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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盒烟只被抽了一支。 后来放在秦昭的抽屉最里面直到潮湿发霉,她始终记得,是一盒粉色的爱喜。 高一那年再路过那条街,秦昭发现店已经不见了,像是满足少女好奇的神秘商店,过了时效就会平地消失。 宋安然满足了好奇心后就再也没碰,秦昭并非如此。 发现烟发霉的时候,自然就是她又想碰它的时候。 她不嗜烟,也没有烟瘾,只会在那么一些很难很难过的时候,偷偷在楼下无人的角落吸一支。 秦昭克制到好像每一支烟上都写了哀伤的原因,而不论多久都能如数家珍般地记得。 她如是安慰自己:我是真的太难过了,我在游移自己。 老一辈总说,掌纹乱的人,愁丝苦虑多。 她每晚睡觉之前都有无数的思考在脑海里过,仔细想想,只有在那支烟的时间里,是全然放空无挂碍的。 《心经》说: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吸烟的时候,便可以做到涅槃的第一步,是好事。 开学后,秦昭又恢复了和孟梁一起上学的日子。 离高三越来越近,秦昭好像把那根弦用小夹板夹的紧实,孟梁直说她未免刻苦的太早。 上学路上的公交,她也拿着个小小的单词本背个不停,那是她巩固生僻单词的时间,孟梁不好意思出声打扰。 倒是多了些偷看她的机会。 四月中旬学校发布了五一劳动节的假期安排,孟梁早早查了下上映的电影,发现了一部青春爱情片,没等开口约秦昭,自己靠在椅背上害羞脸红起来。 缓解了那股羞意,给她发了条消息过去:“摩西摩西,小秦阿姨,五一那天出去玩?” 秦昭直到他快要睡着才回复,“可以,我只有那天有空,我们班二号就要补课了。” 他心里默默念叨准高三真是太可怕了,见她答应还是很开心,“去游乐园?给你放松放松,然后再看个电影,你也该休息休息啦。” “好的,我告诉安然了,你要不要叫你朋友?人多会热闹一点吧,虽然中央公园那的游乐场有点旧了。” 寒假的时候他们三个一起吃过几次饭,所以孟梁跟宋安然也算认识了。 可那头孟梁立马就精神了百倍,忍不住攥着手机捶枕头,大半夜在房间里哀嚎:谁——让——你——叫——她——啊! 第二天他顶着厚厚的黑眼圈出门,且破天荒的手里没夹着根油条,蛋饼、包子更没有,脸还很臭。 秦昭把习惯性要给他擦手的纸巾默默塞回口袋里,“你怎么了?头发有点长了,该剪了吧。” 孟梁摸了摸脑袋,“知道了,我要剪光头。” “真的吗?那你等我放学一起走,我想看看。” “……”他咬着牙扯出个假笑,“你不许跟我说话。” 秦昭耸肩,还戴上耳机听歌,一手抓着公交扶手,一手看单词本两不误。 孟梁气得不行,恨不得打她,犹豫了一路,最后在学校的前一站扯了她的发绳,过肩的头发散落,应该刚洗过,很顺滑,那道常年扎马尾的印看起来也淡了许多。 她侧脸望过去瞪他,孟梁正微微低头望着秦昭,看来他这半年也有长高,正对上视线就愣住了。 他心想:他应该真的挺喜欢她的,怎么看都觉得她好看,一定是昏头了。 “还给我。” “嗯?” “发绳,还给我。” “哦。” 沉迷单词的女孩懒得跟他计较,而沉迷女孩的男孩呆呆地把那根黑色发绳放到她手心里。 下了车她一边走路一边捋顺头发,孟梁看她没有梳子,用手弄的没那么紧,心里不知怎么的放心了许多。 她真像是施舫的姐妹,一边跟他同行往教学楼走,一边数落:“你把扯我头发的劲放在学习上点,也不至于阿姨见到我就诉苦。我快高三了,你也快分文理班了,我现在就已经好紧张好努力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 “我也学文吧,这样有问题还能问你,你也一定有自己整理的笔记,到时候给我印一份就行。” 他语气轻飘飘的,秦昭总觉得不认真,不是小气的不愿意给他笔记,还是开口拒绝。 “你不要这样想,我下学期要开始上晚自习,哪有时间教你呀,我还得二百块钱一小时找老师上课呢。” “我给你钱行不行,我妈一定乐意。” “大少爷,您别挖苦我了。” 秦志忠最近老实了些,大概是因为过年的时候被张书和娘家人冷嘲热讽到终于知道脚踏实地,而不是寄托于家里的财神爷为他天降横福。 他有钱赚,秦昭的口袋也会充裕很多,而家里静的似乎听得到秦彰按鼠标的声音,这样最好。 她们家里,只要不出声响,即便冷淡沉默到诡异,也算是正常的。 第10章 夏天的风(2) 五一那天秦昭还是起了个早。 她被闹钟吵醒迷迷糊糊地到洗手间洗漱时,镜子里整张脸写满了后悔。 唯一一天可以睡懒觉的日子,就这么没了。 孟梁让孟兆国帮他弄了几张隔壁市游乐场的票,他抱着破罐破摔的心理,没再叫同学。 只是因为秦昭说小城公园那边的设施太旧,他想着尚且在试营业的游乐场,就这么提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