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在线阅读 - 第1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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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渐书非常无辜地反问:“师尊怎么会这么以为?”

    秦舟于是没话可说了。毕竟君渐书和栖梧都没有表现出那种意思,就只是他一个人在感觉不舒服罢了。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了。

    秦舟甚至在一瞬间有点理解,秦过为什么会那么疯了。

    也理解了从前的君渐书。

    要是君渐书忽然对他十分冷淡,还伤了啾啾,他肯定也很伤心。要是君渐书再有什么想要毁灭世界的想法……秦舟难以想象自己会做什么,或许会像君渐书一样,把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人抹去记忆关起来。

    毕竟人格虽然是由记忆形成,但是抹消了记忆,已经形成的人格却不会变。他就只是一个失忆的爱人罢了,是爱人的事实是不会变的。

    秦舟一瞬间想了很多,眼神盯着君渐书,有点发直。

    君渐书其实有点惊讶。

    他知道师尊现在对他能够接受了,但是他总是觉得,师尊对他的感情,只是因为从前不告而别,觉得对不起他,所以在努力地弥补他。

    师尊对他和栖梧独处是这个态度,是君渐书怎么也没想到的。

    他原以为,以师尊的性子,见到了啾啾,就该把他给抛之脑后了的。毕竟比起他这个曾经伤过他的徒弟,师尊肯定更偏爱啾啾。

    就算有些担心他和一个女子共处一室,师尊也不至于是这么个反应。

    君渐书心念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先拍拍秦舟的手臂,见秦舟的眼神重新恢复神采以后,便接着刚才的话题问:“师尊不应该担心我被她唐突了吗?你之前说,觉得我是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呢。”

    秦舟刚回神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他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之前……你勾着我的脖子,一直盯着我,也不动。”

    虽然君渐书没有明说,但从这暧昧的声线之中,秦舟很快明白了,他说的是压制艳骨反噬的时候。

    那时候他都没有意识,怎么能算!秦舟瞪着君渐书。

    君渐书像是没看见他的抗议,继续道:“我问你怎么了,你就跟我说,觉得我真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秦舟:“……”

    卧槽。

    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羞耻死了。秦舟僵硬地收回视线,冷硬道:“哦。我不记得了。”

    “以后多得是时间说。”君渐书还没说话,旁边的栖梧反倒笑了,“先让君宫主陪我进去一下吧,不会耽误你们太多时间的。”

    君渐书见秦舟恢复了些精神,便和栖梧一同进了房间。

    君渐书进去后,先将凳子抽出来给栖梧坐了,自己则坐在她对面。

    他有些无奈地问:“你之前,有没有和我师尊说过,我和你的事情?”

    栖梧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是你告诉过他。他从第一次见我,就有些拘束。”

    那就有些奇怪了。他和栖梧的事情,师尊从前也不知道,怎么现在会对栖梧如此拘束。

    君渐书将问题埋在心里,对着栖梧摊了摊手:“栖梧姑娘请,君某先谢过了。”

    ·

    在隔壁的房间里,秦舟将啾啾放在床上,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鸟肚子。

    啾啾在睡梦中被他戳的很痒,便坐了起来。秦舟连忙停手,他又扑通一下躺了回去。

    秦舟被他吸引了兴趣,慢慢戳着啾啾,看他在睡梦中做仰卧起坐。

    但还没等啾啾做几个,他便听见了隔壁传来声响。

    秦舟手顿了一下,没有再去招啾啾,而是很快打开了房间的门。

    君渐书疑问地嗯了一声:“师尊怎么来的这么快?一直在等着徒儿吗?”

    秦舟有点开心地看着他。

    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做不成。

    “当然了。”秦舟心情好了点,嘴上却损了些,“你作为我的徒弟,我却需要让旁人教习你,肯定是不开心的。”

    “原来如此。”君渐书笑了笑,“那徒儿日后努力些,争取把旁的东西都学会,就不用别人教了。”

    “那就要变成你教我了,我才不要……”秦舟嘟嘟囔囔的,看见栖梧出来,便立马收敛了些,彬彬有礼地请栖梧进去。

    栖梧在门口笑道:“不用了,我在这里大公子有些拘束,我和啾啾还是先走了吧。等到你们解决了魔气,再来帮啾啾找出路吧。”

    她说着,看向在床上躺的开心的啾啾。

    秦舟只能走进去,将啾啾拿出来,放在栖梧的手心。

    看到啾啾,他便没有那么纠结了。

    他不由自主道:“栖梧姑娘把啾啾照顾的很好。”

    啾啾到了栖梧手心,打了半个滚,给自己换了个面。

    栖梧好笑地用手指戳戳啾啾的肚皮:“这孩子近来越来越喜欢撒娇了。真不知道日后要和我分开时,他能不能自己生活下去。”

    “嗯……”秦舟弯起唇角,劝住栖梧,“那还早。不过栖梧姑娘,你现在最好别戳他了。”

    话音刚落,啾啾就做了个仰卧起坐。

    栖梧没有戳他,他又迷迷糊糊地躺了回去。

    秦舟笑着道:“要是把他戳醒,知道要分别了,怕是又要哭上许久。”

    栖梧却缓缓摇了摇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