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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欢欢喜喜,莹瑶那边就不太好了。 她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忽然觉得浑身发痒。 她抬手挠了挠脖子,难受地问旁边的丫鬟:“你看看本郡主脖子这里怎么了?” 小丫鬟望着她挠的通红的脖子瞧了半天,忽然伸手,拿出了一个白得透明的小虫子:“郡主,不知道何时落了个虫子,已经给您拿下来了。” 莹瑶看了那透明蠕动的小虫子一眼,恶心地将头扭在一边。 然而这痒意消了一阵,忽然又起来了。 这次是整个背都在养,她狠命挠了几下,又扯过来小丫鬟:“怎么又痒了,你再仔细看看。” 小丫鬟轻轻掀开莹瑶的衣领,忽然面色一白:“郡主,您……您背上有好几只这样的小虫子……” “什么!”莹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惊慌失措得就要脱衣服。 “郡主,马上就要回府了,您等等再脱。”小丫鬟急忙劝道。 莹瑶不得不停下手下的动作,她现在脱了等会就下不了马车了,于是她只好咬着牙忍耐着。 背上的痒意逐渐蔓延全身,莹瑶甚至感觉到了虫子的蠕动。 她一张脸色越来越白,马车一到府里,她飞快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动手就要脱衣服。 只是她刚抬起袖子,忽然尖叫一声。 大把大把的虫子从她的衣袖里掉落出来,不知怎的落满了一地,全都在地上慢慢地蠕动着。 随后跟进来的小丫鬟差点吐出来,她忍着恐惧,上前帮助莹瑶脱衣服。 里衣扒下来的一瞬间,小丫鬟的脸惊恐到呆滞,接着两眼翻了个白眼,吓晕了过去。 而莹瑶,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汗毛全部乍起。她曾经光洁的肌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透明rou虫,它们争前恐后地涌在一起,在她每一寸皮肤上游走。 她像是穿着一件厚厚的蠕动的虫衣,那些虫子,甚至开始往她脸上蔓延…… 莹瑶的尖叫穿透了整个府里,随后两眼一闭,也昏死过去。 …… 萧无恪带着顾玉植,刚回到侯府,还没坐下,就被贺帝身边的陈德胜请进了宫里。 襄西王白着一张脸站在贺帝面前,见到陵王进来,想也不想便跪下:“殿下,您救救小女吧。” 萧无恪听他提到莹瑶,便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离营之前,白桑已经把她办的好事和他交待了。 贺帝在一旁轻咳一声:“纵儿呀,襄西王说她女儿莹瑶郡主得了怪病,直喊着只有你能帮忙,你就帮帮他吧。” 襄西王此时急的唇角都往外冒泡:“殿下,都怪小女任性,惹恼了您军中的将领,她现在得了教训,躺在床上命已经吓没了半条。还望殿下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告知这怪病如何能好。” 因在贺帝面前,襄西王没有详细地说自己女儿的怪病,他一个见惯世面的七尺男人,想到她女儿的症状都浑身打哆嗦。她全身不时往外冒虫子,即便洗干净了,还是不停地有虫子冒出来,现在她院子里的婆子丫鬟,没有一个不吓晕过去。 他请来大夫,才知道自己女儿中了蛊。联想到自己女儿今日的所作所为,他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便马不停蹄地求到宫里。 “殿下,老夫早知您军中有位蛊术圣手,都怪老夫教女无方,让她过于跋扈,惹恼了您的手下,老夫知错了,请殿下再给一次机会吧。” 萧无恪望着他:“你的那封信本王看过了,虽都是些细小琐事,但也不该让一个军外之人前送。此次你女儿擅闯苍狼军营,本该是重罪,如此也算是受到应有的惩戒。” 襄西王抹了一把汗:“是,殿下说的是。” 他是个闲散王爷,向来为人老实,萧无恪便不再难为他:“这蛊虽吓人,但不伤人,只要在寒冷之地待一段时间,就能解了。” 襄西王听到不伤人,长吁了一口气:“谢殿下告知。” 然后他又朝着贺帝叩首:“既如此,臣今日便向皇上请辞,要离开京城,回襄西去。” 京城温度适宜,襄西偏寒一些,对莹瑶的病更好。再说,他本就久居襄西,要不是自己那不听话的女儿缠着他要留在京城,他早就请辞了。 贺帝朝他摆摆手:“快走吧,路上保重。” 襄西王又朝他重重叩首,然后对着萧无恪行礼,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皇宫。 当晚,他就带着京中的所有家眷,踏上回襄西的路途,并告诫自己快要吓傻了的闺女,以后京中再也不要来了。 莹瑶握着一把虫子哭得面目全非:“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 襄西王从宫里出去的时候,萧无恪抬脚也要往外走。 贺帝急忙拦住他:“好不容易来见父皇一次,走得这么急干什么。” 萧无恪朝他淡笑道:“靖文侯府有喜事,还在等着儿臣过去。” 一听是靖文侯府有关的,贺帝便不再拦他,笑眯眯地说:“那快去吧,没事要常来看朕。” 萧无恪朝他行礼,转身便离开宫里。 贺帝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问道身边的陈德胜:“靖文侯府是有什么喜事啊?” 陈德胜去侯府请的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贺帝:“回皇上,靖文侯府的小公子升了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