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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辛的额头爆了一根青筋,她高数不好的事情,怎么都知道了? 傅知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放她走了。 温辛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抿了抿唇,走进了小区。 她和傅斯城的关系依然没有缓和,她不坐傅斯城的车上下学,傅斯城便把老宅的老王叫来继续送她。 同桌吃饭,两人也不说话,温辛吃完放下筷子就回房间。 晚上,傅斯城都是睡在自己的房间。 如此甚好。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考高数的前一个晚上,温辛转发了众多锦鲤之类的吉祥物,到了考场上,也不知是不是锦鲤显灵,这些题目她都会做。 在网上查到成绩的时候,她差点没捂着嘴巴哭出来,高数这门课她拿到了八十八分。 她立马给许欣她们打电话报喜,结果得知人家拿了九十八分…… 这差距…… 挂了。 冷静下来之后,温辛托着脸,突然想起了容玉说的出国留学的提议。 出国留学,养精蓄锐,回到傅氏后正式拿权,似乎是一条不错的路。 而且,她还可以离开傅斯城,不用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 学期结束,温辛和许欣陆湛约好了吃火锅聚一下。 出门前,温辛在冰箱上贴了便利贴,用以告诉某人自己晚上不在家吃饭。 火锅店,温辛恣意地涮着肥牛,听许欣聊她的人生规划。 “我打算毕业后去盛思实习。”许欣所。 温辛:“好耳熟的名字啊。” 许欣用手肘撞了一下她,“这是你家的公司啊,笨蛋。” 温辛面露喜色,“那你一定要好好干,将来我继承公司,你就给当我左膀右臂,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哎,我真是倒霉,工作了还得给你擦屁股。” “你什么时候给我擦屁股了,一直都是阿湛给我擦的啊。” “我也擦过好么,你来姨妈的时候不带卫生巾,明明是我去帮你买的,难不成阿湛还能做这个?” “……” “你怎么不说话了?卧槽,阿湛你怎么耳根红了?” 温辛立马夹了一块撒尿牛丸塞进许欣的嘴里,“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赶紧吃饭别说话。” 许欣呜呜啊啊地咬了一口牛丸,立马又发出了一声怒叫,“温辛你是想烫死我嘛!” 温辛缩了一下脖子,夹了一块撒尿牛丸放在了陆湛的碗里。 “当心烫。” 陆湛抿了抿唇,嘴角弯起了一道小小的弧。 傅斯城的书房—— 阿树拿过傅斯城递过来的温度计,低头看了一眼,便眉头紧皱,“城哥,38.5度了。” “我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不赶紧去医院。” “不喜欢。” “喜不喜欢有你的命重要吗?” 闻言,傅斯城闭上黑眸,再次睁开时,眼里一片阴沉。 “好吧,我知道自己话多了,我去给你拿药。”阿树摊手,他是真的拗不过这个男人。 许是头脑昏沉,手里的书,傅斯城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手机此时正好来了通知,他合上了书,拿出了手机。 划开手机,是他派过去保护温辛的阿木发来的信息。 他点开了信息里的照片,照片上温辛正在给陆湛夹菜,他往下翻了翻,将照片一张张点开,照片上的温辛活泼生机,她托着脸看着自己的朋友,眼里有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傅斯城又把温辛给陆湛夹菜的那张照片点开,放大放大,温辛竟然给他加菜的时候眼睛是眯着的。 胸腔里掀起一阵恶气,他把手机重重地扣在了桌上。 门外,阿树连忙给阿木发了条信息。 【城哥发烧了,你别传照片给他了,不然哥今晚就得气死了!】 【还有,把城哥发烧的消息告诉温辛,让她别再外面野了,赶紧回家,不然两人又得闹翻天。】 唉,为了城哥的婚姻,他真的是cao碎了心。 阿树拿着药和水走了进去,傅斯城正靠在座椅背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城哥,吃药。”阿树说。 “嗯。”傅斯城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音。 阿树还想说什么,傅斯城对他招了招手,“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那你一定要记得吃药啊。” 傅斯城蹙了蹙眉,阿树咽了咽口水,立马走了。 幽静的书房里,只剩下了傅斯城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傅斯城捏了捏太阳xue,睁开了眼睛。 他浑身难受,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厕所。 傅斯城站在洗手台前,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镜子里,光洁的胸前赫然绑着一块棉布,白色的布上还映着血。 昨晚,温辛翻身的时候又撞到了他的伤。 想到温辛,傅斯城的脑袋又开始凸凸的疼,他抓着手腕跌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他的脑海里全是她浅笑盈盈的样子,那样美好,那样的想要占为己有。 他伸手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有。 他难耐地从怀里拿出瑞士军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手就这么垂在瓷砖上,任凭鲜红的血往外流出。 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不,脑袋里一旦显现那个想法,傅斯城就往手腕上再划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