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6）
“嘟嘟.....嘟嘟.....”连续拨打两个电话都没有接通，秦天航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整个人坐在沙发上，“嗯？”秦天航在沙发上摸索了一番......... “得，被知道了。”舒怡摇了摇头，几人驱车离开。“没事，后面让季琛和之桃盯着秦天航。”徐立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的说着。 “秦天航或许不知道袖扣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和叶青脱不了干系。”舒怡一手划着手机，一边说道。徐立点了点头，车内的气氛还是有点低，没有人在开口，车子一路往警局开去。 “暖暖，你也别难过了，听说是因为警局哪里有危险才把你换下来的。”午休的时候，李新雨坐在许暖暖的身边安慰道。 许暖暖摇了摇头，“我没有难过，就是心里有点慌。”说话间，眉头紧紧皱着。 李新雨不解的看着她，“慌什么？” “周白出任务的时候，你没有心慌的感觉么？”许暖暖看着李新雨问道。 李新雨笑了笑，“一开始也害怕啊，还有一次他被犯人砍伤，在医院休养了一个礼拜，才通知我，那个时候我可生气了，之后为他担惊受怕了好长一段时间。” 许暖暖看着她，李新雨继续说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暖暖，周白很多事情都不会跟我说，我知道他的工作很危险，所以你也要体谅徐立，他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保护你。” “这些我都知道，或许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会更好吧。”许暖暖叹了叹气，李新雨握着她的手笑了笑，窗外阳光正盛。 “徐队，接到报警，叁元街发现一具女尸。”徐立等人一回警局，周白就对叁人说道。 众人没有休息，又赶紧赶往案发现场，现场已经拉起警戒线，徐立看了看尸体，尸体被扔在巷子深处，周边没有监控，地上残留着一大滩血迹，女孩脸上沾染着血迹，双手紧紧握着拳，“谁发现的尸体？”询问身边的警员。 “环卫工发现的，在哪里。”一边的警员指了指坐在外面的环卫工，显然是被吓到了，整个人坐在一边颤抖着，徐立走到人面前蹲下问道，“你是下午才来打扫的？” 环卫工点了点头，开口说话的时候，紧张的不行，声音带着颤抖，“这里周边都是酒吧和KTV，我们白天一般不来打扫，都是下午来的，我本来就在扫这条街，里面的巷子我们一般不去的........” “是么， 那今天怎么会进去呢？”徐立问道。 “大概叁四天左右会进去清理一次，今天正好轮到我。”说话间身子不停颤抖着，也不敢看徐立。 徐立点了点头，“好，我会联系你们公司问一下这条街的清扫情况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子。” “等下等下，我说我说！”环卫工立马拉住徐立的衣服，徐立看了他一眼，环卫工颤颤抖抖的打开手，拿着的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是在哪里捡到的？”徐立紧接着问道。 环卫工颤抖着腿起身，走到巷子口，距离尸体大概要有500米的距离，徐立眯了眯眼睛，“确定么？” 环卫工颤抖的不行，“再问你一次，怎么发现的尸体？手表那里来的。”徐立的声音很严肃，环卫工此时真的被吓得不行，立马说道，“我说我说，早上8点这里的酒吧和KTV才关门，我想着吃完午饭来打扫，来的时候路上堆得垃圾太多了，这条巷子是酒吧自己清理的，我就把垃圾扫进去了，越往里面，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具尸体，手表是在她的手上发现的........”说完整个人都站不住，靠着墙就往下滑落。 徐立点了点头，让周白扶着人去一边坐着，自己则是回到尸体身边，严博明已经在检查，“怎么样？”徐立问道 “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22.00-凌晨1点，对了在死者的鼻腔和口腔内，发现少量的布比卡因。计量不大，不会让人完全失去知觉，死者应该是在大出血后死亡的”严博明说道。 徐立翻看了下死者的伤口，“徐立，和之前的一样，心脏和肝脏都丢失了，Y型缝合，不过，这个应该是个左撇子。”严博明继续说道。 “怎么看出来是个左撇子的？”徐立问道，“我对比过十年前的那些尸体，缝合都是Y型，也都是用左手缝合，惯用右手的人第一针肯定由下而上，但是所有伤口缝合都是右下而上，收针也可以看出来是左手，而且他的左手已经习惯了。”严博明说道。 徐立点了点头，“先回警局，什么时候可以给报告。” “明天把，徐立，我想你有必要把之前的尸检报告全部拿给我，说不定我能发现什么线索。”严博明说道。 徐立点了点头，尸体很快就被抬上车子，严博明先回了警局，徐立和楚晨等人则继续在现场勘察，尸体留下了大量的血迹，可以肯定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凶手将人拖进巷子，这时候被害者还有知觉，反抗过之后没有用，被凶手迷晕之后，凶手就在这里杀人分尸，先是剖开她的肚子，鲜血四溅，被害者此时还有知觉，感受的到疼痛，之后又剖开她的胸膛.........”舒怡闭着眼睛说道。 “所以她是在有知觉的情况下被杀害的，我靠什么人啊，还有没有人性了？一小姑娘也下去的这样的手？”周白恨恨的说道。 “所以这样的变态成了连环杀人魔，凶手不是第一次作案，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看着女人缓缓死去，不甘的闭上眼睛，杀人之后呢，你觉得凶手会怎么做？”楚晨问道。 徐立摸了摸下巴，“开膛破肚的时候鲜血会溅满他一身，他事先应该准备了衣服，或者是脱下了外套，等到杀人缝合好尸体之后，穿上衣服当做没事一样离开这里，但是被害者和他争执的过程中，拿到了他的手表。” 徐立将装在袋子里的手表晃了晃，舒怡接过看了看说道，“浪琴的军旗系列？这块表很老了，没什么追查意义，这个男人应该不是很高，有车，去查一下昨晚的监控，着重查停在路边的车辆。” 众人在现场勘察了一番才离开，上车的时候徐立问舒怡是否有什么怀疑的人，“怀疑的人啊，那当然是林业平了，林业平是十年前的凶手，黄煜已经查到他的头上，黄煜的妻子应该也是他带走的，他之前是外科医生，人称黄金右手，手术成功率极高，但是一次医疗事故之后，他离开了医院，选择了整容行业，从此成为一名整容医生，一个不能用右手的人，只能训练左手。”舒怡说道。 “你怎么能确定林业平是凶手？”徐立问道。 “我查过林业平，十叁年前在市中心医院就职，他所经手的手术，基本没有失败率，但是两年之后，在手术台上因为除了意外，他的右手废了，不能再拿到，之后他就离开医院，出国进修一年，回来之后就在爱琴整容医院就职，之后没多久，就出现了第一位死者。”舒怡说道。 “或许是巧合，但是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徐立说道。 舒怡耸了耸肩，“巧合么？死亡的女性多数有去爱琴整容医院咨询，要不就是住在附近的人，林业平下手的可能很大。” 徐立没有说话，车子在路上快速行驶，很快就到了警局，周白和陈清清去查监控，季琛和钱之桃则去盯着秦天航，晚上六点，舒怡看了眼时间，“我先走了，晚上约了暖暖，反正现在没什么线索，你们也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好好想想后面怎么办。”说完挥了挥手，离开了警局。 “舒怡，这里~~”许暖暖看见舒怡推门进来，挥了挥手，舒怡笑了笑走到她的对面坐下，“等久了？” “没有，我已经点过菜了，等会儿就上来。”许暖暖说道，舒怡点了点头，“今天有被害者出现，所以来的晚了些。” “没事，不会耽误你工作吧？”许暖暖问道，舒怡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什么有效线索，其实有被害者出现是好事，一个十年没被抓到人的，他再次犯案，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这么说你不会觉得我冷血吧？” 许暖暖摇了摇头，“我懂你的意思，一个人能十年不被抓住，当年一定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如果他再次犯案，以现在的技术来看，只要他出现，总有一天会落网，是么？” 舒怡笑了笑没有说话，很快菜就上齐，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吃饭，“你不要怪徐立赶你会电视台，他是为了保护你。” 许暖暖正在吃流沙包，看着舒怡点了点头，“我其实是徐立的师姐，毕业前一年，他在经经具有实习的时候，跟黄煜黄警官一起去卧底，就在最后要摸到犯人的那天，黄煜警官牺牲，徐立身中两枪，我联系了人把徐立救走，找到黄煜警官的时候，他的尸体在一间手术室，我看到那群人把他分尸，取出他的肝脏，但是我无能为力。” 许暖暖听后皱了皱眉，“那之后呢？” “之后？因为黄煜警官身亡，我也被安排撤退，之后就出国进修了，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在国外进修的时候，国外也有发生器官贩卖案，最后在追击凶手的时候，她潜逃回了中国。”舒怡说道。 “这个凶手和你们查的案子？”许暖暖问道。 “应该是同一人，苍隆山的案子只是个诱端，不把他们一网打尽，仍会有人继续被杀，他们不仅贩卖器官，还涉嫌贩毒，我看过你们之前的案子，陆五金涉嫌贩毒，他的毒品来源缉毒队一直没有查到，如果我没有猜错，和这个犯罪集团一定有关。”舒怡说道。 两人聊了许久，许暖暖越听越觉得害怕，结完账之后，许暖暖开车送舒怡回去，舒怡下车前许暖暖问道，“舒怡，会有生命危险么？” 舒怡解开安全带，“做这一行，怎么会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暖暖，徐立会为了你活下来，相信他，只有你安全，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许暖暖对她笑了笑，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