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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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问罪都说不过他。 草泥马草泥马! 苏好一路憋闷到春庭湾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准备拿手机扫码付钱,一摸口袋发现没有。 徐冽用手机付了车费,下车后注意到她在摸口袋,问她:“怎么?” “手机落酒吧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陈星风那儿。”苏好思索着说。 徐冽的脸色在听到陈星风三个字时变得有些阴沉。 “我爸妈周末会给我打电话的,被酒吧服务生接到就完了……”苏好烦躁地薅了薅头发,“你快把手机借我一下。” 徐冽把手机解锁以后递给她。 苏好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意外的是,接电话的是个女生。 许芝礼的声音。 “我手机怎么在你那儿?”苏好愣了愣。 许芝礼那边很安静,应该已经到住处安顿下来:“本来在陈星风那儿,这不是想着万一你家里人打过来,男生接不好么?我就拿过来了,明天约个时间还你吧。” “行吧。” “你这用的谁手机,你男朋友电话?”许芝礼在那边奇怪,“怎么连个备注都没有。” 苏好看了一眼徐冽,也不知道是在跟许芝礼澄清,还是趁机骂徐冽:“男朋友个屁!他就是个骗人精!” “干吗,”许芝礼一愣,“人家为你得罪了整个武校,你还骂人。”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苏好太阳xue都在一抽一抽地作痛:“挂了挂了,明天找你。” 苏好掐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徐冽,打量了下他湿漉漉的衬衣西裤,心烦意乱地叹了口气。 算了,账以后再算。 她站定在路口,指指不远处的联排别墅:“你跟我回家去把人弄干。” 徐冽挑了下眉:“用不着。” “你,又,在,拽,什,么!”苏好生气地看着这张之前眼瞎没发现的臭拽脸,像以往那样杀气腾腾地威胁道,“你跟不跟我走?” 徐冽的表情里多了一丝少了掩饰的戏谑,他垂眼看着她:“你在威胁我?” “对啊,看不出来吗?很不明显吗?你眼盲心瞎吗?”苏好气得三连问。 “那你威胁我之前有没有想过,被人追得抱头鼠窜,哭着喊爸爸的人,是你还是我?”徐冽扯了下嘴角。 她好心请他回家,他居然揭她伤疤! “我那是……许芝礼说武校的规矩,不打叫他们爸爸的人,我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总不能真让人废了右手吧?我画了十三年画,我的右手比命还重要!未来画家的手,拿一声爸爸换不值得吗!” 苏好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心里狠狠咒骂了许芝礼一通。 死丫头,让她风评被害! “是这样,”徐冽点了点头,“那我值不值得?” “?” 徐冽兴味十足地看着她:“你叫我一声爸爸,我跟你回家,换吗?” 第27章 三月雨 苏好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她大局为重, 不计前嫌地请他回家收拾这一身狼狈,他在打什么诳语? 被戳穿了真面目就干脆丢掉下限了是吗? “不回就不回,你感冒关我屁事?痴心妄想, 我叫你大爷!”苏好骂完掉头就走。 后边有人笑着跟上:“大爷也行。” “……”她又给他升了个辈分?她这张嘴! 苏好咬紧牙关往前走,一路风风火火, 临到家门前却急急一个刹车。 身后徐冽停得及时才没撞上她。 紧张盖过了生气, 苏好突然一个激灵转过身去:“等会儿,还好我机智,我家门口有监控的啊。” 虽然一般情况家里人不会盯着监控,但今天邹誉和林阑带着邹恺住在了外婆家, 又知道她晚上跟同学出去玩了, 难保不会通过监控远程确认她是哪时哪刻回的家。 要是看到她深夜带徐冽进了家门, 这事还说得清? 徐冽的高中生马甲被扒事小,她在酒吧惹事被发现可就事大了。 徐冽倒也没在意,扯了下嘴角:“那走了。” “不行!”今晚脸丢太大,她非要找回南中一姐的场子, 拽住他说,“这世上还没有能拦住我苏好的监控。” * 鲁迅先生说过,地上本没有路, 走的人多了,tiempo viejo也便成了路。 五分钟后, 苏好摸索到了一条监控照不到的阳光大道,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家里一楼洗手间的窗,朝外招招手, 用气声说:“快点进来!” 徐冽站在窗外,扫了眼窗台的高度,眯起眼叹了口气。 这就是挡不住苏姐的路。 他抬手,食指中指并拢,朝她打了个手势:“站远点。” “哦。”苏好往后退了两米。 徐冽单手撑上窗台,轻轻一跃,一丝动静没有地翻了进来。 业务能力熟练到家。 不仅如此,等苏好准备离开,他还记得确认窗台有没有留下印迹,再把窗户关回原样。 就差把指纹抹掉。 苏好懵懵地看着他驾轻就熟的一条龙cao作,再次为自己的识人不清感到懊悔不已。 她艰难地回过神来,压低声说:“曹阿姨睡在二楼的保姆房,上楼别出声。” 徐冽点了下头,跟她走出洗手间。 苏好贼头贼脑地上了楼梯,回头看徐冽,却见他腰杆笔挺,脚下生风。 真是笑话,到底谁是贼? 苏好也挺胸抬头起来,不料走到二楼平台,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哒”。 她一个猛虎回头就要把徐冽往下推。徐冽双手握住她两边肩膀,拦下她,无奈地比了个口形:jiejie。 苏好:“?” 徐冽指了下二楼那间敞着门的洗手间。 是窗没关,风吹动了窗帘的拉绳,拉绳底下串着的一颗塑料珠子打在了白瓷墙壁上。 “……”苏好拉下脸,面无表情地继续往上走。 把徐冽领进房间,锁住房门,她从浴室柜子取出一条崭新的毛巾和吹风机,拿出去递给他:“你在外面,浴室我要用。” 她淋过雨浑身黏糊糊,皮肤都在发痒,不洗个澡实在受不了。至于徐冽,大老爷们直接吹干得了,让他冒险去别的浴室被发现可就前功尽弃了。 徐冽没意见,站在她房间的书桌边默不作声地擦头发。 苏好从外边衣橱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响起,像今晚巷子里的那场雨,又比雨声更缠绵,掺了些窸窣挠人的细碎动静。 是他心里的动静。 徐冽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滞,缓缓眨了眨眼,打开手边的吹风机,把风量调到最大档。 这下,耳边只剩了热风的鼓噪。 良久后,头发和衬衣西裤都已经干透,几乎无处可吹。 他关掉吹风机,浴室里也没了声响。 因为苏好正呆站在浴室门边,满脸的生无可恋。 墨菲定律说,只要一件事有可能出错,那它就一定会出错。 刚才拿换洗衣服的时候,她心底闪过一个念头:应该不至于发生漏拿这么难堪的事吧。她还特意检查了下,确认平常洗澡只拿那么几样。 直到穿好家居服准备推门出去,她才觉得胸前有点空荡荡的。 她没拿bra。 那也不怪她,在自家房间谁穿bra啊,她就按习惯那么一拿。 苏好回头看了眼浴室角落的内衣专用洗衣机,换掉的bra已经被她扔进去洗了。 如果让徐冽去她衣橱拿,跟直接出去有什么区别? 有,反而比直接出去更羞耻。 所以算了。 苏好一把拉开浴室门,身体掩在门后,脑袋先探出去:“喂。” 徐冽刚拔掉吹风机的插头,闻声回过头去。 或许是因为被温热的水淋洗过,苏好此刻的唇色比平时更艳,皮肤像光下的玉瓷白得透净,瞳孔澄澈,眨一眨就会滴水似的。 她遮遮掩掩,只露了一个脑袋,长发全数裹进白毛巾里,在头上顶了个“蒙古包”。 但明丽到惊心的眉眼却让人忽视了这个造型的滑稽。 “怎么?”徐冽听见自己的嗓子有点发哑。 苏好全神贯注于自己,没注意他神色的异样,义正辞严地说:“你去墙角,为之前骗我的事面壁思过两分钟。” “……”徐冽打量了下她躲藏的姿态,明白过来什么,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