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威武_分节阅读_2
士兵乙:“天佑我大昭!话说,昨儿晚上叶将军去你那儿干嘛了?” 士兵甲欲盖弥彰:“大将军有喜,当然要奔走相告!你别瞎想啊!” “对对,大将军有喜要奔走相告!”士兵乙没再与士兵甲纠结前一晚叶将军到底宿在哪个营帐里头,转身对另一边的士兵丙道:“你知道么!大将军有喜了!我大昭国马上就有储君了!” 士兵丙:“此话当真?!皇上威武!大将军威武!” 三日后,驻扎在大昭与大岿边境的双方兵将,共计三十余万人,皆知彭恬有喜。 彭恬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大帐之中:“哪个龟儿子说出去的?!这仗还打不打了?!” “将军息怒!”军医匍在彭恬脚边涕泪纵横,“就算将军不为自己,也要为腹中的皇子想一想啊!胎气不稳气结于心,就算是已生养过的妇人也受不住啊!” 彭恬怒道:“敢投胎做我彭恬的儿子,这都扛不住,不如不生!”说着就要拿手拍自个儿肚皮。 帐中分列两侧的一众副将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彭恬看看众人,又低头瞄了一眼自个儿依旧平坦的小腹,最终还是讪讪地把手放了下来。 万一真一巴掌把儿子拍死在肚子里,他也没脸回去见聂文渊了。 又过几日,聂文渊着人快马加鞭地送来圣旨,勒令彭恬于军中静养,不得再上战场与敌军厮杀。 彭恬连日来已被不见好转的孕吐闹得心中窝火,听人宣完圣旨,更是气得跳脚,当着一众人等的面儿几下将那圣旨撕得粉碎。 撕归撕,撕完了彭恬还是老老实实地没敢出去叫阵。 其实按他的脾气,不就上个战场跟人打个架么,肚子里揣着小崽子怎么了,他照样敢去跟人家大战三百回合。 但—— 彭恬把人都撵走,自个儿在大帐里把上衣脱了个精光,低头儿对着自个儿的肚皮左瞧瞧右看看。 想当年他被聂文渊那厮骗着入了洞房,转过年来老皇帝驾崩,聂文渊登基继位,他又莫名其妙地成了皇后,一切莫名其妙却又仿佛顺理成章。 可饶是如此,他也没想过自个儿有一天会变成个大肚汉。 再回想这几年见天儿巴巴地喝汤吃药让聂文渊cao干,就为了给他生儿子的日子,彭恬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有点儿想那狗皇帝了。 不过彭恬也实在好奇,自个儿这一身的腱子rou哪比得上女人那软绵绵滑溜溜柔若无骨的小身板儿?那狗皇帝怎么硬起来的?还能一宿一宿地折腾他。 脑子里的画面有点儿跑偏,彭恬不禁咳了一声,硬把思绪扯了回来。 账外的军医听见他咳嗽,连忙问:“将军哪儿不得劲?” “没事儿。”彭恬摸了一把自己已经半硬的下半身,只叹那狗皇帝居然没在身边儿,“有点儿饿了。” 这时候也该用午膳了,外头候着的人闻言赶紧准备吃食,不多时便一样样地送进了彭恬的帐内。 军医跟着进来,一样样地试了毒,见都无异样,这才卑躬屈膝地把筷子捧给彭恬。 彭恬瞅着他撇了撇嘴,拿起筷子来这盘菜拨点那盘菜拨点,拨了溜溜一大碗,才道:“剩下的端出去给兄弟们分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下去,还天天喂猪似的弄这么一大桌子。” 声称吃不下饭的彭恬捧着自个儿的海碗呼噜呼噜没一会儿就吃完了,一抹嘴把碗往桌上一搁,满足的又想啪啦啪啦拍自个儿的肚皮。 临下手,想起来聂文渊的小崽子还在这肚子里头揣着,又赶忙收住势头:“妈呀,吓死我了,差点儿把这狗崽子拍死。” 军医:“……” 第3章 【003】 左右无事可做,彭恬吃过午食歇了一会儿便躺下了。 这程子除了孕吐之外,他还总觉得懒懒的睡不够,尤其吃饱喝足之后,困劲儿一上来站着都能睡着。 军医说这都正常,等再过半月,孕吐止住了,他肚子就该往大了长了。 彭恬嘴上虽然嫌弃的很,但心里头却也是有期待的。 这是他和聂文渊的第一胎啊,不是哪个女人和那姓聂的狗皇帝有的子嗣,而是他彭大将军给怀的!一想到这点,彭恬心里头就美得不行。 那些个女人,哪个能上战场替狗皇帝杀敌守卫边疆?他能!她们不就会陪个床生个崽子么,他也能啊!而且他坚信自个儿生的崽儿,肯定比那些女人生的都壮实! 天气渐热,彭恬睡得不甚踏实,半个时辰不到,又窜起来抱着帐子里备用的木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便着手准备温水与毛巾,待他出声唤人,方才入得帐内,伺候着他漱口擦脸。 收拾妥当再度躺下后,军医又过来请脉了。 饶是彭恬,吐完这一遭也有些撑不住了,面色疲惫地看着那老军医。 “无碍。”老军医安抚道,“那老神仙说过,将军虽吃了这些年的药硬改了部分脏器,但终究还是男儿身,有孕后反应当比寻常妇人更烈些。” 彭恬点了点头,已懒得开口,直接朝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闭上眼睛,大将军又开始在心中骂那狗皇帝——当初要不是被他骗得成了亲,他何必遭今日之罪? 细算起来两人都已二十有二,若如寻常人一般娶妻生子,早该是儿女成群了。 可一转念,彭恬心中又觉酸胀,哪个女人配给那狗皇帝当皇后?哪个也不配!那聂狗当了皇帝又怎样?一日是他的夫君,这辈子就别想再娶! 不知多久昏昏沉沉又睡过去,直到额上传来一阵凉意,方呜噜一声,悠悠转醒。 “狗皇帝?”彭恬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捉住那只微凉的手,“聂文渊——” 狗皇帝聂文渊笑得无奈,坐在塌边凝眸瞧他,柔声唤他乳名:“琅儿,快掌灯了,还不起来?” 彭恬“唔”一声,把脸埋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又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