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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三个叉烧没经历过生活的苦难,从小到大都是在福窝窝里面过的,心爱的女人哭两句跟亲妈愤怒成夜叉的模样又怎么可能一样? 后者只是能让他们心里为难一点,毕竟当妈的总是心疼儿子的,他们再怎么闹腾都是有恃无恐。 而前者就不同了,思甜meimei没了他们的庇护,只能无依无靠到让他们心痛怜惜了。 文琼盯着三个儿子去收拾行李包,让方嫂把躺在地上好像不能直立行走的温思甜送到了房间,“你去你屋里呆着,你的三个大哥哥们要为了你去出去奋斗了。” “不……”她一边流泪,一边痛苦的摇头。 可方嫂还是板着一张脸把她拖到屋内扔在了地上,温思甜好像悲伤到了不能直立行走,在地上瘫了一会儿后,捂着心口一边痛苦的流泪,一边往门口爬。 场面也忒凄惨了。 文琼精神力扫了一下,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思甜小meimei趴在门上柔弱的拍了两下,“我真的要被关在这座牢笼当中了吗?真的再也不能见到善良的哥哥们了吗?真的一辈子在这里孤独终老了吗……” 她双眼无神,神色呆滞,一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的模样。 文琼嘴角抽了抽,心说你想的还挺美,关在这里孤独终老? 难道谢家还要替你养老? 就在文琼训斥了三个磨磨蹭蹭的叉烧时,温思甜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梳妆台上,然后拿起了修眉刀,对着手腕不住的比划。 文琼心里一惊,精神力已经随时待命,怎么地也不能让她在自己家丢了命。 没想到温思甜一边流着泪,一边拿着修眉刀往手腕上轻轻的一搭,然后闭上眼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手一抖,修眉刀轻轻的划在了食指的指腹上。 紧接着,文琼就听到了一声短促又高昂的尖叫声,而后身边的三个叉烧好像火烧屁股一样迅速的往楼上窜。 “……”看到温思甜手上只划破了道油皮,连血珠子都没沁出来,文琼握了握拳,抑制住自己要揍人的冲动。 文琼到的时候,温思甜紧闭双目,脸色苍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旁边三个男人就这么或跪或坐的蹲在她身边连碰都不敢碰,生怕碰着了伤口叫她更加痛苦。 文琼感觉有些牙疼,你们就算找不到伤口,好歹也看看修眉刀的刀片啊! 刀片上连根毛都没有,紧张个屁。 文琼幽幽的叹息一声,然后对着红了双眼的老三说道:“叫救护车吧,晚一点伤口都愈合了。” 谢泽双目通红,愤恨的瞪着文琼,旁边的老二还真的拿出了手机。 文琼翻了个白眼,上前一脚踢翻了谢浪手里的手机,“你们长的都是猪脑子吗,反讽都听不出来?还真叫救护车……要是叫了,明天谢家就得上头条新闻!” 皇帝都没你这么金贵的。 在场唯一尴尬的就是老大谢海了,因为他此时正握着温思甜的左手,指腹上有一道轻轻的划痕,只能看到一点点微红,他朝着两个弟弟摇了摇头,“没事的,没有流血。” 话音刚落,温思甜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泪珠子先是缓缓滑落,紧接着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后,身子又是一缩,急急的大喘了几口气后就往谢海的怀里一扑,“大哥!” 叫的是大哥,二哥三哥却又扑了上去。 文琼直接挤开三块叉烧,上前拎着温思甜的衣领子就把人扔到了床上,“行了,别要死要活的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拿刀割自己割到手指头上,结果破了个油皮就晕过去的。知道的是以为你想装晕装可怜威胁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奥斯卡小金人了呢。” 这么卖力的表演,可不就糊弄住了三个傻子。 温思甜害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紧紧的把自己团成了一个怂包包:“谢太太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如果我的死能解决掉你们谢家内部的不和,我真的愿意舍了我这条命!” “……但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因为您的三个儿子啊!如果我死了,他们的后半生将活在悔恨和痛苦当中,这么多美好的记忆在,我又怎么舍得?” 这份衷情诉的感天动地,三个大叉烧都沉沉的叹了口气,然后围坐在床边凝视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文琼在心里给温思甜标了一个大大的星号,心说这人的脸皮简直厚到了无极限,是个不好糊弄的妖艳贱货。 她完全封锁在自己的想法里,不管你说什么都是我不听我不听,而她自己的情感却是大于一切。 文琼斜睨了她一眼,“没事,你放心的去死吧,你要是死了,这些钱我都不跟你要,还能替你买一块昂贵的墓地。至于这三个叉烧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也不让他们娶老婆,娶老婆就是害了人家,随他们出去花天酒地都可以。” 谢海立马拒绝,“妈,我怎么会花天酒地?” 温思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谢太太,大哥说的对。人生如果只有花天酒地,那还有什么意义?没有心灵上的归宿,在人生的旅途当中迷茫的过着很痛苦,又怎么能比得上有一个知心人互相依靠着走一辈子?” 呵,花天酒地的日子不要太潇洒。 文琼:“你不就是想说,没有你在老大一辈子都过得不顺畅吗?你放心,只要你挂了,我保证他能顺顺畅畅一辈子,七老八十还能奋斗出个小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