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在线阅读 - 第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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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这个问法,就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似的。

    秦安月面上不动地回应:“自然是家主感觉到的。”

    “那你查吧,看看他这么严阵以待地关着我,究竟是什么魔修,胆子这么大,敢躲到这里来。”秦舟嗯了一声,声音中仍有笑意。

    “是。”秦安月低低应了一声,状似认真地检查了起来。

    秦舟看她忙来忙去,还有点好笑。

    左右秦安月在这里他也放心不下,既然他不开心,就让这小姑娘也不开心一下就好了。

    秦舟叫住她:“说起来,为什么秦安雨叫秦过父亲,你却称他为家主?”

    他回忆了一下,秦安月和他相处的过程中,鲜少称呼秦过为父亲。就算称呼了,语气里也有些奇怪的地方,像是心里并不这么认为一样。

    秦安月声音淡淡的:“习惯罢了。”

    “是习惯,还是你根本不认他?”秦舟懒洋洋地继续问。

    他的声音里带了丝慵懒,听起来却让人放松。

    秦安月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悠悠地走过去:“大公子,我想我查到那个魔修在哪里了。”

    “在哪里?你朝我走过来,莫非是认为我就是魔修?”秦舟随手敲着床沿,声音没有一丝变化。

    秦安月一把将他的床帘扯开,目光平静地和他对视。

    床上的人一头墨发散着,垂在胸前。他抬眼看着秦安月,眼底有笑意如流星划过。周身气质像极了清风,带来玫瑰的花香,让人有一瞬间的失神。

    秦安月沉声道:“就是你。”

    随着话音响起,秦舟的身上散发出一缕精纯的魔气。

    这缕魔气是玄冥临走时注入他体内的,让秦舟可以免受魔种的侵蚀,断绝他像上一次一样功败垂成,被魔种夺舍的可能。

    秦舟只笑着看她:“这魔气入了体,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躲?”

    “我知道那两位长老的惨状,所以我躲。”秦安月往后退了半步,躲开那缕魔气,“我倒是想问,大公子为什么不躲?莫非大公子觉得,我秦家没有能力对付一个魔修?”

    秦舟仔细打量着她的表情,终于在这人的眼里捕捉到了些许的迷蒙。

    但她的表情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看秦舟的视线中多了一丝了然。

    有蹊跷。

    如果魔种不是夺舍她,而是和她达成交易共生了呢?

    秦舟微微勾唇,继续试探:“你和我是一样的,我为何要躲?我身上有魔气,你就没有了?我看你那个魔,和我还有着不小的渊源……”

    秦安月冷静地看着他:“事情不是大公子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养了一只魔族玩?”秦舟故意问。

    “我没有。大公子休要血口喷人。”秦安月毫不示弱地和他对垒。

    秦舟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的魔气,确实不能确定她身上究竟有没有魔种。

    如果如他所想,魔种和她共生了,那么他现在说的话魔种能够听到,定然会根据他的话对秦安月进行洗脑。

    他在明,敌人在暗,不适合太针锋相对。

    秦舟于是微微笑道:“既然你没有养魔族,那么我这里也没有魔修。你能明白吗?”

    秦安月很快道:“我从来没在大公子这里查到过魔修。”

    倒是个脑子转得快的,比秦安雨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果然他弟弟的神魂,不管在什么身体里面,都是个头脑简单的。秦舟稍微有点感慨。

    但想起秦因的活,是秦过牺牲了他的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换来的,秦舟便头疼欲裂。

    秦过给他下的不知道是什么药,秦舟最近总是难以集中精力,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

    但是在秦安月眼里,就是他为了收束体内的魔气,而不得不调息片刻。

    毕竟在秦舟没有刻意维持之后,他释放的魔气就收敛得无影无踪了。

    她脑海之中的魔种冷哼道:“我就知道,不管他装得有多像,本质定然是入了魔的!否则他根本不可能从魔渊之中出来!”

    秦安月神色淡淡:“闭嘴。”

    魔种十分不忿,但现在还受制于她,便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待会给我好好讲讲,秦舟和魔渊是什么关系。”秦安月给他传音。

    考虑到魔种可能不会配合她,秦安月又加了一句:“或者你希望我把你交给秦舟。”

    魔种冷笑几声,没有声息了。

    秦安月于是看着秦舟,等待他开口。

    他定然有话要和她说,否则不会自己暴露身份。

    毕竟查探魔修只是个幌子罢了,谁也不会真的相信。

    秦舟轻轻点了一下头:“我是觉得,既然我们有共同的身份,便可以考虑一下合作。我有我的目标,而你也有你的……不是么?”

    刚才才偃旗息鼓的魔种,听到了这话,如同喝了药一样在她识海之中大吼:“答应他!”

    秦安月:“……”

    她记得这玩意儿之前一直想搞死秦舟的,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

    就因为秦舟入魔了?

    秦安月将魔种硬生生压了回去,脸色稍微有些苍白:“既然是大公子提出的,那不如大公子先说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说着,唇角划过一丝清浅的笑:“这时候,就不要讲什么长幼尊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