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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过来一张再看,手上两张银票,都是十两一张的小票面。 北冥彻记得,李俏偷跑出府回来后,被王妃罚了三个月的月俸,从没听说她去王妃那里哭诉过,原来是人家根本不缺钱。 数完银票,发现少了两张,李俏也没从别的地方去找,顺顺的从北冥彻手里抽回那两张银票,原与自己手里的银票搁在一起,看的北冥彻一愣。 北冥彻手掌搭在李俏眼前一晃,确定这丫头还闭着眼。 黑暗中,北冥彻摇摇头,他的这位九夫人果然是个贪财的主呢,连做梦都没忘记数钱。 北冥彻懒得关心李俏哪来的银票,也许是她入府的时候带来的。 虽不关心,北冥彻却起了逗弄李俏的心思,看李下床又要将装着银票的包裹藏回床底下,他顺手扯过枕巾,换掉了李俏手里的包裹。 李俏将枕巾藏回床底下又爬上床,这才安稳的躺下睡觉了;看某女安静了,北冥彻也顺顺躺下,被他换来的包裹,直接揣进自己怀里。 原先没注意过李俏,今儿与李俏同床共枕,北冥彻闻见李俏身上有股子淡淡的清香味,这种味道绝对不是他经常闻的脂粉气,这种淡雅的味道,还是第一次闻见。 依着淡淡的气味,北冥彻又往李俏跟前靠了靠,一只胳膊从李俏脖子下面穿过,直接将李俏搂在怀里,挨近了,那种好闻味道越发充斥鼻腔。 有心现在就要了她,北冥彻却又压住了矛盾的偷人欲。 也许是看李俏忙活了那么多日子,身体肯定疲累,怕李俏经不住他的折腾,便努力隐忍住了身心欲望;以后日子长着,不在乎这一时半刻,怀抱温香软玉,困顿渐渐袭来,北冥彻闭上眼。 …… 天将麻明亮,一声“啊……”划破偏院上空。 金嬷嬷早早起来,正打扫院子,还没进去李俏房间呢。 李俏爱睡懒觉金嬷嬷知道,所以只要没事的时候,金嬷嬷不会打搅李俏睡懒觉,忽闻房里发出一声惊呼,金嬷嬷撇下扫帚冲进房里:“夫人,怎么了?” 刚把房门推开迈进两步,就看到床上景象,踏出的步子再无法迈开,夫人就算喊破嗓子,她也不敢触王爷的霉头。 金嬷嬷退出卧房关上门,还暗暗腹诽,王爷能来是好事,夫人叫什么? 虽不清楚王爷什么时候来的,但王爷能来偏院,乃夫人大喜。 金嬷嬷也不扫院子了,连忙去准备洗漱之物,已方便王爷随时洗漱。 屋内,李俏拉着被子蜷缩角落,一脸见鬼的表情。 被内急憋醒来,一睁眼却见身边躺着一个人,因睡眼迷糊,压根没看清身边躺的人是谁,只看见是个男人,所以才发出那样一声呼喊,待完全看清和她睡在一起的人是谁,李俏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第42章 这老人家何时睡到了她的床上? 某王爷在某夫人发出惊呼的那一刻就醒来,李俏蜷缩角落,且还一副看鬼的眼神,北冥彻立时生出几分气性,猜想了千遍万遍都没想到,这女人看见他睡在她身边会是这反应。 她不是应该害羞才对嘛,即使不害羞,起码也不该是这副表情吧! 四目相对中,又记起那时夜澜轩,李俏为他侍疾却表现的“极不情愿”,北冥彻的气性,顷刻转变成烦躁,难道自己从来就没被她当回事? 原先也有过这想法,只是没有往深里探究,今见李俏双眼瞪的如铜铃般那么大,北冥彻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踪。 “本王……”本王什么,北冥彻卡了壳,略微停顿下他道:“看见本王不高兴吗?” 不说“高兴”两个字还好,高兴两个字,北冥彻将吐出口,李俏满目见鬼的神情退去,换上一副痛苦神色,痛苦表情持续中,咬牙挤出两字:“高……兴……” 高兴? 李俏满脸痛苦,却咬牙说“高兴”,任谁一看,那女人是在把他肃王当成傻子哄,难不成他不光没让人家上心过,还叫人家看见了,就好似死了爹那么难受? 某王瞪着李俏暗自腹诽生闷气,而李俏咬牙隐忍想“嘘嘘”的冲动,越来越明显的尿意,使得她面上表情越发痛苦,真想大吼一句:你他吗的滚蛋成不成,老娘要尿尿。 暗暗的诅咒肃王千万遍,可见肃王瞪着她,恨有吃了她的意思,李俏知道,这遵瘟神一时半会走不了。 实在忍不住了,顾不得肃王还挡在床边上,也顾不得从肃王身上跨过去乃犯了大不敬,撩开被子从北冥彻身上越过,光着脚冲出卧房,也顾不得她只穿了肚兜子和亵裤,拉开卧房门冲出,朝暗房直奔而去。 李俏光膀子冲出卧房门,看呆了侯在院里的金嬷嬷,更惊呆了还在床上的北冥彻,北冥彻本来生闷气,又见李俏竟毫无顾忌的从他身上直接跨过,再翻下床,头顶火气瞬间窜了几丈高。 可看李俏下了床之后连衣服都没穿,夹着两条腿一阵风似的飘出卧房,北冥彻才回过神想明白她去干嘛了。 某王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失态过,笑着下床,也没说套上外套,直接穿着里衣出来立在卧房门口。 金嬷嬷备好洗脸水就侯在院中,她听见了卧房里发出的笑声,当然也大概弄明白王爷因何大笑。 无论王爷因何发笑,只要王爷高兴,金嬷嬷就为李俏感到高兴,正替李俏高兴着,就见肃王现身卧房门口,连忙端着洗脸水走上前,问王爷是否要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