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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珩抬起头来,似乎打算说些什么。 莫名的,穆棉棉居然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他打算说些什么一样。 木着脸,她微微眯起眼睛,“如果你敢说我可以做大老婆,让人家做小老婆这样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趁你病要你命?而如果你敢说,让那个人做大老婆,让我做小老婆的话,我不但要你命还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君玉珩似乎感到相当惊讶,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微微垂下眼眸,“你接着说。” “乖。”穆棉棉笑眯眯,感到相当满意,“那么同样的,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比你先找到那个人也说不定,到那时候,我肯定是要离开的啊。” 看着他清朗俊秀如同皎月般的容颜,她缓缓地,缓缓地露出微笑。 “所以,要加油哦。希望你能在我之前找到,不然我可能会因为留下你一个人而感到内疚,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君玉珩抬起头来,“如果,你找不到那个人,我也没有,怎么办?” “啊,我感觉你在诅咒我……”穆棉棉为难似的眨了眨眼,“好吧,那我们就来约定好了,如果四十岁之前,我们俩都没有找到对象的话,那就干脆凑合着在一起过一辈子得了。” “三十岁。” “嗯?” “四十岁我都成老头了。” “行,三十岁就三十岁。”她笑着举起一只手来,摆出击掌的姿势,“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好咯?” 君玉珩没吭声,抬手在她的掌心上,轻轻,一拍。 第二十章 打从这晚开始,穆棉棉落下了心病。 她不敢出门了。 当然菜还是要买的,只不过,她每天出门买菜都跟打仗似的风风火火了,而且买完了就赶紧回家,绝不再外面多呆一秒。 不敢出门原因之一: 只要她一踏出屋门,就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监视着她。 鉴于李国梁在洛城可能会有的势力,穆棉棉深深相信,这一定不是她在胡思乱想。 不敢出门原因之二: 她担心自己出门的时候,李夫人会再次跑上门来。 虽然君玉珩那天晚上说的话,真是相当的动听,令人心动,但是穆棉棉并不打算给他和自己惹麻烦,还是准备到时候见招拆招。 就这么等了十来天,穆棉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李夫人也没有上门,反而是洛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情,仿佛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城,大清早穆棉棉去菜市口买菜的时候,走哪儿都有扎堆谈论这件事情的人。 原本,她是没有八卦的嗜好的。 此时,她不想八卦,却也被全城的人逼着八卦了起来。 洛城县丞李国梁出事啦!出大事啦! 李国梁,他人被革职查办了不说,就连李府都被官府给抄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他为什么事儿给革的职,那说法可就太多了,各种版本,穆棉棉听来听去都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儿。 弄不清就弄不清吧,她倒也不太纠结这件事情。 她就是觉得奇怪,觉得太过巧合了一些,好像什么人什么事儿全都凑到了一块这样。 这天早上,穆棉棉被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连菜都没买就赶紧拎着菜篮子跑回了家。 就在她跑进门,急着上楼,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君玉珩的时候,君玉珩才将一封刚刚看过的密函点燃。 “天呐,你一定想不到我今天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事!”穆棉棉冲上楼,一眼就瞧见君玉珩把什么燃烧着的东西丢进了香炉里去,“你干嘛呢?” 君玉珩淡定地盖上香炉盖子,“在外头听到了什么事?” “哦,对了对了。”穆棉棉拍着心口顺了顺气,“现在全城的人都传开了,李老头被革职查办,就连李府都被查抄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神色温和,漆黑的双眸寂静得如同海底深渊。 他的视线,从她泛红的双颊一直蜿蜒到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语调平静中又带着些奇怪的意味,“那么着急做什么,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穆棉棉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吃惊的嘴巴能塞得下一颗樱桃,“呃……” 剩下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面,思前想后,掂量了半天,她把那些话又吞了回去。 君玉珩明显是不把李国梁当做父亲来看的,那么李国梁是好是坏,是死是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就目前这种情况,就算李国梁认定了君玉珩是他儿子,君玉珩也得咬死了和李国梁半点关系没有才对啊,否则还不得被李国梁给连累了? 若非要说这件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那大概就只剩下,李家人不会再有时间来找他们的麻烦,这唯一的一点了吧。 “你说的对。”穆棉棉露出笑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件事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一点点都没有。”拎着菜篮子转身下楼,“哎呀,今天感觉胃口很好的样子哎,决定了,再去多买点好吃的,晚上我们吃海鲜大咖!” …… 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空气中全都是花草的香气。 前方开阔的草地上全是尽情伸展着花瓣的菊花,白如雪,粉搔头,苍龙爪,草堂红……一丛接着一丛,一朵挨着一朵,五彩缤纷、绚丽多姿,从跟前一直蔓延出去,再与天边相连,是何等的壮观与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