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麦子虽然是一个自由散漫、一肚子坏水的恶魔，但是对于丹尼尔的事情还是十分上心的，她算了一个ins的玄学时间，然后将这个十分诱人的视频发到了网上。丹尼尔的id名称麦子也想好了，“小蝙蝠”。

    发完这条视频以后，麦子便把手机还给了丹尼尔。但是此时的丹尼尔可没有心情看手机，他第一次尝到自己调出来的酒，感觉十分新鲜，一时间喝了不少。“丹尼尔？”麦子注意到丹尼尔的脸已经开始发红了，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空了一半的酒杯，明白了些什么。

    “嗝——麦子姐？”丹尼尔模模糊糊地听到了麦子正在叫自己，他晃了晃头，试图看清自己眼前站的人。“你怎么在晃啊？”丹尼尔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你喝多了。”半杯红茶威士忌？认真的？麦子看着已经快要昏过去的丹尼尔，终究是没有把你酒量好差这句话说出来。

    不过说真的，作为一个蝙蝠，再不济也是恶魔的人间化身，怎么能不胜酒力？看着软绵绵的小蝙蝠，麦子叹了一口气。架起了丹尼尔的胳膊，准备把他拖回房间里休息。“路西法，你收拾一下。”麦子看着刚换好衣服回来的路西法，开口问道，“你要去哪里？”

    路西法换了一条比较方便行动的服装，看起来就不像是要去做好事。“克洛伊有一起案子，我去帮忙看看。”路西法边说着，边给自己戴上了一顶帽子。“丹尼尔就拜托你了，吧台上的东西你也注意收拾一下。今晚要是忙不过来就可以提前关门。”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竟然想要让你帮我收拾。”麦子看着路西法逐渐消失的背影，在内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一番，最后，她还是一个人扛着丹尼尔完成了这一切，结束以后，她给自己发了一张收拾吧台的自拍。配文“终究还是一个魔扛下了所有。”

    丹尼尔确确实实是喝多了，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再一次睁开眼睛的自己并不在酒吧里，而是在一个十分黑暗的地方。“你好？有人吗？”丹尼尔尝试性地开口问道。声音飘荡出去好远，但是都没有回答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丹尼尔还是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虚。“应该是在梦里吧...原来喝酒以后做梦还可以看到自己吗？”对于这个新奇的体验，丹尼尔有些激动。他尝试在这里释放出自己的超声波，反馈回来的超声波也没有显示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为什么我的梦境是这样的啊...”丹尼尔开始尝试在黑暗中前行，“我可以要光吗？”话音刚落，丹尼尔眼前出现了些许白色的微光，看起来就像是自己手心里可以召唤出的那些光点一样。

    “咦？怎么又来了一只小蝙蝠？”突然，一个有些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个空间里回荡着。“你是谁？”虽然没有看到人，但是丹尼尔还是十分谨慎地站在了原地，打量着四周。“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进来了？”声音听上去有些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我就是喝了一杯酒...”可能只有半杯？丹尼尔打算先不去想自己的酒量。“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虽然丹尼尔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要面对的人并没有恶意，但是处在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里的丹尼尔还是暂时保留了观望态度。

    “呵呵...这里是我的意识领域，你可以叫我古一，丹尼尔。”突然，空间变成了一个图书馆一样的地方，自己的不远处也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就很不一般的...男人？女人？丹尼尔第一次看到了穿成这个样子的人，一时间看直了眼。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丹尼尔好奇地问道，眼前的这个人闻上去，有点像...雪松？就是一种十分清凉的感觉，但是没有清凉油那么刺鼻，是一种可以让人瞬间平静下来的古典的味道。

    “我知道很多东西，我曾经见过你的父亲，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古一轻笑出声，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我看见了你的道路，你还有很多要学习。”说话间，丹尼尔已经出现在了古一的眼前，这一波cao作让丹尼尔瞪大了眼睛。

    “你是魔法师吗？”丹尼尔有些惊讶的看着古一，天啊，人类世界这么多能人异士吗？所以说父亲和母亲其实也是被人类世界所吸引所以才一直没有回来的吗...“我是至尊法师，也算是你口中的魔法师吧...人类中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能练成魔法，”古一摇了摇头，“人类大多都被贪念所捆绑着，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掌握这种能力。”

    “原来如此。但是恶魔不是也有贪念吗？”丹尼尔不明所以地问道，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说麦子和路西法教给他的东西是小溪的话，那么古一的魔法更像是源头，似乎是一种，传承的感觉。难不成恶魔的魔法也是古一教的？丹尼尔有些好奇的看着古一手里的法阵。

    “恶魔的贪念是纯粹的，这反而不是一种贪念，而是一种特性。”古一说道。“你现在还不了解人类，所以才不了解贪念。”丹尼尔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到，“我认识一个人，他是我的朋友，他就很好。”

    “你说的是...布鲁斯韦恩？”古一开口说道，“诶？您认识他？”丹尼尔突然想起古一之前说自己能看到道路，也就是说，古一能看到布鲁斯的道路？“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一个十分不同的人类，与其说他心中的贪念纯粹，不如说他有一颗十分坚韧的心。”

    没错没错，布鲁斯就是这样伟大的人。丹尼尔在心里有些骄傲地想到，“那古一法师，您可以看清布鲁斯的道路吗？”如果她能透露一些的话，丹尼尔也可以稍微放下心。“可以，布鲁斯韦恩的过去和未来都十分明确。”古一不喜不悲地回答道。

    “可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一下布鲁斯的过去。”丹尼尔看着古一，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很抱歉，我不能跟你透露这件事情，不过，我可以教给你一些实用的魔法。”

    看着好想变成了一名传销人员的古一，丹尼尔有些奇怪。“我...我可以学习吗？”这叫什么，麦子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个至尊法师突然和自己在梦里相遇，还打算教法术...难道是需要我去拯救世界吗？

    "当然，这还是你父亲拜托我的。"古一回答道，丹尼尔听到这句话以后又是一愣，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团迷雾之中，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是就真的莫名其妙的认识了好多帮助自己的人。

    “身处迷雾，不如静下心，很多时候，适当的神秘感是在保护真相。”古一突然开口说道，丹尼尔看了看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又什么都没有挂在心上的古一，忍不住开口问道，“但是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露啊？”

    “这就要看你自己如何抉择了。”古一笑的高深莫测，他突然伸出手，点在了丹尼尔的眉间。“你该醒了，记住，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被蛊惑。”古一的话音落下，丹尼尔眼前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整个人也开始头重脚轻起来。

    “...丹尼尔？”迷迷糊糊中，丹尼尔似乎听到有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太遥远了，丹尼尔感觉自己睁不开眼，只能努力地去辨别。“丹尼尔？”声音好像近了一些，听上去也有些熟悉。“...嗯...”丹尼尔努力地尝试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是谁在跟自己说话。

    “快醒醒，把这个喝了。”声音又清晰了不少，这一次丹尼尔听的很明白，就是麦子的声音，“...姐。”丹尼尔终于把眼睛撑开了一个小缝，有些刺眼的光芒让丹尼尔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流出了一些生理液体。“你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半杯酒？亲爱的，告诉我你其实偷偷喝了一瓶。”麦子看着软成一滩泥的丹尼尔，端着手里的醒酒汤，只觉得心累。

    昨天晚上她安顿好丹尼尔以后本打算去收拾柜台，结果丹尼尔突然整个人十分诡异地悬空，然后头冲下倒吊在天花板上，翅膀也伸了出来给他包了个严实。因为担心人类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麦子就直接关了店门，一直试图把僵硬成一根棍子的丹尼尔拽下来放到床上。

    最后，麦子还真的很成功地把他裹好塞到了床上，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在凌晨，麦子正打算晚上直接休息的时候，她又感应到了酒吧上空出现了飞行器，然后就是麦子噩梦的开始。该死的蝙蝠侠竟然没有去照看自己的哥谭，直接开着飞行战机过来兴师问罪。

    一开始她还能勉强应付，就在这个恐怖的满身都是冷气的男人呢马上要相信路西法带着丹尼尔一起出去破案的时候，丹尼尔的卧室里传出来了布料撕裂的声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蝙蝠侠看到了丹尼尔用翅膀撕开衣服和被子的样子，并且十分好心地照顾了他一晚，虽然自己被这个男人用康斯坦丁送给他的东西教训了挺长时间。

    现在，眼下挂着青黑的麦子看着终于摇头晃脑坐了起来的丹尼尔，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麦子姐？你身上怎么有...”丹尼尔嗅了嗅，开口说道，“蝙蝠侠的味道啊？”

    老娘一点都不想有好吗？除了蝙蝠侠你闻没闻到圣经和圣水啊宝贝？麦子僵硬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然后说道。“刚刚蝙蝠侠过来给你煮的醒酒汤。”丹尼尔低头看着这玩灰紫色没有任何味道并且略微粘稠的汤汁，咽了一口口水。

    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醉意和困意完全消失了。“麦子姐...我好像恢复了。”看着苍白着一张脸笑着的丹尼尔，麦子回忆起了蝙蝠侠跟自己说的话，一脸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但是蝙蝠侠说了，你必须要喝。而且以后绝对不能喝酒！”

    ‘...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去转世重新做蝙蝠了？’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碗，丹尼尔紧张地向后仰了仰头。他丹尼尔发誓，以后都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