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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吻轻如羽毛,柔软微凉的唇擦过他炽热guntang的动脉,引得血液蜂拥而下,连血管为之沸腾。 昏暗房间内,他修长脖颈上的喉结微动,嗓音更低三分: “……我生病了,离我远一点。” 时栖却听不出他话中的危险,见他半靠着床头,反而还无所畏惧地靠在他身上,用又甜又媚的语调答: “我不嫌弃你呀。” 裴宴淡淡扫过她漾着笑意的眼。 “你在勾引我。” 情势已经颠倒,这次是时栖撑着他身侧,垂眸笑道: “是又怎样?所以你到底原谅我了吗?” “这就是你的诚意?” 时栖就不信裴宴发着高烧还能把她怎样,于是更加嚣张。 “我怎么没诚意了?” 她坦坦荡荡地又飞快亲了一下他脸颊。 “这还不叫有诚意,什么叫有诚意?” “时栖——” “还觉得我没诚意那我再多亲几下?” “时栖,停,时栖——” 像是因为心结打开,时栖的心境也仿佛豁然开朗,举止上也不自觉地放肆几分。 尤其是见裴宴被她逼得无奈躲闪,又舍不得把她推远,时栖更觉得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终于到了她作威作福扮演强取豪夺霸总的时候了。 然而她不知道—— 沉默的不一定是羔羊。 步步紧逼的也并非是狼。 就在时栖终于逼得裴宴背贴床头,避无可避之时,她轻轻啄了一下他guntang的唇,好像这才调戏完毕,准备从从容容地起身去给他拿药。 下一秒,刚要后退的她就被裴宴扣住后脑,再度覆上他的双唇。 和这个吻相比,时栖刚才的种种都像是玩闹,它来势汹汹,几乎不给她喘息的余地,他的占有欲和情.欲几乎毫无保留,如汹涌潮汐袭来,铺天盖地吞没她所有理智。 裴宴最开始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以前是他克制,并非她真能如此为所欲为而又全身而退。 但当两人真正如此清醒而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时,他在混乱中微微睁眼,看到怀里面色绯红,颤抖喘.息的女孩时才发现—— 以前是她清醒。 若她稍微流露出一丝情.动,轻易就能使人为之沉溺。 没有人能逃脱。 …… 然而最后裴宴还是松开了时栖。 因为高烧的他终于还是脱力了。 于是他给宋书言打了电话,让他买好退烧药和感冒药送过来。 电话那头的宋书言听到自家老板低哑慵懒的嗓音,一时间觉得有点怪,可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买好药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谁料是时栖给他开的门。 “……时小姐?” 半倚在门边的时栖两颊酡红,长发倒整体妥帖,但裙子却略微有些褶皱。 并且宋书言就觉得时栖已经很漂亮了,然而今天见到,好像又比平时多了点说不出的眼波动人。 “他在里面。” 时栖的眉间微蹙,带着点淡淡的不满,看着宋书言要进去,又拦下他。 “你买了什么药?” 敏锐的宋书言感觉到这屋子里的氛围有些古怪,因此更加谨慎,把买来的药一一给时栖看了。 时栖看完从里面摸了一包冲剂出来,宋书言还以为她是给裴宴冲的,结果倒水晃荡了一下,自己喝得干干净净。 宋书言:? 一头雾水的宋书言进去后见裴宴靠在床头,虽然额头布满细密汗珠,但精神却不差,宋书言暗道不愧是老板,连高烧看起来都跟没事人一样。 结果一量温度,38.5度,吓得他腿都发软。 裴宴见他一脸担忧,淡淡道: “放心,烧不坏脑子。”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刚想说吃颗退烧药睡一觉就好了,结果就听外面传来时栖的声音: “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打一针吧。” 宋书言也点头:“这么高的温度,还是吊个水比较放心。” 时栖却从外面伸个头进来,一边笑一边咬着后槽牙道: “谁说吊水了?我说的扎针是扎屁股,脱裤子的那种。” 宋书言:……??? 裴宴:…… 作者有话要说: 1/2 (大声bb)裴总到底行不行啊! 友情提示,生病期间不能亲亲,最近疫情期间更不能,大家都戴好口罩,不要学没脸没皮的裴总和栖栖 第71章 宋书言当然不可能建议裴宴去扎这种针,除非他不想干了。 但是时栖敢,她不仅敢,还在裴宴耳边叭叭洗脑个不停。 “我没开玩笑,你烧得这么厉害,还是扎一针好得比较快哦。” “光吃药怎么行呢?还是说你怕打针?” “没关系你要是怕就直说,你说了难道我会笑话你吗?” 宋书言听得心惊胆战。 从来没人敢和裴宴这么说话,尽管裴宴在公司一向面含三分笑意,也几乎不高声呵斥下属,但没有人会把他和亲切温和联系起来,更没人敢和他开玩笑。 然而他战战兢兢看了眼裴宴的神色—— 他跟没听到一样。 平静地吃了消炎药,再吃了退烧药。 默默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