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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看了一眼小伙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药堂里的人包括掌柜的,都看不懂手语,即使宋良比划,他们也不懂,所以宋良在这里一向只是听着,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写下来。 那小伙计叫做张顺,原本只是在百草堂里学习抓药的,只是平时有些嘴碎,人却是不坏的。 看宋良没有什么反应,张顺也不在意,仍然兴奋的说道:“不过掌柜的已经告诉他们,宋哥你今天才会来,估计今天的人会有很多。” “还有啊,因为咱们药堂可以免费帮人看病,最近来咱们药堂抓药的人可多了,你没看咱们药堂的死对头已经开始学我们了。” “行了行了,咱们是开药堂的,你以为是做生意的?只要对百姓们有益处,随他们去哪里买药,在这干了这么久,你没有看到门口的对联么?” 掌柜的开药堂是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朝上数上几代的祖先曾是宫里的御医,做到现在,家族中早已没有谁是大夫了,可是悬壶济世的家训从未改变,这四个字至今还悬在药堂的匾上,所以即便请宋良过来免费为百姓治病,也并非是为了吸引百姓过来买药。 听了掌柜的这番话,张顺连忙低头告错。 对门口对联上的字,宋良第一次来卖药的时候就看见了,上面写着:“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当时就对这家药堂读了些好感,医者仁心,宋良便决定把药卖给这家药堂,现如今,听到掌柜的这番话,更让宋良对他多了些敬重,这敬重并非因为他是长者,纯粹因为他的品格。 但是事有两面,掌柜的这样做,虽然给那些贫苦大众带来了保障,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一些百姓因为无钱看病而延误了病情,但是无异于是自己陷入众矢之的,这势必会触犯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专门靠治病救人为生的大夫或者医馆。 这其中利弊自己都可以看出来,掌柜的不可能不知道。 但这世道,虽并非乱世,百姓能看好病却并非易事,数额不小的看病费用百姓能不能承担得起暂且另说,只是有些大夫,看待病人本应一视同仁,他们却非达官贵人不救,治病救人还分三六九等,实在让人愤然。 自己虽然不能像掌柜的做到这种地步,但却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每一位病人尽心救治,力求减轻他们的病痛,不求有功,但求无愧。 “宋大夫,你可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两天了。” 宋良从思虑中被人打断,抬头一看,正是那天第一个被自己救治的中年人。 现在无人看病,那中年人便大大咧咧的往宋良面前的椅子上一坐,“吃了您开的药方子,我回了家一吃,便一下跑了三次茅房……”那中年人说着说着,似乎觉得不雅,才堪堪打住,“反正,不管别人,在我这,您的医术就是这个。” 男人说着冲宋良比了一个大拇指。 被人第一次如此夸赞,宋良虽说不好意思,但也是高兴的。 那中年人知道宋良口不能言,起初还觉得不靠谱,如今再看,这不言不语的样子,莫名使得他多了高深,对他的医术不由得又相信了三分。 “那行,宋大夫,我今天就是专门来谢谢你的,知道你一会儿还要给其他人看病,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了。”说完那中年人便风一样离开了,他来药堂的确只是单纯的为了感谢宋良。 自中年人走后,果然如张顺说的那样,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好在大部分人并非是什么病症,只是身体不适,回去调整一番,注意些就可以恢复,这种情况宋良不会开药方,只是写下回去要注意的事情,让对方知道就行,毕竟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必吃。 看了一半,突然面前坐下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宋良看了一眼,照例为对方把脉。 把了一会儿,宋良不由得又抬头看向对方。这脉沉纤细弱,脉道甚至时而不通,这是心疾的脉象。 心疾大多以胸部闷痛,甚至胸痛彻背,心悸气短,喘息难卧等症为主的一种疾病。轻者以仅感胸闷如窒,呼吸欠畅;重者则有心痛。更严重的是此病只有缓解之方,并无救治痊愈的可能,就连当初教自己医术的那位神医,彼时也并没有找到方法可以完全治疗。 宋良的神情凝重,看着这位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年轻姑娘也就是谢宓,自从上次听到宋良的名讳,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宋良就在镇上给人免费看病,便寻着空过来打探一下。 即便不知道这人是宋旭的兄长,但凭长相,就可以看出此人同宋旭必然是有血缘关系,因为两人实在是长的很像,只是宋良的气质更温和,更包容。 看到这些病人对宋良的信任,谢宓便知道他医术不浅,至于后来宋良脸上的凝重表情,谢宓在每一次的大夫看诊后,在他们的脸上都可以看到,因此并不惊疑。 宋良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递向谢宓。 谢宓疑惑的接过,只见上面写道:“不因惊吓,盲目心跳,心慌,时而悸动不安。” 谢宓看了一眼,便知道写的是自己的症状,因此点头道:“确是如此。” 看到对方识字,宋良便继续写道:“你可知自己是什么病?” 第一次并不感到什么,此刻对方在纸上写下这个问题,谢宓便觉得奇怪了,“你为何不直接问我,写在纸上,岂不多次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