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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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阿眠怎么又趴在我胸口睡觉了……辛睿本来想把“阿眠”提起来,却意外地碰到了一条手臂。 他迷迷糊糊一转身,却被另一个人迅速搂进怀里,紧贴着那人胸膛时,能够感觉到一阵有力的心跳。 鼻尖萦绕着一缕淡淡的樱花香氛,这是贺罔平常爱用的沐浴露的味道,辛睿再怎么困倦,此刻也感觉到不太对劲。 直到睡着之前,床上都只有自己一个人,那贺罔是什么时候来的?完全都没感觉……还贴得这么近…… 贺罔仍旧睡着,辛睿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抱住了贺罔的腰,把自己贴得更紧了些,脸红心跳地缩在贺罔怀里,偷来这片刻春光。 曾经只能在照片里肖想的身体,如今就在眼前,无端地让人觉得不真实。 偷偷把辛睿搂在怀里的时候,贺罔就已经醒了,没想到辛睿会把自己靠得更近,这让贺罔觉得身体里无端烧起一把火,像是把整个盛夏拥入怀中。 连呼吸都炽热。 “早,”贺罔低声笑着,“醒了吗?” 辛睿的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嗯。” “昨天看文件看到半夜,被赶上来睡觉,不知道怎么就到你房间里来了,不介意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疑问的语气,辛睿却听出了一种肯定的意味来,忍不住笑了笑,说:“怎么看到这么晚。” “……太多了。”贺罔其实不善于撒谎,但他不好意思说……在隔壁听了半宿墙角,等到辛睿睡着了才偷偷摸过来的事实。 他其实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更不确定自己在辛睿心里还有多少位置,害怕把最后一点残存的好感都磨掉了。 就好像是一根磁铁的两极,如果不从中间断裂就永远无法互相吸引,在心里的芥蒂渐渐消融之后,就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辛睿探出头,气色相比之前确实好了很多,脸上还带着些微的红,眼睛里像含着水光,落在空气中成了涟漪。 在心上绽开一圈一圈的波纹,荡漾着迟来的心动。 “早安吻,”贺罔低下头,与辛睿鼻尖相抵,“可以吗?” 辛睿默认似的闭上眼,嘴角扬起笑意。 吻倒是没来得及落到实处,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跳上了床,很快钻进了两人中间,大爷似的躺了下来。 贺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阿眠!?谁让你上来的???” 对于爸爸满脸气愤不已的表情,阿眠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地把头往辛睿脸上蹭,蹭得辛睿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喜欢哥哥,但是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上哥哥的床,听见没有?嗯?” 贺罔迅速起身,捉住阿眠的后颈直接把猫提起,丝毫不顾猫猫不满的挣扎,扔到门外之后把房间门锁死了。 辛睿忍不住谴责:“它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早安吻!”贺罔三两步走到床边,眼里有些怒意。 原来贺总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啊。 辛睿下了床,走到贺罔面前,发现自己的头顶才刚过贺罔的下巴,在贺罔带着些期望的注视下,辛睿踮起脚,努力且笨拙地在贺罔唇边落下一个吻。 没能正中靶心,落在嘴角,但贺罔的下一步动作却着实让辛睿吓了一跳。 身体瞬间腾空的感觉让辛睿无所适从,他只能下意识地用双腿勾住贺罔的腰,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贺罔的脖颈,两个人这才得以四目相对。 贺罔蹭了蹭辛睿的鼻尖,毫不犹豫地吻住辛睿的唇,说是早安吻,其实还带着些之前被打断的愤怒。 这让辛睿毫无喘息的机会,眼底的神情渐渐变得朦胧,尽数落在贺罔眼中,让他无法控制身体里升起的欲望。 很快辛睿就能感觉到来自某种莫名的威胁。 “唔……贺罔……”辛睿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贺罔这才舍得同辛睿分开,任由他抱着自己,却不做任何动作。 “我就是亲亲你,不会强迫你做那种事。”贺罔怕吓着辛睿,赶紧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冲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不断传来的水声,辛睿这才找回了一些理智,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不禁有些失神。 辛睿有些哑口无言,在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之后,就彻底没了欲/望。 他大概知道是谁会来。 辛睿不情不愿地打开门,猝不及防对上贺老夫人一张阴沉的脸,迎面而来的果然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又来勾引我儿子?你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辛睿冷眼看着贺老夫人气急败坏的神情,只觉得十分好笑。 再怎么没有伴侣之实,至少我和你儿子是名义上的伴侣,哪里来的勾/引一说? 就算是到时候要解除婚约,这一出也唱得太早了些。 “我儿子他有自己的事业,你知道你嫁到我们家来他在外面受到多少诟病吗?看在辛家老爷子的份上我也就忍了,但这都十年了,再好的脾气都要磨没了!!!” “听说上次你还差点让人抓,想断我儿子后路是不是?你能给他什么?被拖累已经够苦了,算我求你,这几天你就安分一点不要给人落下话柄行吗???” 说着说着,贺老夫人便气不打一处来,语气尖锐,句句见血,毫不留情,刺得人心口发疼,偏偏每一句都没说错。 “你现在倒好了,是觉得这十年谁欠你了是吗?转过头来吸我儿子的血?”贺老夫人步步紧逼,丝毫不留余地,“要是贺罔真出了什么事,有你好看的……” 辛睿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指甲刺入皮rou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怎么能因为这一点自私的感情,连累贺罔的一生。 “我知道……”辛睿声音有些颤抖,“您是想让贺罔和我解除婚约,转而和洛家联姻,对不对?” “您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走的,绝对不给您,不给贺家添一丝一毫的麻烦。”辛睿把头垂得很低,“这样可以吗?” 贺老夫人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没人知道在隔壁房间,有人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