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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176章

    众人的动作一起顿了下来。骆泗颔首, 耳畔传来一片热气,不由缩了缩脖子:“没错, 他是我的一名……旧友。”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霎时就变了。想起“夺舍”一事,骆泗赶紧出声解释:“他会出现在伏炎熙的体内,纯属意外。”

    亚托维尔站在他身后,像一只沉默的大型犬。仿佛被什么影响, 他捂住额头, 不明显地皱了皱眉。

    骆泗没注意到:“把剑放下吧。”他偏过头看了看亚托维尔,被那目光烫得一抖,连忙回过头。

    “不必担心。我的这名朋友不会像那心魔一样, 与魔族有染的。”

    听闻此言, 众人对视几秒, 这才犹豫着把武器收回去。骆泗没回头,一道目光有如实质的落在他光滑的脖颈上, 几乎将那里烫出一个洞来。

    “亚托。”他站直身,犹豫了几秒:“我们去房里说。”

    青年颔首, 还不习惯这具身体似的,步履有些缓慢。路过那群修士时, 修士们纷纷后退两步, 眸中染上惊惧。

    这人体内的力量……他们从没见过。

    刚才围攻时还没注意到。“伏炎熙”体内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漩涡, 明明有木灵根的气息不断涌出, 偏生又有一股奇特的力量, 在他周围环绕。

    令人琢磨不透, 隐隐透着耀眼的金色。

    带人走回房里,骆泗掩上房门,阻绝一众好奇的目光。伏炎熙的房间和他的一样,玉床摆在墙角,窗棂后种了几株银杏树。

    阳光透过银杏洒在窗前的小桌前,只余几点光斑。房内有些黯淡,骆泗看不清亚托维尔的脸,只余一片碧色缓缓流淌。

    骆泗还记得婚礼上,这方碧绿消失的一刹那。心中一紧,他移开目光,示意亚托维尔在床上坐好,自己去橱柜旁拿药。

    亚托维尔照他的指示坐下,伸手摸了摸身下冰凉的玉床。他的动作有些迟缓,仿佛还不能适应这样的触感。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将瓷瓶递给他,骆泗去对面坐好。

    听闻此言,亚托维尔歪了歪头,目光还追随着面前青年。

    “因为想见你。”

    “……”骆泗没听懂:“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和你结婚后。”男人的身形依旧沉寂:“我离开了那个世界。因为想见你,再睁眼时,就在这具身体里。”

    骆泗微微移开目光:“这具身体里?”

    “是。”亚托维尔说:“从还在襁褓中开始。我能看见外面的世界,但不能发声,也不能动。”

    骆泗心里一颤。命运之子年近二十岁,也就是说,亚托维尔过了二十年一动不能动的生活。只能像影子一般,依附着命运之子而活。

    那乔钰诩呢?还有邵天宁,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

    “等等……”突然意识到什么,骆泗抓紧衣袖:“你知道自己体内还有其他人吗?”

    亚托维尔皱起眉,犹豫片刻。

    “朦朦胧胧。”顶着伏炎熙的脸,曾经刀削斧凿般的侵略性散去许多;亚托维尔的一问一答,却还是和从前那名上将一模一样:“能感觉到身旁有其他人。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能交流。”

    但能知道有人。骆泗咽了口口水:“有几个?”

    “加上我,三个人。”

    果然。骆泗按了按太阳xue:就是说乔钰诩也在这具身体里。

    和人格分裂的状态很像,副人格之间能互相知晓对方的状态,只有主人格对此一无所知。

    那邵天宁作为心魔掌控这具身体时,其他人也能看到?

    仿佛知道骆泗在想什么,亚托维尔双眉微皱,似乎有些为难。打量着骆泗的表情,他尝试着开口:“米萨,你说过进行身体接触时,需要对方的同意。”

    骆泗回过神,不由往后靠了两分:“没错……这怎么了?”

    “为什么那个人能抱你?”亚托维尔说:“还在你下巴上咬了一口。”

    “……”骆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不对,所以我拒绝了他。亚托,这样依旧是逾矩的做法,你明白吗?”

    “好。”亚托维尔垂下眉,神色平静:“那我赶走他,是对的。”

    骆泗这才想起灵兽山上那一夜。邵天宁想带自己去魔界,却被人阻拦了下来。

    当时的他,就像是在和体内的什么斗争一般……原来是亚托做的?

    他唇颤动两下,再度抿起。亚托维尔明显只有前世的记忆,对这一世依旧懵懂。

    但邵天宁不一样。他甚至知道开启异界的方法。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区别……骆泗尚在沉思,亚托维尔却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米萨。”

    骆泗回过神:“怎么了?”

    青年收回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灵兽山上。”

    “是。”骆泗颔首。

    “当时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后知后觉的想起天雷形态幻化出的衣服在命运之子眼中跟没有一样,骆泗捂住脸:“那是个意外。”

    亚托维尔面色不变,瞳孔中却显现出些许为难。他从床上起身,手撑在石桌上:“但他们全看见了。”

    “你明明是我的伴侣。”像撒娇一般,亚托维尔低下头,凑近骆泗。二人间的距离拉得极近,近得可以感觉到对方睫毛的颤动:“该怎么赔?”

    嗓音低沉,像半含着渴求,喉结缓缓滚动。气氛一下危险起来,男人目光炽热,似乎瞬间能将人生吞活剥。

    不对劲。骆泗猛然后退,拉开距离。亚托维尔不是这样有侵略性的人,更不会说出这种调情般的话语。

    但当他仔细打量时,面前人仍是一副懵懂的模样,碧眸还微微反射着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