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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不想说,陶悠然便也没再问。 上了大巴车后,后座的陶悠然不有嘀咕:“还好那疯子没有把我们的行李给弄坏,目的只是毁了农庄的客房。” 金芬叹息:“是啊,就是老板可怜,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 雷泽探出一个脑袋,荣思雨拉都拉不住,索性也不管了。 “我打听到一些消息,美女们想不想知道?” 陶悠然等人知道雷泽也只是口花花,但实际上还是很有分寸,且对女友非常专一,因此也不生气,纷纷让他说来。 “我也是从厨房李叔那里听说的。”雷泽摇头晃脑,将听来的秘密跟全车人分享。 原来,那疯子是农庄以前的员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当场抓获,老板最看不上这种行为,无论那人如何哀求,老板都不为所动,将人辞退。 原本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毕竟也是那疯子理亏,就算私底下有怨气,也不该明目张胆的来农庄闹事。 但事情就出在疯子被辞退后,他那大肚子的老婆听说老公手脚不干净才被辞退的,觉得丢脸,本来也看不起他,当即就跟他离了婚,孩子没多久出世,也改了母姓,跟他毫无瓜葛。 雷泽啧啧感慨:“更惨的还在后头。” 也不知道怎么的,疯子是个小偷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村里所有人看他家的眼光都格外奇怪,常有人嘴巴不干净,对着他家指指点点,村里但凡丢了什么东西,都来找疯子家。 疯子他爹是个好面子的,和人起了口角打了起来。 疯子今年四十多岁,他爹也是老光棍被介绍了媳妇,才老来得子,今年都快七十了。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子,跟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对打,尽管中年人没有下死手,可奈何老头儿身子骨不行,摔在地上,瘫了。 家里没钱,疯子自己要去干活,老太太手脚不利索,也帮不上什么忙,老头儿每天过着只能坐在床上的日子,想不开,吞农.药没了。 他娘打击太大,一病不起,没挺半个月也没了。 就这样,因为疯子自己手脚不干净偷东西,结果引发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惨结局,疯子自己不好好反省,却把罪责都怪在了老板身上。 他胆子不大,不敢杀人,于是就想着给老板添堵,把他的客人全部吓走,为了让客人呆不下去,还把客房给砸了。 洪有序瞪眼:“这么有想法,怎么不放把火把客房都烧了?” 雷泽翻白眼:“都说了他胆子不大,放把火,万一客房里有人怎么办,万一火势不受控制蔓延出去,烧死了别人怎么办?” “他不是有泻药么,下手挺狠,那两个安保人员挺惨的。”警察来了以后,急救车也来了,那两个安保人员是被用担架给抬出去的,脸色发青,差点被折腾死。 “估计泻药不够用吧。” 也或许是厨房把控严格,今天学生们又自己准备食材在野地上自己做饭做菜,没有下手的机会。 所以只能用笨办法。 车里人多,现在天还没黑,车子开起来微微有些冷。 温暖站起来,从上面的行李架上把自己的登山包取下来,把出发前临时取出来的绒毯扯出来盖在身上。 “我眯一会儿。” 温暖冲后座的金芬和陶悠然说了声,摇摇晃晃中,在温暖的绒毯内睡了过去。 坐她身边的是被无比嫌弃的季青香,说起来,她带的也是裙子,她知道今天可能会降温,带的是长袖长裙,还有一件薄薄的刺绣针织背心。 两条白皙的秀腿被长裙遮住,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小皮靴,原本应该足够了。可谁知今天说降温,竟然降这么狠,昨天还在穿长袖单衣,烈阳高照,今天就天气阴沉,长袖长裙皮靴加针织背心都还不够。 温暖穿着双面绒都卫衣裤套装都觉得有些凉了,季青香就更不用说了。 看看穿的如此保暖的温暖还盖绒毯,季青香摸了摸自己起了起皮疙瘩的手臂,悄咪咪跟温暖靠近了一些。这时候她也管不了那么多洁癖不洁癖的了,自觉温暖不注意,悄悄掀起偌大的绒毯,扯一点,再扯一点,披在自己身上。 不过几秒,身上便渐渐有了热度。 季青香小心看了温暖一眼,见她没注意这边,偷偷舒了口气。 温暖扯扯嘴角,却也没说什么,这姑娘最近够傻了,别被冻的更傻来祸害318寝室的人。 车子摇摇晃晃中,温暖渐渐睡了过去。 ……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天呐,这里是哪里?” “我去看看……” “怎么了?” “迷……好像……陷……” “我的天,怎么办?” 温暖是被嗡嗡嗡的谈论声给吵醒的,耳边的声音随着她意识的清醒而愈发明显。她缓缓睁开眼,揉揉眼睛,看看四周,见周围没几个人,大多数人都跑下了大巴,还有一些人在车头前面说着什么。 车子倾斜的有些厉害,大巴车车门开着,风呼呼从外面吹进来,温暖盖着绒毯没感觉,零星有几个睡觉的人,因为准备不充足,也陆陆续续被吵醒或冻醒。 身边的小呼噜声一点儿也没有打乱秩序,季青香全身包裹着温暖的半张绒毯睡的正香,昨晚上没睡两个小时,今天早上因为刚坐大巴车不适应也睡不着。好容易中午能睡觉了,结果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