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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时家怎么想的?又不缺钱,居然允许女儿去当明星?” “果然是暴发户家庭,跟我们妍妍这种书香门第的境界差太多了。” “什么人都拿来和妍妍比,也太掉档次了吧……” 覃妍没吭声,但眉目神态带着几分清高,显然受惯了这样的吹捧。 时栖就算没听到她们那帮人说什么,看覃妍那冷漠的视线,也知道肯定没说她好话。 在周围一堆名媛里环视一圈,时栖抓了个眼熟的,似乎是她高中还是初中的什么同学之类的,问道: “那个谁啊?” 被问到的呆头鹅也很配合,小声解释: “你怎么连她都不记得了?南宇航空的大小姐覃妍啊!就那个斯坦福毕业的,家世好学历高,被人吹到天上去那个。” 呆头鹅还很没心眼的补充:“我看她眼睛都长天上去了,偏偏你那个未来婆婆还经常夸她,可把她牛逼坏了。” 哦? 难不成是对祁野有想法? 不会吧,斯坦福毕业的,就这个眼界? 呆头鹅答完了时栖的问题,又冲时栖笑: “栖栖,你今天怎么忽然这么……不一样啊?之前我在电视台实习的时候见你,你还……” 时栖扫她一眼:“我怎样啊,池舒?” 被她猛地点名,池舒不知为何瞬间回想起高中时的时栖。 这个语调,这个神态,她太熟悉了。 回过神来时,时栖已经走远,之前观望的一众吃瓜姐妹上前问: “怎么怎么?时栖跟你说什么了?” “她有没有说覃妍什么?” “也没说什么……” 池舒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令人怀念的熟悉感。 时栖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 今天这样的大场合,时家和祁家明面上几乎零交流,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消息也传得很快,没过多久大家都听说了两家解除婚约的事。 不过许多人都觉得过于突然,还有些不敢相信。 一楼洗手间内,恰巧碰上裴岚的一位妇人就跟当事人悄悄取证: “时家……真跟你们家祁野退婚了?” 裴岚怎么听这话都觉得不顺耳,虚荣心让她含糊道: “是啊,原本我觉得只要孩子喜欢就好,但你也知道,我们家祁野喜欢乖一点的,懂事一点的,那些太招摇的女孩子,不合他胃口。” 对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我还以为是时家上门来退的婚呢,我就说嘛……祁野这孩子这么优秀,以后不愁找不到好姑娘,倒是时家的……所以女孩还是老实点好,像她那样的,长得再漂亮也没用。” 这两人一唱一和,并不知道时栖也恰巧在隔间内。 时栖:“你说是有什么‘在厕所说人坏话必被当事人听见’的定律吗?为什么就这么巧?” 系统:“您还有空想这个?我还以为您刚刚会冲出去解释呢。” 时栖走出隔间,对镜补了补妆。 “这里是什么地方?外面又是什么地方?” 系统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人疯起来,十有八九很难收场。 系统:“……您想干什么?” 时栖微笑:“这位裴女士想要面子,那我就给她这个面子咯。” 完了,这女人真的要开始发疯了。 * 裴岚挽着丈夫祁正邦在厅内应酬。 已经快到开席的点,该来的人却迟迟不见人影,裴岚有些心急。 “这都几点了?到底来不来?”裴岚没好气,“你说老爷子怎么想的?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还不是自家人,老爷子也敢放手给他?” “谁不奇怪?这小子现在得势,我请了好几次都请不动,架子比谁都大!” 夫妻俩满腹抱怨,但都不敢表露丝毫。 毕竟他们还指着裴宴松松手,能多少分点好处。 “哟,这不是祁总和祁夫人吗……”有和祁家熟悉的人上前寒暄,“听说你们家那个花花公子恢复单身了?” 虽然是熟人,但说祁野爱拈花惹草,到底不是什么好话。 裴岚自己说可以,别人说不行。 她还没开口,旁边有套近乎的人帮腔:“那该恭喜祁夫人了,不是我说,您以前那个儿媳妇配你们家祁野确实差点……” 还有人说:“女孩子还是贤惠点好,抛头露面地给人指指点点,也不像话。” “祁夫人不是喜欢覃妍吗?这都退婚了,不跟覃总走动走动?” 别管是名流还是普通市民,只要谈到婚恋话题,全世界的妇女都很有热情。 直到时栖杀出来之前,这拨人都聊得很愉快。 然而当明艳照人的时栖,端着香槟踩着十厘米高跟,仪态从容地朝裴岚杀去时,一众年纪比她大几轮的贵妇们敏锐地嗅到了瓜的味道。 裴岚的表情有点僵。 “刚刚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正式和裴阿姨问个好。”时栖言笑晏晏,“虽说我们当不成婆媳了,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裴阿姨的。” 时栖手里的香槟杯和她轻碰,清脆一声。 裴岚尬笑:“……我也……挺喜欢你这孩子的,可惜了。” 时栖转头又冲周围其他人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