和省厅一直给专案组提供了不少支持和帮助,于是聂涵川在对方恳切的目光中开口道:“调查的方向可以分两方面重点进行:一、集中对四名受害人的背景进行详细的调查了解;二、既然四张狐狸面具的表情不一致,那么我建议立刻弄清不同表情代表的含义,并确定它们和受害人之间的联系。毛珏可以协助省厅法医对受害人的死因再进行一次深度检验。不过谢厅,专案组实在不便过多介入这个案子,具体的工作还要请邱队多费心了。” “好,好,好。”听完聂涵川的安排,谢伯安总算对下面的工作有了个大概的思路,顿时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