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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它的秩序和规则,特立独行就是离经叛道,总有很多人要纠正你的错误,把你拉到“正轨”上来。他们当中,很多还真是爱你的人。 只是,这些也真不是你需要的。 “不是因为这个。” “若姐!” “真不是。我们不谈这个了。”她后退一步,“我真得回去了。你进去玩吧。” 转过身。 高声语在后面喊她:“你真准备一辈子这样?” 乔若愣怔了一下,背对着她,挥了挥手。 “再见。” 假如婚姻的本质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利益交换,那么爱情的本质是什么? 是为了取悦自己。 人类如此自私,最爱的始终是自己。 -- 唐寄棠到达唐敬贤那边,客厅那座老自鸣钟刚敲了十下。 老爷子有习惯,若非特殊情况,每晚十点半准时睡觉,即使现在身体有恙也雷打不动。 雨这会儿又下了起来。偏中式的建筑,游廊亭台假山,中庭里的地灯映着一丛修竹,被雨水洗过,夜色中青翠欲滴。 厅里沉闷安静,滴水檐下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 老管家红姨迎上来。 “棠棠怎么现在过来了?啊,你的衣服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红姨在唐家做了不少年,看着唐寄棠长大的,算是半个长辈了。 “没事,红姨,就不小心挂了一下。爷爷呢?” 红姨又仔细瞅了瞅他,的确没看到有伤,心下稍安。 “卧室里。” “睡下了?又不舒服?” “没有,今天精神倒还好。应该在看书。” 唐寄棠安下心,指着楼上:“我上去看看。” 红姨问:“要不要帮你煮点夜宵。桂花酒酿丸子行不行?” 唐寄棠蹬蹬上楼,声音打破寂静:“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坐坐就走。红姨,您也早点儿歇着吧。” 卧室是个套间,整体色调偏暗,绕过一道雕花镂空的屏风,那里面,唐爷爷半躺在宽大的躺椅内,腹部以下搭着床小毛毯,被床头的台灯光笼着,正专心地看着书。 老爷子年轻时自有一派道理:床是睡觉的地方,要读书要娱乐,换该去的地方。这会儿身体不行,这个规矩也不肯破,这张躺椅算是他的妥协。 “身体不舒服还不早点休息!”唐寄棠大步走过去。 唐爷爷抬头,从老花镜边缘看唐寄棠。 “这个时候还过来?”眉头一皱,丢开书,取下老花镜,“衣服怎么回事?” 唐寄棠在躺椅旁的床沿边坐下,语气平淡:“纪楚扯的。” 唐敬贤看了唐寄棠几秒,平静点头。 “不用特地送给我看,觉得我老眼昏花,看人不准就直说。” 唐寄棠挑眉笑,倒是一点不怵老爷子。 “不说纪楚,就说长到二十多岁,忽然凭空冒出个娃娃亲的未婚妻,落到谁身上能不懵?老爷子你自己说,你这事办得厚不厚道?” 唐敬贤缓缓笑了。 他自己也知道事出突然,没给唐寄棠一点心理准备。 “其实本来真是我跟她外公的一句戏言,这些年也断了联系,要不然也不会从来没提过。不过这次偶然间遇到,我才发现那丫头人不错。” 唐寄棠笑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在您面前,谁想表现自己的‘错’,个个都‘不错’。”这种心机女……他见得多了。 “话不能这么讲。爷爷也不真是老糊涂,一点定判断力都没有。我是先打听好了,才让人上门说亲的。” 唐敬贤靠到椅背上,唐寄棠适时起身,帮他将小毛毯盖到胸口,人没再坐回去,就蹲在椅边,双手搭在躺椅扶手上,温顺的大型犬一般。 “你这样子,倒让我想到你小时候。”唐敬贤微微笑。人老了,就爱回忆从前,“以前想要什么时,就这样蹲在我身边撒娇。”他的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只有这么高,小小一个,眼睛特机灵,小嘴巴特别会哄人。”小小糯糯一个小人儿,好像一眨眼间就变成高大的成年男人。 “那也是你惯着我。”唐寄棠笑。 唐敬贤略微浑浊的眼里多了几分暖意。 第一个男孙,又聪明异常,父母离异,难得到母爱,父亲还常年在外鬼混,他带在身边,自然比其他孙子孙女多了几分疼惜。 老人的心在此刻格外柔软:“楚楚是过于活泼了,我本来也没看好她,就是她爷爷看中你了。乔家这丫头,我倒是看中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你自己看过也觉得好。后面你程立伯伯会安排你俩见面,你自己见见她。古话说‘娶妻娶贤’,爷爷理解的这个‘贤’字,不是贤惠温顺,唯丈夫是从,而是知书达理,能经营好家庭,也能保持自我,就像你mama那样……你爸爸那个混账东西,就是有眼无珠,不懂惜福。” 老爷子不能提唐延,一提就动气,额上青筋暴出,喘气如风箱。 唐寄棠一下下帮他顺着胸口:“你看看你,一把年纪还这么爱激动……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吧?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心疼你。” 老爷子欣赏沈女士他是知道的,做不成翁媳,也不妨碍两人偶尔喝茶闲聊。倒是对唐延,老爷子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不得将他打回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