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重生农家之小饭馆[穿书]在线阅读 - 第2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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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林松了口气,偷偷打量了眼夏子晋,不自觉的勾唇微笑,低下头去。拜师了,以后就可以时常见到夏家哥儿了,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见面,而且,一般情况下,做老师的,很容易就把自己的女儿或哥儿嫁给自己的弟子吧!杜如林傻笑着。

    杜青臣正要开口说几句讨巧的话,门外就来了访客,闵府管家带了礼盒笑着进门,目光扫到杜如林,笑着拱手道:“恭喜杜公子得中头名,听闻今日杜家办宴席,我家老爷特意让我送贺礼上门,聊表心意。”

    “这位是?”杜青臣并不认识闵府管家。

    “是闵府的人。”杜如林微笑,走过去行了礼,邀请对方入座。

    “不必了。”老管家拱手一礼,笑呵呵的道:“贺礼送到,我就不打扰了,还得回去复命。”

    杜青臣连忙上前热情挽留,“哪能让您跑一趟连口饭菜都不吃就走呢?”

    听闻是闵府的人,刘夫子跟夏夫子也跟着起身,他们这种读书人,对当世名儒还是很尊崇和感兴趣的,夏夫子上前拱拱手,带着几分醉意,道:“老先生为了我这弟子辛苦跑一趟,怎么能不吃点东西呢?还请入座吧!”

    “弟子?”老管家一愣,神色冷了些。

    “是啊!”刘夫子笑眯眯的道:“我也是他老师,不过我是蒙师,夏兄是授业恩师。”

    “之前倒是没听过……”老管家询问道。

    “刚刚才拜的老师,老先生来晚一步,不然,就能看到了。”刘夫子笑呵呵的道。

    老管家脸色又淡了些,杜青臣注意到对方神色,神态也跟着冷了下来,只留下面子上的客气微笑。

    第97章

    送走闵府管家之后,杜青臣站在门口停了会儿,才返身回来,笑着继续招呼客人,陪刘夫子与夏夫子说话聊天。

    而杜如林,此刻哪里还记得什么闵安士?他拜了夏夫子为师,此刻只想着夏子晋了,总是想凑过去跟他说说话。

    “以后你爹就是我的老师了。”杜如林站到夏夫子身边,扶着又喝了几杯,真的醉了的夏夫子,低声道。

    “嗯。”夏子晋轻哼了一声,脸颊微红。

    杜如林勾了勾唇,没有再说什么,怕被人发现。

    宴席结束之后,杜青臣让伙计帮着收拾了院子,才让他们各自带了些剩菜剩饭回去,他们不吃的剩菜,旁人却不计较,反而各个喜笑颜开,向东家道了喜以后,这才离开。

    杜如林几人将夏夫子送上马车,还殷切的嘱咐车夫:“夏夫子喝醉了,你赶车稳当些。”

    “知道了,几位公子放心吧!”车夫笑呵呵的道。

    夏子晋掀开车帘对着三人道:“我爹说,让你们明日过来我家上课,不能因为考中了就放纵自己。”

    “知道了。”三人答了,杜如林望着夏子晋,还没如何,夏子晋就扭头不看他,耳朵微红。

    杜如林这才收回目光,等马车远去,刘台抬胳膊撞了下杜如林,压低声音,笑嘻嘻的打趣,“刚刚你故意的吧!杜大哥话音刚落,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你扑通就跪下了,拜师很积极啊!说,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了?!”

    “哪有?!能拜夏夫子为师是我们的荣幸,难道你们不这么觉得吗?”杜如林义正言辞。

    “是是,是荣幸,但你那个反应也太快了,我们都还没想呢,你就跪了。”刘台感慨。

    邱友笑了,“你以为如林跟我们一样吗?我们拜的是老师,人家拜的是岳……也是老师啊!”

    杜青臣走出门来,邱友立刻咽下自己要说的话,换了词,杜青臣走过来,只见三个人脸色都有些诡异,奇怪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刚刚老师让我们明天去上课,我们还以为可以休息几天呢!所以正聊着。”杜如林连忙找了借口,邱友两人点了头,他们正是求学奋进的时候,若是告诉家里,他们谁动了心思,看上什么哥儿女人的,且不说夏夫子定会把他们当作登徒子,再不许登门,便是杜家,也是不高兴的吧!

    “哦。”杜青臣觉得,这大概就是大考之后本想放松,结果却被通知还有补习班要上的感觉,他理解。

    闵府管家回去之后立刻回禀了此事,闵安士冷哼一声,“他老师倒是多。”

    “那老爷还要收他为徒吗?”管家试探着询问。

    “他两位老师,难道还教不得他一人吗?”闵安士冷淡的道,蒙师什么的暂且不提,闵安士在意的是杜如林才拜的老师。区区一个农户出身的小子,他有意收他为徒,不感激涕零诚惶诚恐也就罢了,竟然转头就拜了旁人为师?!怎么?他这样身份的人,还要与一草民共同教导他不成?便是皇子皇孙,也没有这样的金贵。

    闵安士倒是忘了,他已经告老还乡,如今也是一介草民,而夏夫子,曾经也是当过官的,与他一般无二,都是做过官的平头百姓。

    管家明白了闵安士的意思,毕竟,以闵安士的地位,断断没有与人共同教导一个学生的道理,杜如林又不是皇家子弟。

    管家恭敬的问道:“那若是他再登门拜访呢?”

    闵安士本想说不必搭理他,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名声,一旦有这样的作为,只怕惹人非议,明明之前还交好,做出一副欣赏晚辈的姿态,突然间就不搭理别人了,只会让人猜想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