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谙离恨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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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玉门关上空突然刮来猛烈北风,将城楼上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 在北风猛烈吹拂之际,同时也吹来了前方哨兵传回的报道,距关外三十里的地面上,已经有一队兵马正向此地前行。 接到这个汇报时,李承鄞的双眼正紧紧盯在校场上兵士们cao练的队形上。 与他推断的一致,当他听完汇报时,他不由得眯起了幽冷的双眼,果然是高昌王要前来攻打玉门关。可是,几十年来,澧朝与高昌国从未交恶,今次他怎会突然动起干戈? “停止cao练,即刻带领一千兵士,作为先锋军,立即前往迎战。另派一万兵力,半个时辰之后抵达增援。” “是。” 李承鄞吩咐守将带兵跟随,自己则一马当先,冲出校场,又冲出城门,向着关外飞奔而去。 他一路飞驰,在一炷香之后,他从飞扬的尘土中望见,前方果然有一支胡人军队,正朝着这边急速靠近。 他凝视着前方高高飞扬的旗幡,上面弯弯曲曲如同小蝌蚪的文字,想必上他们的国号,可是,他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劲,难道高昌王国的旗幡上不是应该上书汉字“昌”么? 因为据他所知,这个高昌王国虽然位处西塞沙地,可却与他及身后的这些人同为汉人,因为这个高昌王国的立国者系汉朝时期被贬官流放的贵族或官员。 从汉代之后,这个高昌王国在沙地之腹繁衍生息,从未与中原往来,更别说主动挑起事端。 想到此,李承鄞扬手一挥,与身后近千人同时勒住缰绳将战马停了下来。 对方的军队也跟着停下,两支军队对垒,之间所隔距离不过十来丈远。对方因为是长途行军,此时他们人人身上都布满尘土。 “来者何方人氏?为何主动挑战我澧朝天威?” 玉门关守将对着为首这个肥嘟嘟的男子进行着例行公事般的问话。 “我是焉耆国王子,今日奉父王与高昌王之命,前来讨伐并捉拿澧朝官员何方。” 自称是焉耆国王子的胖男子昂起高傲的脖子回了话,然后举起双斧头就要朝着守将砍来。 “慢着。先说说你父王此番讨伐我玉门关的用意是什么?” 李承鄞喝令那王子停下,他上个月参加高昌新王登基大典用的就是何方的身份,就是不知,他如何得罪了那两位国王,以致于他们要联合起来讨伐。 “我听我父王讲,是你们澧朝官员何方太过放肆,居然在高昌王登基大典上无视礼法,目中无人,竟敢不先告辞,私自离去。因此,他找到我父王,我们决定前来讨伐,直到你们交出何方我们才会善罢干休。当然,我父王还说了,他与高昌王的意思是,你们也可以不交出何方,但是玉门关必须转让给我们两国共同管理。” “哼,你父王让你来送死可无人拦你。” 这下,澧朝兵士炸开了。 李承鄞听闻之后,也瞬间明白了,他面上冷笑连连,这焉耆王与高昌王此番联手的目的,恐怕就是最后那一句吧。 “本官就是何方,给我狠狠地打。” 他抽出长剑高声命令将士们开打,然后自己也一马当先冲进对方阵营,开始了一番战场上的厮杀。 想要玉门关?那也要看你能不能保住自己小命吧。 “杀。” 战场上顿时充斥着喊打喊杀的声音,同时也夹杂着刀□□入皮rou的声音…… 李承鄞一直保持冷静而又无所顾忌的节奏,毕竟,眼前这个敌人对他来说,也太嫩了些。当他看清了敌军大致人数时,他的眼眸冷得像是淬了冰。 原来,对方的人数并不多,可能在三千人上下。 可是,他们这区区三千多的兵力,就敢前来挑衅大豐朝二十万的驻军,这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自信? 还是说,他们这三千多人个个都是精兵良将,这才不把他大豐朝的天威放在眼里。 可是,战着战着,他才发觉对方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了。 想到那两个国力小得可怜的西塞小国竟然只用三千人就想前来进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同时也正因为这几日刚刚同小枫分别,心里的压抑无从诉说,因此,他满腔的怒气也就洒在眼前这些不知死活的胡人身上了。 一炷香还未燃尽,此时的战场就已是哀鸿遍地了,可是眼前这些胡人虽然输归输,竟然也不求饶,他们虽然身上中了剑中了刀伤,竟然也挣扎立起身继续战斗…… 当那个肥嘟嘟的王子被刺了一剑之后选择了仓皇逃跑,李承鄞并不制止手下的兵士进行追击,他甚至放出话来,谁先逮住或杀掉那个王子,就赏银千两。 他一定要效仿高昌王,一定要将那王子的头颅送到焉耆国王手中…… 当玉门关增援的一万大军抵达战场时,那里早已是尸蜉遍地。前来的兵士们开始清理战场,通过这次战场,玉门关又收获了两千多匹战马,外加长刀长、枪各种兵器将近三千件,可谓是收获颇丰。 …… 除去几年前的丹蚩一战不说,今日的玉门关一战是李承鄞最心无挂碍的一次战役,虽然对方人多三倍,可是实力却弱得一塌糊涂,因此,他那时在战场上是毫无章法的随意乱砍,感觉那样发泄着心头压抑的怒气之后,心里轻松了不少。 在校场时,他甚至提议全体人员无论品阶身份,大家同乐一场,于是,校场很快摆出酒rou馒头青菜,大家席地而坐,李承鄞也暂时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放开了自己同将士们饮了好些酒…… 许是不想独自回到驿馆独对孤灯冷壁,今夜的李承鄞一碗接着一碗地喝着酒,直到夜半时分,他才跨到马背吹着冷凉的夜风回到驿馆。 好好地沐浴更衣之后躺进床褥之上,他却是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眠。 他闭目,心里越是强迫自己入睡,身体却越是同他作对般地兴、奋不已。 尤其是今日他在战场上放手厮杀,见了那些人身体里喷溅而出的血像潮水一般涌出,更是莫名振奋了他的神经,令他的血液沸腾不已。 如今,他又饮了大量的酒,在酒意催促之下,他感觉身体内的某种渴望不可抑止地喷、薄而出…… 感觉身体的紧、绷感正汇集在下方的那一处,体内的某种浴望极待纾解…… “小枫……小枫……” 李承鄞突然气息急促,口中喘着气呼唤着小枫,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小枫,我想你……不要说不想再见我……小枫……我真的……想要你……” 李承鄞浑身绷得厉害,那种无处纾发的感觉已经达到了极限,他断断断续续地呼唤着小枫,心里想着与她在镇北侯府,在西州客房与她所共有的一幕幕,她是那样美好,那样的曼妙…… 他如今已经食髓知味,尝到了她带给他的欢愉,带给他的甜美,甚至他的身和心都已经深深烙上专属于她的印记。 因此,他的脑海不断回放着与她共有的一幕幕欢好的映像,那些映像里,她置于他的腿上,她的双腿缠着他的腰身,不断地像海浪般涌动着,她的三千青丝也如同海藻,随着她的上下起伏而飘荡飞扬…… 那一夜,她如同妖精,吸附着,夹缠着想要将他榨干,却不想,因为体力不支,让他反客为主,让他吃干抹净,让他带着她“羽化登仙”…… 他食髓知味,尝到人间美妙,却只能在孤身一人的夜里,声声呼唤着小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