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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城一只手骨折,另只手抬不起来,他要联系温辛,都是阿树举着手机,帮他按住说话的。 阿树举的手实在酸了,晃了一下。 傅斯城立马抬起眸子凶道:“抓牢。” 阿树:“…………” 我他妈实惨。 温辛来的时候,阿树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我是鬼吗?他怎么一见到我就跑。”温辛指着自己问床上的人。 傅斯城靠着床仰头看她,闻言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他想上厕所。” 温辛懒得想阿树了,拍了拍手里的保温壶说道:“起来喝汤吧。” 说着,温辛打开了手里的保温壶,一股中草药味扑面而来。王妈听说了两人和好,便为傅斯城炖了汤,温辛下班便先回了一趟老宅取汤。 “原来你来晚了是因为这个啊。”傅斯城看着她手里的汤,眼尾上挑,细细的纹路往上扬,故意拉长了尾调。 温辛脸红了红,舀了一勺汤,递到了傅斯城嘴边。 傅斯城盯着温辛,喝掉了汤。 温辛又喂了一口,傅斯城很配合地喝下,屋内陡然安静了下来,温辛不说话,傅斯城喝着汤没空说话。 直到—— “辛辛,你为什么脸红了。” “我没有!”温辛立马反驳。 傅斯城眯起眼睛,忍着痛举起没骨折的那只手,捏着她的下颌,指腹蹭了蹭温辛的脸蛋,粗粝干燥的触感就像是火石,蹭的温辛脸愈加热了。 傅斯城从喉间滚出一声轻笑,道:“还说没有?” 温辛放下烫完,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蛋,瞪了一眼傅斯城,“你再取笑我,我就不喂你了。” 下一秒,傅斯城就把脑袋伸到了温辛的怀里,嗓音暗哑:“辛辛,头疼又犯了。” 温辛:“……” 温辛哄了一会儿,傅斯城的头才不“疼”了。 他坐回去,继续喝汤。 “公司现在怎么样?”傅斯城关心道。 “在我的带领下当然是蒸蒸日上。”温辛毫不客气地说道。 一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傅斯城竟然饶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老婆比我能干。” 温辛:害! “老爷子最近在做什么?” “他没事在家写写字看看书。” 傅斯城想东西想的出神了,汤送到嘴边的时候都没及时喝。 “你在想什么呢?”温辛不解道。 傅斯城握住了温辛的手,问出来心里所一直担心的,“他……还怪我吗?” 温辛莞尔,“一家人有什么怪不怪的呢。” 傅斯城睫毛轻颤,垂下了眸子。 温辛放下汤碗,两只手捧起了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当初是爷爷鼓励我看清自己的心,他还说只要我们两情相悦,彼此坦诚,他就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吗?” 傅斯城眼里闪过了对老爷子的愧疚,温辛心揪了一下,极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接着放开了他。 原本还有些忧郁的傅斯城一下便眉开眼舒,笑的贼治愈。 渐渐的,夜深了。 傅老爷子对温辛有门禁,必须十点前到家。 温辛暂停了墙上的电影,一脸不舍地对傅斯城说道:“我该回去了。” 头顶上有老爷子压着,傅斯城平时不舍但也很配合。 温辛站起身收拾好食盒,准备要走了。 “等等。”傅斯城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 傅斯城仰起头了,“你忘了一点什么。” 以往温辛要走,傅斯城总会半哄半骗地让她留下一点印记,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温辛习惯地弯下腰,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腰上多了一只手,将她紧紧抱住,温辛始料未及地落在了傅斯城的怀里。 “你松手,我压到你了。”温辛惊慌道。 傅斯城下巴抵着温辛的头,温柔又带哄诱地说道:“今晚别走好不好。” “爷爷会生气的。” 傅斯城轻笑,薄唇贴到温辛的耳边,语气暧昧地说道:“我这样又对你做不了什么。” 温辛娇嗔地拍了一下傅斯城的肩膀,“你胡说什么。” 傅斯城捉住她的那只手,放在唇边啄了啄。 “辛辛,陪我。” 这一下温辛的心全软了。 傅斯城匀了半张床给温辛躺,温辛上了床盖好了被子,傅斯城抬起来手伸到了她的脑袋下面。 温辛鼻子一酸,转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上还是那阵熟悉的冷杉木的味道,冷冽禁欲,沁着岁月的味道。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走廊里渗进来的微弱灯光,睁眼是静谧的黑。 “四叔。”温辛的鼻音很重。 “嗯。”傅斯城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这样真好。” 温辛其实想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她再也不会放开他的手。 不过这句话现在说太满了,她想用余生去慢慢和傅斯城证明。 傅斯城睁开眼,在黑夜里看着温辛的方向,发出了一声轻叹—— “是啊,有你在真好。” 半夜,温辛一下惊醒,身边已经空空如也,没来由的,心里有点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