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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留学?” 温辛心一惊,“谁说的?” “傅知深最近在找你,顺便说了这件事。” “他是真的把你当长辈一样崇敬,你如果连他都算计, 傅斯城,那你就是真的可怜了。” 傅斯城双手环于胸前,身子向后靠,“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就好像你是玉皇大帝一样的。” “?”傅斯城扬着眼尾看她,语气仿佛在说你最好考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你看你的那只活死鸟,就算你把它关上一辈子,给它食物和水,它都不会给你一点反应。动物如此,更别说人了。就算你的本领再大,也改变不了人心,因为真心只有真心才能换。” 傅斯城沉吟了片刻,“我是真心爱你。” “不,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傅斯城身子前倾,将两只手压在了床畔,幽深的眼紧紧盯着温辛,“那好,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爱就是成全,对方如果同样爱你,那就是彼此成全,对方如果不爱你,你就应该成全她放她走,只要她快乐,你就会跟着快乐,这才是爱。” 傅斯城手抵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理清逻辑后,他说:“你说的不对,放你走我会想你,想你却无法拥有你,对我来说是折磨,我怎么可能会快乐。” 末了,又补了一句,“傻子才会这么做。” “……” 和一个只会强取豪夺的变态解释什么爱,她就是一个傻叉! 温辛把脸转回去继续看电视,懒得再和他逼逼。 鬼知道她被关在那个小屋子有多压抑,连个电视都没有,病房简直比那里好一万倍。 骨折毕竟不是大病,傅斯城很快就安排温辛出院了,这次回的是星禾郡府的那套房子。 不变的是,依旧门口有保镖看守,温辛不得随意出门。 傅斯城还是不放弃囚禁她,真是个卑鄙的男人。 温辛没有手机,每天只能看电视排解寂寞,本地新闻上说傅氏最近股票下跌,已到了史上最低,集团内部暗波涌动,几股势力明争暗斗,加上继承人迟迟不现身,偌大公司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晚上,傅斯城用餐的时候,忽然提出要带她参加明天的股东大会。 “你竟然敢让我去参加,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你的真面目吗?” 回答她的是笃定的三个字,“你不会。” 温辛不屑地哼了一声。 “傅氏目前的境况,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接住它,明天的股东大会,你当着众人的面把票投给我,对你,对傅氏来说都是好事。” 傅斯城的语气就像是救世主一样,温辛胃里直翻滚。 “对了,明天我们还要表现的尽量恩爱,这样股民们才会放心。” 温辛抓着筷子的手,骨节处微微泛白,傅斯城的话确实不假,如果不把傅氏交给傅斯城,就要交给三叔以及别人,别人的手腕她不了解,但傅斯城有能力有心计,傅氏交在他手上,确实度过难关的可能性大一点。 况且只是给他最高执行权,股份还在她手上,傅氏实质还是她的。 再换位一下,傅斯城是在替她打工! 温辛应道:“我知道了。” 傅斯城满意地奖励了她一块糖醋小排。 温辛吃完饭便坐在沙发看电视,碗会有阿姨来收。 傅斯城最近挺忙的,吃完了便钻进书房里,阿树也在。 阿姨来过,收拾完又走了。 温辛被门声惊醒,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电视,眼皮子又不听使唤地打起了架,然后她就又睡着了。 她是被扔醒的,对,傅斯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从沙发抱起来,现在扔到了床上。 温辛皱着眉头睁开眼,对着他的肚子踢了一脚,傅斯城牢牢地握住她的脚,“脚怎么这么冷?” 接着,傅斯城便撩起衣服,把她的脚放了进去。 他的肚子rouyingying的,但好在确实暖和,温辛不客气地用脚顶了他肚子两下。 傅斯城后退了小半步,突然脸色一变,哑着声音道:“别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尾的弧度带着小勾。 “?” 温辛后知后觉地往傅斯城那一看,微骇,吓得她连忙抽回了脚。 可是都到了这一步,傅斯城哪会放过她,冷杉木的味道转眼侵袭到了跟前。 雨点一样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上,傅斯城温柔地描绘着她的轮廓,从额头吻到鼻尖再到下巴,他的气息guntang,灼烧着她的每一粒感官,温辛一只手揪着他的脑袋,想要推开他,他便将她的手压在身侧,十指相扣,不让她乱动。 “我不要,不要,你离我远点儿。” 傅斯城抬起头,看着她微红的脸,眯起狭长的眼睛,问到:“不要什么?” 温辛说不出来那露骨的词,于是想了想说道—— “不要你。” 回答她的是傅斯城更加卖的撩拨,他埋在她的脖间,每一处吻都是蚀骨般的极致纠缠。 “傅斯城,我真的身体不舒服,你去找别人好不好。” 傅斯城的声音已然嘶哑,“我只想要你,不想碰别人。” “好辛辛,我会轻一点。” 眼见城墙失火,烧到了门口,温辛认命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