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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琊飞快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起哄声四起,她充耳不闻,摇头晃脑地说:“你去吗?结束之后可以去京都泡温泉。” 叶钊摇头浅笑,“我很想去,但是那天有讲座。” “我就知道。叶老师现在是名人, 大才子,疏远了。” “淡了?” “淡了。” 叶钊压低眉头,脸愈凑愈近,半是威胁半是玩笑。 季超咳嗽了一声,“真不想来你们家吃饭。” 顾襄故作不满地说:“就是,成天演偶像剧。” 庞景汶笑说:“什么纯情偶像剧,他们要演也是动作片儿。” 李琊作势要去打他,“跟谁学的,讲黄段子小心黄牙齿。” 庞景汶耸了耸肩,“可能是吧,不过你知道黄牙其实是健康的表现吗?” 顾襄“诶”了一声,“真的?” 于是又笑闹着讨论起冷知识来,可越说反而越有颜色,从人类说到动物,什么公猫的性器官是倒钩状,海豚是唯一为了享受性快感而非繁殖才交配的动物,诸如此类。 李琊呷了一口酒,含着醉意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顾襄笑骂,“所以才有这样一个你。” “骂我奇葩啊,你知道奇葩是褒义词吗?” “我不就是夸奖你么。” 送走客人,李琊环着叶钊的腰,拉着他往沙发倒去,吃吃地笑,“我是奇葩?” 叶钊轻轻摩挲她的锁骨,略有些沙哑的嗓音说:“是,你是meimei崽。” nbsp网址:光羞赫地熄灭。 * “I love Osaka!”(我爱大阪) “I love Fukuoka!”(我爱福冈) “I love Kyoto!”(我爱京都) 日本作为Live House发祥地,有着浓郁的音乐氛围。多数场馆内禁止吃食,禁止拍摄,甚至禁止再次入场。这是为了让观众完全享受音乐。 因而波落落卡得到了很好的反馈,完全沉浸在演出里。他们喊出的爱完全真心实意,为了表达感谢,在东京作最后一场演出时,还将部分歌词改作了日文。 街上圣诞气氛浓郁,无论是银座还是下北沢,无论是高级餐厅还是手作小店,纷纷有与恋人相关的特别品目。 至于宗教节日为什么能过成情人节,得问最初想到这个点子的精明商人了。 庞景汶举着手持DV,镜头对准前方的穿着特别的女人们。 李琊完全不受三宅一生褶皱面料长裙的限制,拉着顾襄东奔西跑,瞧一瞧乐器行的珍品,听一听唱片店的CD,什么古着店、面包坊、咖啡厅更是逛了一间又一间。 顾襄踩着木屐亦步亦趋,不断提醒,“走慢点。” 季超体格健壮,却也跟不上速度,手里满满一摞购物袋几度要甩在地上。他愁眉苦脸地说:“大哥,大哥们,我们该去机场了。” 影像记录独属于乐队的时光,戛然而止。 他们扬起头,摊开掌心,低叹道:“下雪了。” * 对岸那边,台灯照亮方寸之隅,电脑旁摆着酒杯、烟灰缸,搁在边沿的烟升起一缕灰烟。 手机铃声响起,敲打键盘的声音停下来。 “喂?”叶钊接起电话,靠到椅背上,神情柔和极了。 电话那边的人急切又喜悦,“东京下雪啦!” 窗外萧索的夜,好似有细细雪花洒落。 他笑起来,“嗯,上飞机了吗?” “在去机场的路上,季超啰嗦死了,生怕航班延误。” “你啊,玩起来就不晓得姓什么了。” “我知道呀 ,姓李名山茶,李小姐。” 叶钊顿了顿,轻声说:“叶太太。”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而后咒骂起来,又道:“爬开些!你的巧克力没了!” “给我买了巧克力?” “是啊,百分百纯黑巧克力,手工制作。” “噢,你自己不喜欢黑巧,就拿来整我。” “不要算了。” “要,只要是你给我的,都是最甜的。” “恶心!” 想象出对方咬牙切齿的样子,叶钊低低地笑了几声,“我教你,这叫rou麻,不是恶心。” “说不赢你,不跟你掰扯……”接着忙音传来。 视线从窗外收回,看见桌角的俄语书写的文件,他敛起了笑意。 * 窗帘完全拉拢的房间分不出晨昏,李琊撑着额角坐起来,浑身散架了似地无力。 她当然记得凌晨喝了多少酒,又被折腾了多久。 心里顿时起了愉悦的怒火,她套上棉衣,赤脚走了出去。 厨房里的人听见响动,探出头来,“我正准备叫你,吐司好了。” 李琊眯了眯眼睛,“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累?” 叶钊挑了挑眉,未置一词便进去了。 过了会儿,他端着杯碟走来饭厅,在一端坐下,示意她也坐下。 李琊不甚在乎地落座,剥开巧克力包装,撕下半片吐司,将其卷起来一口塞进嘴里。 叶钊喝了一口牛奶,平静地问:“想去俄罗斯吗?” 李琊抬眸,略不解地说:“你也看了那篇乘坐K3列车去俄罗斯的游记?” 叶钊一愣,“什么?” “比巴卜前一阵儿去俄罗斯玩了,写了一篇游记,非要让我给你看看,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