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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寅初被他吼得又缩了一下∶“唔……” 虽然她确实这么计划的,但好像不合适被他知道。 秦狰撒了手,坐起身靠在床上,一副不原谅的样子∶“我是不是孩子的爹?” 萧寅初轻轻点头∶“嗯。” 秦狰抱胸,冷冷地看着她,满脸都写着生气。 萧寅初一呆,眨眨眼。 这人怎么突然变这么幼稚了? 她当时那种心境下做出的决定,难免绝情了一点嘛,她原想的是这辈子再不见了…… 萧寅初伸手拽他袖子∶“别生气了……” 秦狰抽出衣袖,撇过头不看她。 萧寅初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右手轻轻搭在他肩上,低下身子∶“表叔~” “你叫我什么?”秦狰回头,不等再说出下一句,脸上便贴上软软的两瓣嫩唇。 “夫君……”她软声唤道,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秦狰将她往怀里一搂∶“再叫一遍。” 萧寅初惊呼一声,被他抱得紧紧的∶“夫君。” 拥着她的人深深喟叹了一声,额头抵在她胸前,闷声说∶“没这么轻易放过你,说说还错哪了?” 小姑娘搂着他,软软糯糯问∶“还错哪了?” “问你呢!”秦狰口气一沉,将她肚子护在掌心∶“跟了你这不着边的娘,苦了孩儿了。” “谁不着边了!”萧寅初反驳道。 殿外,花镜轻轻敲门∶“公主,药煎得了,您趁热喝吧。” 秦狰一听,松开她去门外取。 花镜端着托盘,低头递上去∶“您辛苦。” 秦狰单手接过∶“晚食做些好克化的来。” “是、是……”花镜连忙应是,寝殿又被关上。 红漆托盘上摆着一碗漆黑药汁,还有四五件就药的糖点,甚至还有一大杯漱口的茶水。 萧寅初坐在床上,长发柔柔披在肩上,十分乖巧。 就是看到药的瞬间露出了些许厌恶的神色。 “来喝。”秦狰单手端起药碗,招呼她。 萧寅初摇头∶“烫。” 烫? 宫女送到主子口边的东西怎么都不会是guntang的,秦狰的手指贴了贴碗壁∶“不烫。” “……我等会喝。”萧寅初还是拒绝,眼巴巴望着托盘里一碟!相思梅。 “想要梅子。”她细声细气地开口。 秦狰被她要食的可爱样子击得心中一软,但还是板起脸说∶“药喝了给你。” 平日她一碗药就要磨磨蹭蹭吃很久,萧寅初瘪嘴∶“那我不要了。” 秦狰拈起一块沾着盐渍的梅rou送入口中,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太……太酸了。 萧寅初瞪眼,还不等她出声,被男人按着脖子亲了上来。 嘤…… 他唇齿间有香甜的梅rou,打她怀孕之后最爱这一口,但是下人不让她多吃,只有喝药的时候能得一点点。 萧寅初软了身子,忍不住向他索要更多,谁料秦狰将剩下的梅rou一卷,吞了。 “呜。”萧寅初呜咽一声,舌尖只尝到最后一点点酸咸的味道。 太、太过分了! 秦狰离开她一点,低喘着问∶“喝不喝?” 萧寅初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样!” 秦狰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什么样?喝药!” 说着从床边矮桌端来药碗∶“乖。” 萧寅初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虽然加了甘草,滋补的药材也没难喝到哪去,但她从小就不爱吃药,还是挣扎了一下。 “不喝了!” 碗里还有大半,她越过男人的身子想去够那碟梅子,被秦狰按在膝上。 他一口喝了,把人抱起来,压身亲了过去—— 萧寅初∶“!!” 就这样被迫喝完了一整碗药汁,难受得她撑在床边干呕了许久。 秦狰用帕子揩干净她的嘴,接着拈一颗梅子塞进小姑娘嘴里,拍拍背∶“真乖。” 萧寅初瞪着一双兔子眼,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道∶“敢情……不是你喝!” 秦狰却不管她,不一会儿宫人送来晚食,又鸡飞狗跳地陪她吃完一顿饭。 萧寅初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吃东西,身子这么瘦弱有多半是作出来的。 等全安顿好,已是月上如钩。 萧寅初乖乖躺在被窝里,看秦狰前前后后忙碌。 不一会儿,他走到床边∶“傻笑什么?” 萧寅初把嘴角掰平∶“哼……” 总的来说,他能来,她心里是很高兴的。 毕竟……决定生下他的孩子之时,就确定了自己对他的心意。 秦狰整理着衣裳,萧寅初抬头望他∶“你要走吗?” “宫门快落钥了。”秦狰随口答着。 他今日进宫原本是找萧明达的,谁知道在荣骁那里耽搁了一下,再到她这宫里,不知不觉天都黑了。 萧寅初想了想,悄悄掀开被子一角。 秦狰抬头∶“嗯?” “别走了,栖雀宫不缺你的地方。”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地说。 主动要他留下来,实在是……太孟浪了。 秦狰怀疑自己听错了∶“留我下来?” “嗯……”小脑袋轻轻点了点,萧寅初摸摸小肚子∶“它想要父王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