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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谁也没喝过秦昭,直说还得留点劲回宿舍。而孟梁脸色沉的可怕,撑着她去付钱,再把人塞到副驾驶。 她清醒得很,“我说怎么要送我回家呢,买车了这是。” “反正工作定下了,早买早享受。” 秦昭咽了口唾沫,皱眉忍下了那股恶心,拿手机输了地址给他导航。 “那就赶快开车,别吐你车上。” “酒量就这么点,你喝那么实干什么?拦都拦不住,你可真行。” “你不懂,我一看他们都倒在杯里喝,虐菜的心思就有了,他们是不是都南方人?老雪花不对瓶吹……” 等了个红灯,孟梁转身把她齐肩短发的一侧窝到耳后,“我错了。” “……”她莫名的眼睛酸,向上翻了翻,又觉得这次见到他,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该故意留你。” “孟梁,是我自己想喝,你拦不住。” 话音低了许多,“我这半年,其实喝的不少。” 她今天没化妆,墨绿色的围巾遮住下颌尖,近几年流行个词叫“性冷淡风”,说的是一类女生的长相,秦昭就是。 而大部分人喝酒红的上脸,秦昭却是更白,那算不上第一眼美人的五官甚至有些寡淡,可孟梁喜欢了好久。 到了秦昭那里,他才明白她那句“这半年喝的不少”是什么意思。 房子供暖很好,他有些热,没拿自己当外人一样走到冰箱前拿水。结果一打开冰箱门,塞了不少瓶瓶罐罐的酒,惊的他下意识地把门又关上。 秦昭一回家就拿了衣服进洗手间,孟梁隔着门听得到水流声,提高了分贝问:“我渴了,冰箱里怎么都是酒啊?” “下边呢。” “哦。” 他再走近冰箱,果不其然踹到了一箱子农夫山泉,打开后一口喝了大半瓶,然后坐在沙发上审视周围。 没有男人的痕迹,为了确切得到结果,可能还得进洗手间看看。 于是秦昭摘了浴帽拨着头发刚出来,孟梁就钻进去上厕所,她一眼就看穿他安的心思,甩过去了个白眼没说什么。 很快人就出来,脚步轻快许多,还状若无意地问出口,“唉?陆嘉见呢?” 秦昭看着茶几上孟梁喝了半瓶的水,还是转身进了厨房又拿一瓶新的打开喝,疏解疏解酒劲。 “分了。” “真好。” 她语塞,打开冰箱挑了瓶酒倒了一杯,还放了几片薄荷叶,孟梁见状皱眉。 “怎么又喝了?别告诉我那是果汁。” “再喝一杯好入睡。” “你什么时候开始沾酒这么狠了。” “随便喝喝。” 圆柱形的玻璃杯,她三两口喝光,孟梁猜测杯子里装的定然比啤酒度数高很多,而她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极了酒鬼。 他不敢说出口这个形容词,开玩笑也不可以,因为知道秦昭一定不愿意听。 她头发有些乱,大学时剪了超短发又留长,这会又剪到了齐肩的长度,随意扎了个小小的揪,还有成缕的头发耷在双颊,孟梁一时间有些模糊,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发呆的功夫秦昭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显然没有跟孟梁叙旧的意思,轻飘飘留了句:“寝室门禁了吧,你睡沙发,自己下楼买毛巾和牙刷,钥匙在我包里。” “嗯,你睡吧,我小点声。” 她忽略了孟梁也许已经在校外租了房子的可能,孟梁也不说。两人的相处疏离中又带着默契,亲密中夹杂着隔阂,秦昭进了房间,门很是放心的虚掩着。 愣了一会,孟梁翻她挂在门口的包,不仅拿了钥匙,还有半盒香烟和打火机。买完东西在楼下蹲着点了一支,一看他就不常抽,点火的动作有些生涩,烟也没过肺,不过是吸进去吐出来。 更像是为了发泄下情感的无意识举动。 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屁股按在垃圾桶上,发出了个莫名的笑往楼上走。 心里想的是秦昭说的那句:分了。 还是要再讲一次,真好。 洗好后他轻轻推开了唯一一间卧室的门,发现床头灯没关,秦昭戴着眼罩呼吸平稳,睡的还算安逸。孟梁特意脱了拖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进去,余光瞟到了地上放着的一张有些熟悉的坐垫,那图案老旧,土里土气的,心里仿佛为此发出了咚的一声。默默捡起来放在梳妆台前的座椅上,再关上床头灯,带好门。 躺在沙发上,忽然就不困了,甚至还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分。 也许原因应该归结于穿的是她的T恤和睡裤。 十五岁初识秦昭,十八岁考上同校成为她同专业的学弟,二十岁得知秦昭留宿陆嘉见公寓,如今二十一岁过半,马上七年了。 打开一晚上没看的手机,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还有十几条的微信消息,都来自同一个人——寇静静。 前面都是四五十秒的语音,他点都没点,最后一条是十五分钟前,让他看到后回消息。 想了想,拨了通语音电话过去,很快被接通。 寇静静声音激动着质问:“你怎么这么久没回我,手机又静音,就不能开个震动?” “我讨厌震动声。” 其实是秦昭讨厌。 “那你就让我联系不到你?你去哪了好歹告诉我一声,我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