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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夏推开女眷,抱着必死的决心∶“保护……公主!” “聂夏!” “聂护卫!” 就在这危难之际,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 那人一惊,举刀朝几人冲来—— “思珠!”萧明达及时赶了过来。 “哥哥?”萧思珠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哥哥救我们!” 那人见况不妙,刀风袭出,萧寅初只觉肩上一冷,接着被温热的鲜血泼了一脸! “混账东西!” 伴随着气急败坏的吼声,黑衣人的刀停在她肩上一寸! ……若是秦狰再晚一点,死的就是她了! “傻了不成!” 秦狰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从车里拽到马上∶“走!” 萧寅初被他护在怀里,转头看去,萧思珠也被萧明达提上了马。 “哥!还有赵jiejie!” 赵锦珠吓得软绵绵的,萧明达都快气坏了∶“麻烦!” 二人只带了四喜和挑灯,却有三个姑娘和一个病患要救! 秦狰当机立断,调转马头∶“这附近还有人,分头走!” 第28章 荣骁带人冲进了天香楼附近一座宅子。 他来得气势汹汹,房里的人没反应过来,被他一脚踢翻在地。 “厉尚廉,你想死了?” 厉尚廉捂着胸口,连连后退∶“荣兄,何出此言?” “人去哪了?”荣骁居高临下瞪他∶“你把我的人弄哪去了?” “你听我解释!”厉尚廉急忙说:“公主很安全!我听下人她被湘王和代城君救走了!” “秦狰?” 一听说是他,荣骁更加暴怒了∶“你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公主看见家兄面见交趾国的使臣,我们只是想……拖延时间,部署一番。” 厉尚廉陪着小心道∶“我们哪来的本事杀公主,她现在很安全,荣兄你说……是不是?” 荣骁当然知道厉家没这个本事,但不妨碍他生气。 只见他双眼一瞪∶“把厉尚清交出来。” “荣兄,事情还有解决之法,不必如此绝情罢……”厉尚廉劝道。 “虽然很可惜,但是你们也说了,萧寅初看见他的脸了,所以他必须死!” 说完,他又露出一丝笑意∶“这对我们两家都好,你说是不是?” 当时屋子还有他,但是萧寅初并没看见他和那些人在一起。 只要厉尚清死了,再把所有的事推到他身上,就能比较完美地解决一切。 “杀了我兄长,事情就能了了吗?”厉尚廉反问。 荣骁冷笑∶“能不能了是你厉家的事,我只管汝阳王府平安无事!” 厉尚廉强压下怒气,倒了一杯茶给荣骁∶“世子坐,听我慢慢跟你说——” 他取出三四封折子,放在荣骁面前,其中有不少盖着肃王府的火漆。 “这是前几天从西北来的折子,被家父压下了。” 厉尚廉翻开其中两本,指着上面的字给荣骁看∶“肃王一去白城就接手了西北水利,一下子挖出来八十余条蛀虫,西北防洪修坝的蛀虫!” “整整五年,朝廷下拨给西北修堤坝的银子里,被贪了几百万两!” 二人对视,荣骁在等厉尚廉的下文。 “世子觉得,这里面有几条把银钱送进了汝阳王府?”厉尚廉笑着问道。 荣家居然敢撇清关系?也不看看这么多年来,汝阳王府都落了多少把柄在别人手上! 荣骁一下掐住厉尚廉的脖子∶“你敢威胁我?” “世子手下留情!” 蒋云染一下子从屏风后冲出来,她怕荣骁真的一下掐死厉尚廉。 荣骁斜眼∶“是你?” “您、您手下留情!”蒋云染强作镇定。 “厉家和汝阳王府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世子大可不必这样对我们,我们与您是一条心的!” 荣骁笑∶“你们是痴心妄想的蠢货,我平生最不愿意同蠢货为伍!” 蒋云染捧着茶杯,想献给荣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世子心中不是没有怨气吧?” “陛下明面上仍然宠信王爷,甚至聘了郡主为太子妃,暗地里却一直派代城君在查汝阳王府!” “这个,世子并不知道吧?”蒋云染强打勇气,与荣骁对视。 荣骁另一手忽然用卡住蒋云染的脖子,茶杯一下打翻在地! “啊!”蒋云染的惊呼被掐在喉咙里。 只要荣骁愿意,一下就能要了他们两人的命!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几个月前,中宫失窃……”蒋云染颤抖着把中宫失窃的事说了出来。 中宫失窃,当时蒋皇后并没有发现丢了什么。 后来才发现,当年为蒋家和汝阳王府屯兵的官员名单都不见了! 当年囤积家兵的不止蒋家一个,蒋家灭门,死都没有供出汝阳王府。 荣骁凶狠地说∶“蒋家的人,果然是一脉相承地贪心!” 这些年来,蒋皇后一直用这份名单控制汝阳王府为太子卖命。 汝阳王府只是想要长久富贵,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差别不大。 可是赵王越来越想废太子。 荣习老了,而荣骁并不想掺和皇家争储的事。 没想到又因为这件事被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