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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雾实在太厚,傅斯城不是没看见,于是沉声叮嘱:“安全第一。” 阿树这才降了车速,不再不要命地全速前进。 一刻钟后,傅斯城到达了温辛所在的民宿,老板和老板娘都已被先到一步的阿木控制住了,见到西装革履的他,和他身上卓尔不凡的气度,便知道他才是老大。 “大老板,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就是一开旅馆的,没有多少钱,您不嫌弃的话都给您,只求您给条活路吧。”民宿老板试图靠近傅斯城,被阿木踹翻在地,磕着头不停求饶。 明明没碰到,傅斯城还是踩着椅子面,擦了擦自己的皮鞋头。 “有没有见过一个黑眼圈很重的小姑娘?”傅斯城沉着声音问道。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老板的眼珠子提溜地转了转,“有,她就住这里。” “她订了多久?” “正好一周时间。” 听起来真不巧,他这么早就要带她走了。 傅斯城也没为难夫妻两,吩咐阿树给点钱‘照顾’一下,他和阿木去找温辛。 达到温辛的门前,傅斯城给了阿木一个眼色,阿木立马掏出工具往木门缝里注射了可令人深度昏迷的烟雾。 小姑娘那个倔脾气他领教过,想要体面地带她走,迷晕了是最省事的法子。 傅斯城在门外点了一根烟,也不抽,就静静地看着火舌席卷烟草,燃烧至死,一阵风吹过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时间到了,阿木推开了木门,随后侧身让傅斯城先进去。 傅斯城一入内,借着窗外月光一下便看见了温辛,她像只婴孩一样抱着自己睡觉,被子被她蹬到了脚边,大片皮肤裸露在外,场面有些不雅。 他抬起了一只手,向后轻扇两下,屏退了阿木。 阿木离开,轻轻合上了门。 傅斯城走到了床边,从上到下俯视着她,黑眸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邃。 清冷的月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照在了床边,温辛的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面纱,清丽脱俗增添了几分朦胧,傅斯城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了她的脸。 她的皮肤不仅白而且嫩,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引得他蹭了好几下。 指尖向下,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敢逃? 最后不还是乖乖落入他掌中。 他稍一用力,便能感觉的到温辛颈部的血管在动,她太脆弱了,只要再用力一点就能掐碎。 这种手感令他着迷,直到收紧的边缘处他才堪堪停住,松开了手。 他还不想让她死,至少不是现在。 目光往下,温辛的手上捏着东西,他打开一看,是一只木雕的兔子,栩栩如生,十分的传神。 他的唇边勾上了嘲讽的弧度,看了一眼她,转身去找温辛的衣服。 衣服没看到,傅斯城看见了摆在了桌子上的信,歪歪扭扭的字很丑,都说字如其人,这字是真的一点也不配她的脸。 温辛的这份信是写给许欣和陆湛的,信上她描述了这里的所见所闻,并说这的风土人情她很喜欢,重点是这里比傅家好。 傅斯城将这信放回了原处,不动声色地退出了房间。 “城哥,怎么就这么出来了?”阿树赶到,觉得很奇怪。 傅斯城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声音冷清,“既然她喜欢这里,那就让她一次性待个够。” 话毕,真丝手帕像团废纸被扔在地上。 温辛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喉咙隐约有些不适,她也没多想,洗漱过后便出门了。 镇上有家面馆不错,她打算再去尝一尝,搭公交二十分钟就到了。 等她到了面馆准备付钱的时候,一摸口袋钱包却没了,她将身上摸了遍,都没有找到。 她有些心神不宁。 “唉,钱包丢了吧,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外面要当心一点,外面坏人很多的。”面馆老板叹息道。 “谢谢。”温辛走出了面馆,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过往,自己的钱包极有可能在挤公交的时候被偷了。 幸好,她一直在听歌,所以手机还没丢,手机里还有傅斯城转给她的五十万。 她怕联网之后被定位,手机一直飞行模式,她用支付宝的钱换一下现金,然后迅速换地方,傅家应该还来不及找她吧。 她这样想着,便问了几家店主,结果对方一听她要换的数额都有些怀疑,不敢兑给她。 好说歹说磨了半天,才有一家愿意换五十的。 她刚拿到钱走出店门口,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车后座的头盔男趁她来不及反应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手机。 尘土飞扬,她被卷倒在地,地上的脏水溅了她一脸,迷到了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她好不容易睁开眼,才发现五十元纸币被她攥着,水泡过之后,烂了一个洞。 一股恶气在温辛的胸腔里迅速积累,她倔强地站了起来,顾不得浑身狼狈,朝着摩托车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 ............ 夜晚,温辛走了几十里山路,都没有找到那辆摩托车的踪迹,她只能垂头丧脸地原路返回。 她没有了钱没有了手机,几乎是一无所,冷风拍在她身上,极尽凄凉。 她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