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当直男绑定红娘系统[穿书]在线阅读 - 第1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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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陈茗眼睫轻.颤,“但凡你为心系之人产生情感上的动摇,就会引起咒蛊的发作,昨晚我只是提起了白嬷嬷一句,就引发了情蛊的发作,若不是因为你不信我,又会是什么原因?”

    “我……”骆华卿眸光骤暗,一时缄口难言。

    此事也怪不得他,毕竟前世君暮与轻鸿的种种只有双方当事人以及缇夜等人知晓,在他眼中,就只看得到白锦漫对陈茗的爱护与执着,以及陈茗难以拒绝的情愫。

    而且据他推断,情蛊和夜流岛幻境有某些类似之处,能将人的负面情绪千百倍地放大,所以冷静如他,才会因为陈茗轻飘飘的一句话恼羞成怒。

    “你体内的咒蛊最好不要再触发,我答应你,等到咒术解除,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你,好不好?”

    包括我究竟来自何方,前世我们究竟有何纠葛……

    陈茗爱怜地从他的眉眼一路描摹到嘴唇,低叹一声凑上前,搂住了他的颈项。

    温热的气息交错,他们相拥着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或长或短的发丝纠缠在一处,耳畔萦绕的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我爱你,卿卿,我爱你……”泪水的咸涩混合着亲吻的甜腻,陈茗轻轻呢喃。

    即使是为了我,也请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好天良夜不多时,前一晚备受梦境折磨的不止骆华卿一人,青璃三皇子方子瑜同样寝食难安。

    自从方慕慈失踪,他又背上了“杀死长风门主”的莫大嫌疑,方宇已经将他禁足在王府中好几日,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探视。

    这几日他的身体也发生了些异样,背后不时传来奇怪的麻痒感,他找来内侍为自己仔细检查,却也瞧不出所以然。

    这时不过是寅时三刻,他却已经了无睡意,下了榻向前走出几步,路过一面立地的铜镜时,视线突然被什么攫住,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他在房中只身着一件单薄的亵衣,雪色布料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肌理在其下似隐若现。

    心跳如擂鼓,他隐约觉得不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凑近铜镜查看。

    只见亵衣衣料下,影影绰绰的暗红色泽正沿着他的背部攀升,很快蔓延到了腰腹和肩胛处——

    与方慕慈身上的恶诅痕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说不来话,今天实在是太感动了,有小天使的支持我还能再码字一万年(大雾)

    下章继续走剧情哈~

    以及想问问大家,你们觉得这篇文改名成《听说红娘都和男主he[穿书]》会不会好一点?因为好像一开始wuli小明就没有很直男的亚子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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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你不妨多依靠我些

    “怎么会……怎么会!”

    方子瑜浑身发抖, 突然疯狂扯下亵衣,对着铜镜查看起自己的背部。

    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前一花, 仿佛背后的恶诅痕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定睛一看, 那片乌红的淤痕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明显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嘴唇颤抖, 冷汗涔涔而下,恶诅痕背后的含义他心知肚明, 一旦被人发觉,自己也与方承尧之死脱不开干系。

    毕竟……目前在青璃国众人眼中, 他可是深夜潜入天牢谋害方慕慈未果, 怒而斩杀了长风门门主的恶徒。

    本来就被人质疑心中有鬼,倘若再加上一记恶诅痕作为佐证,他真是跳进东海也洗不清了。

    绝不能让他人发觉此事……

    他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正准备去取寝宫暗格中的修颜膏, 门外却忽而传来一阵轻叩:

    “三殿下, 老奴是陛下身边的魏公公,陛下密令宣您觐见, 不知可方便让老奴进来?”

    方子瑜手腕轻.颤,修颜膏“当啷”落地,仓皇间泼洒一片。

    天渐渐亮了。

    日光沿着山林漫上, 将深绿的树丛晕染出一片金芒,瑶凤城外琼华山中的一处陡崖旁,白锦漫雪衣如练, 凭风而立,匹练般的墨发流云般飞散。

    他身后所立乃长风门五百余名教众,怀中所持则是白云萧的骨灰。

    按照长风门规,门中身死者皆不留存尸骨,而是焚化后散于山野之中,名为“风葬”。

    从九阙宫领回了白云萧的尸身,白锦漫立刻手书一封,知会长风门在琼州大陆上的各个分部前来吊唁。

    门中特制的“传讯燕”迅捷无比,只需用元力稍加催动,就能日行千里将消息送达,因此不过两日,前来送行的门众便达到了总人数的一半之多。

    白锦漫托着手中的琉璃骨灰盒走到悬崖边,迎着凛冽的山风和炫目的日光,忽然有些流泪的冲动。

    怀中的骨灰轻盈安静,他几乎不能想象那人曾经活生生地立在眼前,风姿清癯,捻须指点,意气风发的模样。

    都消亡,都成空。

    时辰已至,他微微倾斜骨灰盒,瓷白指尖将盒盖推移开,呼啸的风随之卷起灰白的尘末,打着旋飘向幽深的崖底,由深到浅,缥缈再无踪迹。

    等到最后一丝骨灰散尽,白锦漫手腕一震,朦胧的元力光华漫溢开来,手中的琉璃盒顿时化为齑粉,星辰般纷纷扬扬地散落一地。

    他长睫湿润,泪水被烈风卷去,面容上古井无波,只有淡淡一声叹息溢出唇角:

    “别了,义父,此行多保重。”