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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城瞧着她的样子,以为她得知被姐妹设计,遭到打击,所以郁郁寡欢。 “这件事我会给你交代,你不必想不开,做好自己即可。”傅斯城耐着性子安抚道。 “……”您哪只眼睛觉得我会想不开? 翌日,温辛起床的时候已是下午,她简单吃了点,便问一旁的王妈,傅见微在哪。 “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在花房喝下午茶呢。”王妈回。 傅见微大学刚毕业,不用工作,每天不是购物,便是参加宴会。 傅见微的下午茶很热闹,各家小姐穿着古驰香奈儿讲着王麻李四出轨爬墙,不少上京秘闻便是从这传出的。 温辛参加过一次,生理不适,早早离席。 这一次,温辛要去蹲墙角。 玻璃花房内,傅见微和傅匪浅相谈甚欢,并没有发现墙角的温辛。 傅见微和傅匪浅并不是傅老爷子的嫡亲孙女。 傅老爷子名傅东森,有一弟傅西林。傅西林去的早,留下了两个儿子是傅老爷子养大的。 大儿子生了傅见微,小儿子生了傅匪浅。 此时,两人果然在讨论昨晚的事。 “爷爷把这事压了下来,外头都不知道这桩事,真是便宜她了。”傅见微恨恨说。 “听说昨晚爷爷罚她跪了,还不肯见她,爷爷不待见她,我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傅匪浅安抚道。 “达到个屁!枉费我给她下药,反倒替她做了嫁衣,攀上了四叔这棵大叔,四叔品貌出众,气度不凡,我惦记了这么久,却被她这个野种抢了!” “jiejie,你说话注意点。” “怕什么,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温辛一脸黑线,没听的下去。 在入傅家之前,有人和她说过豪门险恶,她也放心上了。她忘不掉爷爷送她股份地产时,傅见微嫉妒发狂的眼神。 她小心谨慎,甚至忍气吞声,没想到还是避不掉。 温辛不是善人,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迎难而上。 被人欺负了就一定要欺负回去,这才是她。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一个小时后,某药店门口。 温辛穿着厚厚的衣服,戴着鸭舌帽,将脸藏在帽檐下,打量着这里的人流。 小姑娘脸薄,她在等没人了再进去。 傅家老宅在半山腰,这是离的最近的药店了,她走来这里便花了一个小时。 不远处,一辆奥迪正驶来,驾驶座上的阿树看了路边的女孩好几眼,不确定地开口道:“城哥,我好像看见你那未过门的小侄女了。” 傅斯城缓缓睁开眼,朝车外一扫,那个裹的像粽子一样的物体还真是温辛。 傅斯城看了一眼药店的牌子,意味深长地提了提唇角。 傅斯城:“停车。” 阿树立马减速靠边。 此时,店里的客人正好走出,温辛抿唇走了进去。 傅斯城眉梢微提,抬手抵着下颌,白皙的手腕处绑着深色方巾,上面印着枷锁图腾,诡秘中透着禁欲克制的气息。 傅斯城身穿brioni高定西装,精致的剪裁,高级的质感,将这人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仿佛由他而生。 阿树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傅斯城,愈发觉得自家老板与“西装败类”四字最为相符。 没多久,温辛从里面出来了,怀里捂着避孕药,警惕地扫了一圈四周,才提步离开。 傅斯城冷声,“按喇叭。” 阿树顿了一下,不太好吧。 清冷的黑眸扫过来,阿树立马按下来喇叭。 温辛的买了东西出来之后,正要看小票上的价格,才走了两步路,一阵短促尖锐的喇叭声忽然传来,顿时将温辛吓得灵魂出窍。 温辛浑身抖了三抖,手里的袋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怔了两秒之后,温辛沉着脸蹲下身子,将东西捡起来,脑门和背后溢了一层冷汗。 终于收拾好,温辛轻舒一口气,一道清冽的男声传来,又生生将她劈成两半。 “好巧啊,温小姐,你在这做什么?” 温辛僵硬地扭转脖子,不远处,一辆奥迪停在路边,驾驶座上的男人对她招了招手。 温辛认得他,他是傅斯城的助手。 她往后一看,果然看见了傅斯城那张快要作古的黑脸。 温辛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一不做二不休,捂紧买的东西,跑了。 阿树真的哭笑不得,这小姑娘是做了多见不得人的事。 “拦住她。”傅斯城吩咐道。 “好勒。” 阿树脚踩油门,两秒就追上了温辛。 温辛见状转身往回跑,阿树挑眉,开门下车,不一会儿就把温辛捉了回来,塞进了车里。 温辛挣脱失败,只好乖乖坐好,将脸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紧挨车门。 “我要去傅宅,正好可以带你回去。”傅斯城说。 温辛没理他。 车内恢复了安静。 “你穿这么多,不热吗?”傅斯城打破了僵局。 温辛还是没理他。 她体寒,即使穿了这么多,手脚还是冰冷。 傅斯城并不懂,好心地为她摇下了车窗。小姑娘记仇不和他说话,他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